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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派人跟着吗?”周坎点点头,“明哥叮嘱过,所以一直派人跟着,卫尤他这几天在K市就是吃喝玩乐,见的人也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角色,感觉不到他留K市是有什么目的。”“继续派人盯着,如果发现卫尤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向我汇报。”“是。”“查斯莫呢?找到他了吗?”“手下的人一直在找,可他实在太狡猾了,跟只老鼠似的,住处老是变,现在只知道他还在K市,要抓他估计还需要。”“他心高气傲,未必甘心替我做事,加上严伍早就离开K市他依旧没有来找我,就说明他已经没有投靠我的意思了。”古辰焕顿了顿,双目闪过寒光,阴声道,“像他这种人,越没势力越敢铤而走险,留他是患,所以不用抓,找到人之后直接秘密做了。”“明白。”-------------忙碌了很多天,古辰焕很少去医院,但时刻通过欧阳砚了解时天的情况,有时傍晚会开车前往医院,站在病房外看着病床上正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天。很多时候,古辰焕都会看到这种僵滞状态的时天,如同被人抽掉了灵魂,只剩一具躯壳,也有时时天会对着自己的手机发呆,时不时摁下几个键号,又突然全部删除,之后便如受理刺激一样,双手抓着头发,一脸痛苦。古辰焕是体会不到时天此刻所受的煎熬的。时天想知道父亲的情况,却不敢打出询慰的电话,他想拜托好友替自己去看看父亲,却也没有勇气将号拨出。时天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在这世界上他仅仅信任的这几个人,现在是如何看待他的,失望?鄙夷?还是彻底的厌恶?望着这样的时天,古辰焕有时也会忍不住走进去。他提着买来的时天爱吃的点心,刻意没有去望时天的双眼,而是径直的走到床边,将手里的东西轻放在桌上。可即便没有去看时天的双眼,古辰焕还是听到时天那因愤恨而显的急促的呼吸声,他知道,时天在盯着自己,用一双怨毒的眼睛,一刀刀的剜了自己。这种时候,古辰焕几乎没有勇气开口。他从来没有想到,在时天,他会懦弱成这个样子!他曾自信能永远将时天绑在身边,所以才毫无顾虑,肆无忌惮的羞辱他,总以为无论他有多恨自己,都无法离开自己,这就足够了,不用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在他霸权的世界里,他可以轻而易举的cao控时天。可是现在,一想到那日差点被自己撞死的时天,古辰焕后怕到了极点,他害怕,害怕那种绝望,会再次上演。无论他有多少威胁时天的手段,那都只对活人有用!“再住一星期,我就接你出院,回我住的别墅。”古辰焕站在时天病床边的桌前,将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摆放在桌上,刻意放慢动作,而且也没有转头去望时天的双眼,继续轻声道,“你…要是不想住我那,也可以住之前**区的别墅,我不强求,还有你的公司,那家公司…”“还把公司给我管?”时天打断古辰焕,冷声道,“你还信我?就不怕我再坑你一次?”“我相信你不会”“我会。”时天阴笑起来,“不要再在我面前宣扬你对我的信任,你的承诺和立誓,现在在我眼里还不如一张假钞值钱,我告诉你古辰焕,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继续那么做,你可防备好了,因为从这一刻起,我对你的任何一点好,都是假的!全部是骗你的!”“时天!”古辰焕脸色骤变!一脸戾气的厉喝一声,一手伸向时天的脖子。只是五指刚掐住时天的脖子,古辰焕又跟被触电似的快速的缩回了手,他攥紧双手,胸膛起伏,呼吸汹涌,但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柔,“时天,我每一次发疯都是被你逼的!我不想对你这样,如果你能。”“能做个称职的情人去讨好你?能像一条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时天大笑起来,“还是能像那个姓余的贱人一唔。”古辰焕噙住了时天的嘴唇,双手捧着时天的双颊用力的吮吸着,最后被时天猛的一下咬破了嘴唇。古辰焕松开了时天,抬手擦了下唇上的血迹,他望着床上面色凶狠,恨不得与自己鱼死网破的时天,一种又恼又悲的痛感袭上大脑。“至少为了时越南也要活下去。”古辰焕脸色黯然,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会保他不被他任何仇家发现,他想要的,任何荣华富贵的享受,我都可以满足他,也会努力让他活的久,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即便我不动手,时越南他自己恐怕也活不下去了。”“你以为我父亲还在乎这些吗?也许他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时天的笑声犹如哭泣,“古辰焕,我真想杀了你!我真想在我父亲面前,一刀刀活剐了你!”轰隆一声巨响,古辰焕踹翻了病床边的那张桌上,桌上的点心水果及水杯统统散砸在了地板上,古辰焕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呼吸絮乱,双目狰狞,对着那已经翻掉了的桌子又是狠狠一脚,强大的踢力直接将一米高的小台桌踢的撞在了墙上,又是轰隆一声!欧阳砚跑了进来,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想劝几句却又不敢靠近。时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古辰焕表现出的一切恐怖,在他眼里,都像个笑话,犹如在看小丑表演,可怜的表演。古辰焕双手紧紧的卡住时天的脸,愤怒而促的呼吸喷薄在时天的脸上,冷峻的五官有些扭曲,他望着时天漠然而又清冷的脸,呼吸一下比一下愤重!时天不说话,面对古辰焕逼在眼前咫尺之远的脸,只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求你时天。”古辰焕的声音从牙缝间一点点的挤出来,“别再用这些话刺激我!我努力让他时越南活的长命百岁,我只求你放过我!”古辰焕松开手,有些恍惚的后退几步,然后望着撒了一地的东西,有气无力的低声道,“我让人去买。”说着完转身,步伐略显沉重的离开了病房。“你可真是厉害啊。”欧阳砚一边感叹着,一边弯身去扶到下的桌子,“我从来没见辰哥这样失控过。”时天没有说话,古辰焕一走,他的脸色便黯淡了很多。傍晚的时候,关岭提着个果篮走了进来,门也没敲,直接走到时天病床边。时天先是惊讶,随后便是一阵莫名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