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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一颗坚持的心,总能在堵塞的路上刨出一丝光线。但是现在,他每挖出一丝亮光,就会有人毫不留情的将那丝光重新堵上,逼的自己寸步难行。“逼我还逼的那么低调”时天笑容苍白的注视着地面,喃喃自言,“古辰焕,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吗。”靠不住自己时,就去求你。这就是你想要的吧。那句“两不相欠”,只是你在试探,试探我没有你的帮助,会自我挣扎到什么时候。结果你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因为我找的不是你,让你觉得挫败,甚至觉得我是在故意挑衅你。古辰焕,我想求你。不是求你帮帮我,而是求你放过我,可是知道,达不到你想要的目的,你永远都不会放过我。你这么逼我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四年前的场景,换位后,重新上演吗?时天在公园里坐了很久,双手不停的撑着额头用力的揉着,在做着激烈斗争的大脑仿佛要裂开一样,疼的令人想爆发。陷入绝境的思维越深想越煎熬,那种折磨让时天顿时感到无力极了。医院打来电话催促,时天生平第一次用无比软弱的声音去求,求再给自己两天,不,一天的时间。时天的突然失信,令医院既愤怒又尴尬,因为被医院特地从国外请来的手术专家已经到了国内,此刻,根本给不了他们一个交代。时天到了医院,本就身心俱疲的他在医院愤怒的责备下毫无还口之力,最后院方送走了那些赶来的专家,并用时天交蓄在医院的费用作为了那些专家的出场费,可即便是这样,医院还倒贴了一些。时天知道自己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先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在今天下午缴清费用,现在却因为自己这一自以为是的行为把父亲的处境弄的更为严峻。时天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无论是住院费还是昂贵的医药费,医院似乎也不愿逼时天太紧,只要求时越南在两天后搬离医院。即便是两天的延缓时间,时天还是彻底无助起来,因为他现在连可以接纳自己父亲的住所都没了。这一刻时天才发现,之前与古辰焕作斗争的自己有多愚蠢,他不该惹怒古辰焕,无论自己有多么愤怒他欺骗自己,有多么憎恨他把自己当作情人养在身边,他都不应该为维护心底的骄傲与尊严与他斗心,斗无情。原以为自己骄傲的资本没了,依旧要留着那份骄傲,现在想想,自己骄傲的资本没了,有什么资格再在别人面前骄傲!如果一开始就任由着他践踏,也许自己会活的很可怜很可悲,但至少不会让自己的父亲落入现在的处境。就是因为太在乎自己的尊严,才会被自己逼上绝路。怨人的最后,不过是怨自己。时天在时越南面前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甚至没有让管家知道他和医生之间的对话,来到病房,时天发现自己父亲还在沉睡中。病情所致,时越南现在每天的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沉睡中。时天皱着眉心,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温柔的望着自己苍老而又虚弱的父亲。许久之后,时天抬手揉了揉微微酸痛的眼睛,起身离开了病房。古辰焕我这就去求你你想要的,我通通给你第六十章污水沟里的乞丐!“他往我的住所去了!?”正在酒店应酬的古辰焕,接到周坎的话后,一直阴沉的脸上蹦出的惊悦神色,令在场的所有人诧异不已,他从酒桌前快速起身,也不管眼前的这个合作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古辰焕拎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快步出了包厢的门。挂了周坎的电话后,古辰焕发现自己的全身都被一种压抑着激动情绪侵占着,他不知道自己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仿佛在四年开始投身进入暗黑世界的时候就抱着这样一种渴望,一种强烈到几乎每让他一想到就全身血液奔腾的期望。古辰焕离开酒店后迅速上了车,他让司机打车回去,而他自己开着那辆黑色豪车快速往自己的住所赶。“余嵊,让厨房准备准备,晚饭我回去吃。”车上,古辰焕打了余嵊电话,言简意赅的说完,便开着车往回赶。天逐渐下起小雨,雨势从小变大,带着较为强烈的风。古辰焕在离别墅一百米远的地方看到了时天,时天撑着把临时买来的伞,步伐很慢,纤长的身影犹如雨中一副优美的画。古辰焕眯了眯眼睛,握紧方向盘,车子快速的从时天身旁开过,毫无预兆的溅起地面上大量积水,而正失神的向前走的时天防不胜防,被地上的污水溅满一身,身体本能性的踉跄侧退几步,伞也脱离了手,被风吹走。污水似乎进了眼睛,时天抬手揉着,失去雨伞的防护,时天很快全身便湿透。时天一身狼狈的看着不远处停在别墅门口的车,一名门卫撑着把黑伞小跑上去打开车门,里面西装革履,一身凛然的古辰焕面无表情的走了下来,站稳后,漠然的视线带着几分冷意扫了眼不远处站在雨里的时天。不知是古辰焕的眼神太过阴冷,还是全身湿透令时天感到阵阵凉意,时天发现自己开始发虚,从心到身的发虚,不再有来之前那份盎然的勇气与任由羞辱的决心。好像一切都开始不坚定,软弱起来。他是来求古辰焕的,求他的!曾以为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结果真是可笑,真是可笑。离别墅还有几步远,时天没有再去捡伞,而是顶着雨加快脚步来到别墅门口。门卫显然在刚才受了古辰焕的交代,所以并没有拦着时天进入,他们在时天走近大门时,主动打开高大的铁门。时天进去后,没有任何佣人为他带路,等到他走到大厅门口时,才有一名佣人上前告诉时天,古辰焕在餐厅里用晚餐。餐厅的在别墅中门偏侧的一个宽敞房间里,四面墙壁,两面是唯美的落地窗,门外是一米宽的走廊,连接着外面的草坪。时天站在门口走廊上,全身的湿着,他觉得有些冷,有些不知所措,他望着里面,佣人们正将做好的晚餐,一样样的摆上桌,古辰焕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本杂志,而坐在古辰焕对面,衣着奢华,面色温和的余嵊,正温柔的为古辰焕盛着刚端上来的汤。很和谐的一幕,很高贵的两个人,比起他们,时天觉得自己就是个从污水沟里爬上来的乞丐。可无论有多少不愿意,该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