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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朝枕头拍了回去,无力地咬著牙齿。那些人微微含笑意义不明的脸孔,像极了他多日来做的那个噩梦。而步达生表面上很通融,但透著恶毒的眼光像是随时都会把他的尊严撕裂。嘴角弯著他最擅长的善恶莫辨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会吐出让他挥拳的话语。在极度警惕的紧绷中,周思作渐渐疲惫,半合的眼里有辛酸的水光闪动,又似乎什麽都没有。半梦半醒中,眼帘里似乎出现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颜。他思念著他,这一刻。老大会来救我的。他安慰著自己,不停地,似乎稍微一松懈,就会被脱进绝望里,再也挣扎不出。即使他不来,我也会想办法,重新回到他身边的。这是他对自己的约定。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89抽烟,把浏海拨整齐,又把头发弄乱。这一天,魏祺明都在做这几个动作。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心事很重。别人乍看之下,还以为拖了一屁股孩子的中年男人失业了,正在想是自杀还是他杀。徐广龙跟著他在街上乱逛,一言不发,两眼冷冷地盯著他,偶尔抽根烟。不知怎麽的,烟雾总是飘往魏祺明的方向,那人被熏得更颓败了,竟然也没抗议一下。他的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徐广龙跟著他走,男人一会在路边的地摊上停下,手里拿著女人扎辫子的橡皮圈,拉拉扯扯,脑袋歪著,眼睛落在远处的闹市口。徐广龙也就站在旁边,看著玩耍的小孩放气球,明明是自己放的手,却又哭了。回头,那人又不在了,正跟著一批人往新开业的商场涌。徐广龙也跟著挤进去,慢悠悠地走在後头,男人停下来的时候他追上去,转头,发现他的眼里仍是虚空。在想什麽?何时开口?他等就是了。魏祺明木了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落在他的裤头,这样的不明所以,他早就习惯了。但令他有些尴尬的是,那家夥走到柜台,无视热情的接待,拿起一个超大号胸罩研究了整整十分锺。又拾起内裤,放在灯光下,像检验钞票一样,用眼睛透了半天,很神经质,突然转手扔给他,看见初恋情人似地跑了。发疯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终於安静下来了。两人坐在路灯下,一个很无语,眼睛望著来来往往的情侣,显得有点世界末日。另一个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抖著大腿,嘴里的烟抽完了,仍叼著烟蒂猛吸。徐广龙终於受不了了,困了,站起来,想回去睡觉。他从来没有这麽将就过一个人,而且还是同性。哪知手被男人捉住。徐广龙漫不经心撇著嘴角回过头,看见魏祺明正盯著他,眼睛一动不动。“你去哪里?”他吐掉烟头,舔了舔牙齿。“回去。”徐广龙看了他一眼,很冷,冷中带点疲惫,无言的疲惫。“别走。”魏祺明说。头仰得更平了。“广龙,我喜欢你。”沈默。被告白的男人点点头,又点点头,猛地一下甩开他手,一边转了转被捏过的手腕一边阴戾著脸往回走。“徐广龙!”後面追上来的慌乱的脚步声,喊叫愤怒又恳求。让他的心空了一空。在腰被死死抱住时,徐广龙停住脚步,像牙痛似地裂开嘴角笑了。回到家里,徐广龙先跨进去,魏祺明跟在後头。他有些害怕,手足无措,甚至发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麽。“怎麽不开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沈闷,魏祺明惧怕这样的沈闷。‘啪’,灯刚一亮,前面的男人就回过头,魏祺明以为会被吻,没想到对方却是狠狠一耳光,甩在他脸上。猝不及防的,他摔在地上,抬起火辣辣的脸,对方手里竟然抓著一根板凳,就要砸下来。“魏祺明,你敢玩我?”徐广龙用手指摸了摸嘴角,鞋底在地上磨了磨。眼睛向外凸了凸,血丝密布,又渐渐凹了回去,注满骇人的阴鸷:“你他妈是个直的,骗谁呢。”说著捧住半边脸,手拿开时刮了下耳朵,“平时你都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晓得,你以为我真的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你他妈的──”“啊……”狠狠砸在肩上的板凳让他痛得伏倒在地,他怎麽忘了,这个男人是惹不得的。魏祺明半闭著眼,只觉鼻子里出的都是酸气,心头很挫败的感觉,很想一把捏死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徐广龙扔掉腿被砸得歪掉的凳子,两只脚大大咧咧地跨在男人身体两旁,一屁股坐下来,骑在他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卫龙汉真的值得你来惹我?他是比我还狠的一个人,你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麽?你以为他手头真的没有一点周思作的线索?在道上这麽多年,难道他是白混的?只有你才有这麽傻B……”抓住他的头发,扯起他的脸,手在上面恨恨地小幅度地扇著:“傻B……”“滚!滚!”魏祺明几乎被搞疯了,他猛地推开他,就要蹭起身:“你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明白!”徐广龙转了转脑袋,眼眶里像塞了两个冰块,寒气逼人。他什麽都没说,只是站起来,狠狠给了他一脚,把他踹翻後,对著他薄弱的小腹,又是一脚。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90魏祺明疼得眼前连血雾都有了。男人真的是太狠了,狠得太像样。他承认,他是想利用他,之所以故意和他小打小闹暧昧得连自己都受了影响。孤独的人是一道虚无的墙。就是一只苍蝇飞过,感情也会变得要强。那种饥不择食又食之无味的感伤怕是没人会了解吧。而徐广龙,温柔得那麽深沈。跟在他後面,让他感觉就像买了意外保险一样,中伤了自己向往的任何一个方向,都会得到无缘无故的赔偿。这让他过得很病怏怏同时又阳光万丈,如同一个人碌碌无为在自己的岗位上心安理得地苟活在这个世间,却又认真地打扫豔遇过的厨房出门按时买彩票。说不出来那种感觉。男人漫不经心间给他的深邃的包容,连一点痕迹都不露的宠溺,的确比他小时候办的家家酒还要让人沈迷。他喜欢自己被人这般冷不丁地单恋,把偶尔的回应当作调皮,自然而然地两人走到一起。他真的不在乎性别,因为已经没有别的爱情可以选择。而寂寞是比破伤风还来得凶险的事。昏昏然间感到徐广龙拽起他的领子,刚硬的鼻息几乎把他戳到地上去:“魏祺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那麽蠢,出卖周思作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卫龙汉。老大有什麽值得你那麽相信?我跟你们是不同的,我只为自己卖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你都不知道,还混个屁!”魏祺明慢慢扯开破损的嘴角,一点一点地露出笑意。这般狼狈的感觉是对他一向自以为是最好的洗礼。“我真的对你……”他依然坚持著自己不攻自破的说辞,并努力抬起头,用嘴巴去够男人脸上的怒气,结果被一掌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