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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狰狞恐怖,血rou模糊。众人扭头就跑,大呼小叫,也不敢回头再去看了。龙深托起铁网,从井里爬出来,遥遥能看见几个落荒而逃绝尘而去的身影。他也没空去管,回身拉动铁索,示意下面的人可以上来。不多时,刘清波,霍诫,冬至也都依次顺着铁索出来,重见天日。不同于地下,夹杂着山风的新鲜气息扑面而来,令全身湿漉漉的众人打了个寒颤的同时,也倍感心旷神怡。刘清波掏掏耳朵里进的水:“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叫?”龙深道:“是游客,回头让人再把铁网焊上,先下山吧。”其实众人已经把最后一丝力气都榨干了,现在别说去跟无支祁打架,就算来个会拳脚功夫的人,估计也能打赢他们,但大家又实在是归心似箭,在水下环境待久了,感觉整个人都快泡浮肿了,一刻也不想停留,就希望尽快赶回去,洗个热水澡,痛痛快快睡上一觉。刘清波举目四顾,不由奇怪:“这是哪里,不太像申城附近吧?等等,无支祁刚说淮水,我们现在已经在淮河附近?”他扭头看见边上立着支祁井的石碑,不由一呆。龙深颔首:“现在在龟山,开车回申城大概要四个多小时。”刘清波嘴角抽搐,敢情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邻省的地界,难怪感觉那条路怎么走也走不完,从白天走到黑夜,又从黑夜走到黎明,就这么看,他们的速度其实还算快的,换作普通人,也许就永远被困在下面了。他只是感觉有点脚软,冬至却真就跪了下去。冬至觉得自己刚才在水潭里估计误喝了不少水,此刻手脚发软,胸口闷涨,像水喝多了堵在胃里,忍不住咳嗽几声,把水吐出来。吐完之后,那股郁闷之感果然缓解不少,他睁开眼,就见龙深望着自己,脸色大变。冬至跟龙深相处日久,知道他表情虽少,却不是面瘫,偶尔也会笑会皱眉,更多时候则是八风不动的淡定,想来活了那么久,见过比常人更多的场面,平时也没什么能让他轻易动容的,却从未看见他脸上露出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下意识低头,发现地上一滩血,却是黑色的。冬至懵了一下,伸手抹嘴角湿痕,这才意识到这滩血果然是自己吐出来的。刘清波跟霍诫也都变了脸色。没等冬至想明白,龙深已经过来,支撑住他软倒的身体,揩去他嘴角的血迹。“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没事,”冬至还觉得奇怪,“就是腿有点软,估计是走路走多了,刚才胸闷,不过吐出来之后感觉就好多了,可能是刚才在无支祁那里受的伤吧。”他见龙深想背自己,还挺不好意思的,就拒绝道:“师父,我没有不舒服……”“别动!”龙深语气严厉,动作却截然相反。冬至一怔,不再反抗,乖乖任由对方把自己背起来。刘清波皱眉:“会不会是刚才受了内伤?”冬至见众人表情不好看,还安慰他们:“上次唐局多给了一颗上清丹,我回去用了应该就没事了。”说着说着,他感觉胸口一股热流往上涌,急于寻找一个出口。冬至终于感觉道一丝不对劲了,他捂住嘴,却控制不住液体往外流。黑血直接从指缝里溢出来,连串滴在龙深肩膀。刘清波大惊失色:“龙局,他又吐血了,也是黑的!”“我知道。”龙深脚步没停,稳稳大步往前,没让背上的人受一点颠簸。“师父……”冬至终于感觉到一丝惶惑,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积劳已久的疲倦瞬间全部袭来,四肢酸痛无力,神智却反倒清醒得很。龙深道:“你可能中降头了。”刘清波一惊,随即恍然:“是上次,我们收服韩祺腹中魔胎时,他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蹿入他的身体!”龙深嗯了一声:“天魔应该也是通过降头,才能侵入梦境,将能量映射到现实,所以要是在梦中处于劣势,精神受损,反射到身体,也会受伤。”之前他没说,是因为不敢确定,想等从地下出来之后再给徒弟做仔细检查,没想到降头却恰在此时发作了。哪怕对于修行者而言,降头与巫蛊一样,都属于尤其神秘的领域,令人捉摸不透,防不胜防。龙深没听见冬至的回应,以为对方在这个消息的打击下心生忧惧。“别怕,有我在。”☆、第105章此地是县城,最近的办事处就是位于申城的分局,要行车几个小时,众人一身狼狈,只能先就近找一个农家乐稍作休息再回去。但刘清波却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忘了带钱,手机也都因为要下水而放在岸上了。这时冬至把自己的腰包贡献出来,有气无力道:“里面好像还有一点现金,翻翻,应该够老板通融我们洗个澡吃顿饭的。”刘清波:……诚如冬至所说,那个腰包真的很小,空间有限,里面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百块现金,也不知道他之前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塞进去的。结果农家乐老板见他们一行人又是带剑又是吐血的,说什么也不敢收留他们,刘清波只好拨通唐净的电话,唐净又通知当地相关部门,最后开来一辆警车,把他们给拉走。费了半天工夫,众人才终于回到申城,除了龙深之外,个个身衰力竭,半句话都不想多说,半途冬至就靠在龙深肩膀上睡着了,龙深下车又把他背去医院,连同刘清波跟霍诫,两人受伤程度不一,同样都被安排入院检查。安置好这一切,龙深与唐净一道回分局,跟在那里等候已久的宋志存会合。“他们怎么样了?”宋志存迎上来问,他是清晨接到消息的,之后唐净去接人,他就坐镇分局一边等着,一边还要安排不久之后的国际会议的相关安保工作,见龙深毫发无损归来,总算松一口气。龙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宋志存握住龙深的手用力摇了摇,“龙局,真是辛苦你们了!”他知道龙深三言两语说完听着平淡无奇,实则这一路必然是险象环生,若换了不懂行的蒋局长在此,可能就真要以为龙深他们轻而易举就凯旋了。“各司其职,你也不容易。”龙深拍拍他的肩膀。三人分头坐下。龙深也说起无支祁口中关于石碑的信息,末了道:“之前唐净给我说了明弦临终前提供的线索,两者都能对应上,说明情报应该无误。”听见“临终”二字,唐净脸色微变,放在桌上的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