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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个早安吻应该不过分吧?还有没有别的?关瓒努力思考,称呼要不要改,“柯先生”听起来太客气了,那要叫名字……关瓒边想边动了动嘴唇,可叫不出口,觉得有点羞耻。柯谨睿把泡好的黄豆跟核桃放进豆浆机,打开开关。这台据说是新型静音的豆浆机动静也不小,叮呤咣啷地把关瓒满脑子的念头又晃荡远了。柯谨睿准备完擦干手上的水,转身发现门口那位小朋友明显心不在焉。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掩上关瓒略微敞开的睡袍前襟,然后拥抱住他,低头在他耳边笑道:“早上好,去洗澡吧。有精力就去带伽利略散步,不愿意的话就在客厅休息一会儿,我叫了早茶,大概半小时以后才能送到。”关瓒回过神,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柯谨睿把他松开,又摸了摸睡乱的头发,说:“去吧。”洗澡更换衣服,关瓒给伽利略穿上宠物雨衣,带上长柄伞出门遛狗。这种有“早安”的早晨真好,关瓒心情特别愉快,在电梯里就奖励给伽利略一块幼犬奶糕,还摸摸狗头,捏捏鼻子,就差把小东西抱起来亲一口了。电梯抵达一层,关瓒牵狗穿过大堂,走进雨中。与此同时,另一部电梯正好到达公寓顶层。门铃声响,柯谨睿去玄关开门。他知道关瓒才刚出门,以为是忘带东西回来一趟,也没多想,结果开门直接跟柯谨熙打了个照面,柯谨睿短暂一愣,继而笑了,侧身让开位置。“怎么这么早?”“陪老爷子打了一宿麻将,那边牌局散了我就过来了。”柯谨熙把湿淋淋的雨伞留在门外,正要进门,她余光不经意一扫,碰巧落在了柯谨睿领口。居家时衬衣穿得不够正式,领口没系严,衣领敞开的位置半遮半掩,堪堪露出一处颜色还很新的血点。柯谨熙盯着那处吻痕静了几秒,忽然伸手锁住柯谨睿衣领,把高她多半个头的亲弟弟连拉带拽地拖进屋里,往高背椅上一撂。柯谨睿:“……”柯谨熙左右看了看,快走两步,从花瓶里干脆利索地抽出鸡毛掸子:“说吧。”手掌缓缓捋过油亮蓬松的鸡毛们,再轻轻一撅,试了试韧性,“你是昨儿晚上得空出去鬼混了,还是对郁文的儿子下手了?!”柯谨睿一听反而淡定了,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笑:“柯小姐注意形象,让晚辈撞见了可不好。”“他去哪儿了?”“遛狗。”“那够了,撞不见。”柯谨熙面无表情掂了掂鸡毛掸子,“赶紧的,别磨叽了,到底是哪种?”柯谨睿笑着问:“有差别么?”“你说呢?”柯谨熙反问,“鬼混我懒得管,敢混他我管定了!”柯谨睿道:“那你管吧。”柯谨熙:“……”柯大小姐得有十多年没教育过弟弟了,动手是不可能,可这一下气大了,一怒之下撅了鸡毛掸子。那根鸡毛掸子是前几年秦疏远去国外出差带回来的一件奇葩手信,据说是用某国家国宝级禽类身上脱落的毛制成的,他觉着好看,而且木质坚实,韧性也不错,看着就特别趁手,于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借柯谨睿的花,献柯谨熙的佛,默默期待柯小姐再手撕一次亲弟。没想到一举得逞,还真派上用场了。柯谨睿眼看着断成两截的鸡毛掸子被拍上桌面,心想,秦疏远真是个王八蛋。第42章衣柜里的小狐狸柯溯年轻时正儿八经收到门下的徒弟其实并不多,这里面关郁文是最晚入门,也是最有机缘和天赋的一个。从辈分上来说他是当年的老小,按规矩还要尊称柯谨熙一声师姐,可两人的年纪相差却不大,是同年,而且柯谨熙还比关郁文要小上几个月。关郁文当时少年离家,拜入师门以后就一直寄宿在西山那栋别墅里,跟柯家的一双儿女走得都很近。除此以外他和柯谨熙同年进入央音,也就是说两人除了师姐弟的关系以外还是同届同班的校友,关系特别好,私下里柯谨熙从来不叫师弟,反倒会称呼关郁文一声“哥”。所以柯谨睿和关瓒的关系在柯谨熙看来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深想起来心情会有些复杂。她并不是思想冥顽不灵的人,不会排斥特殊性向者,对柯谨睿也是表面严厉,但会在心里偷偷地疼。然而关瓒毕竟是关郁文的儿子,跟柯家即便没有血缘上的沾亲带故,但柯溯一直拿关郁文当亲儿子疼,对待关瓒自然就带上了几分爷孙的溺爱。这种特殊感情比血缘更具有感染力,是定性了的,今天这事就算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假装不知道,那……假以时日让柯溯发现了呢?柯谨熙没法想象老爷子大动肝火的模样,沉着张脸,在柯谨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淡淡道:“你们俩……到哪一步了?”这问题就很有意思。柯谨睿隐约想笑,但也知道亲姐这会儿在气头上,没直接动手只是因为过了暴力解决问题的年纪。然而柯大小姐生起气来的确不是闹着玩的,否则当年星南他大哥也不会险些被揍到恐女。那还是八九岁的小谨熙,现在大了,过肩摔的杀伤力直接Max。柯谨睿不想挑战姐弟情深的包容度,谨慎整理好措辞,说:“刚确定了关系。”柯谨熙太了解家里这位亲弟弟了,再说她要知道的也不是这么形而上的废话,静了几秒,她更直白地解释道:“姐的意思是,睡了么?”柯谨睿想,没到最后一步,应该不能算吧?于是回答:“没有。”柯谨熙松了口气,余光瞥见桌子上断成两截的鸡毛掸子,一时又有点想动手。霍然起身,她忍不住走过去,提着衣领把倒霉弟弟从高背椅上拎起来:“你看看你办的事,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就那么控制不了,非得是关郁文的儿子?!”两人身高落差,柯谨睿没站起来,只是没再靠着椅背,很是纵容地让柯谨熙出气。他笑道:“关瓒和关郁文一点不像,我跟他断断续续相处了快两个月,真控制不住。”柯谨熙:“……”柯谨熙简直要被气死了,把柯谨睿又扔回椅背上:“什么时候认识的?”柯谨睿说:“年初那会儿,在一家会所的夜场……”“怎么还有这么一出?”柯谨熙第三次把柯谨睿拎起来,“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会所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对关瓒做过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柯谨睿:“……”柯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如果把玩游戏、提交易、落硬盘那种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交代出来,以柯谨熙的脾气,多半先斩后奏,替老爷子把他这个不孝子逐出家门。所以柯谨睿隐瞒了无伤大雅的小细节们,果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