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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下岗,市公安局里闹得鸡飞狗跳,调出监控一看,果然是那顿饺子的祸。警方立刻派人去抓那个送饺子的——也是一个小混混,抓到时尸体也是凉的,被人活活打死在没有监控的暗巷里。随后警察在这个人的家里搜出了一手提箱的现金。如果不出所料,大概是这个人和那些人接触到,对方给他钱,让他去探监送饺子。哪知道这钱是无福消受的。叶南期听完后背发凉,即使屋里暖气充足,手还是僵冷的。人命关天,而那些人居然就这么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杀人。在他们眼里,人命算什么?这个案子被压下没有露出风声,李恒然道:“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凶残狠辣,背后的人肯定非富即贵。叶南期,听我说,有什么消息,能告诉我的尽量告诉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擅自行动。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叶南期沉默了会儿,没有告诉李恒然他的想法,应声道:“李队,您也小心点。”在沈家过了初一初二,叶南期总有点心神不定,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回一趟D市,看看叶湄。岂料这次沈度主动请缨,要陪叶南期过去。叶南期:“……”好烦。叶mama已经回去陪叶宛了,沈度本来想剥点松子递给叶南期,想到他跨不过去的松鼠噩梦,换成了瓜子,悠哉悠哉道:“是伯母拜托我的。”叶南期道:“编谎话要像样点,我妈这两天都没和你单独说过话。”“不是这两天说的。”沈度回忆了一下,“好久以前了。还记得那次的酒会吗?”叶南期立刻想起来了——那晚他妈特地支开他和沈度说了会儿话。没想到自己那么早就被卖了,叶南期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第26章叶南期迫不得已,只得拎着沈度一起回D市。两人准备坐飞机回去,看到叶南期出门前扣帽子戴口罩,恨不得把自己每一寸皮肤都给遮住,沈度思考了一下:“想不想坐私人飞机?”叶南期这才想起自个儿的“姘头”相当有钱,恐怕出门专包头等舱,还没体验过经济舱。心里的作恶欲蠢蠢欲动,叶南期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用了。”沈度看他一笑就知道他在盘算什么,挑了挑眉,笑而不语。经济舱可没头等舱舒服,叶南期本来幻想沈度能娇气一点抗议不坐,他就可以顺势把人踢走,谁知沈度表现得比他还闲适,悠哉悠哉地拿着本书看。叶南期是甩不掉这块牛皮糖了,只好认命。每年叶南期都会去两趟D市,到了这种时候,就必须全副武装,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叶南期掩饰得好,之前还没出过问题,飞机很快到达D市,下飞机时,他总觉得一个姑娘老在瞅他,目露疑惑,犹豫不定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是狗仔或者粉丝吧?一般来说,他全身上下就露出双眼睛了,这还能认出来的,都是真爱。果然一下飞机,那个姑娘就跑了过来,纠结地看着叶南期,想上来确认,又不敢。叶南期被她盯得冷汗都要下来了,走在他身侧的沈度脚步忽然一顿,伸手把叶南期揽到怀里,姿态亲昵地道:“宝贝儿,累不累?”叶南期僵了一下,配合地点头。沈度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便保持着抱着叶南期的动作,道:“等一下,有车来接。”“唔?”“这边分公司的人。”沈度道,“放心。”说着,他抬头看向那个姑娘,朝她和善地笑了一下。这不笑还好,沈度峰眉冷目,面目轮廓深邃分明,薄唇抿着,看着凶凶的。不真心实意地笑时,好听点叫“痞帅”,直接说就是有点……吓人。小姑娘直接吓跑了。叶南期忍不住抬手给他鼓了个掌。沈度不解:“我就那么吓人?”“不是。”叶南期真心实意地道,“你小时候和松鼠一样可爱。”沈度不想讨论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啧了声,没有说话。没等太久,公司的车就过来了,沈度问道:“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看jiejie?”“她不是你jiejie。”叶南期看了看时间,“直接去吧,路过花店停一下。”离开机场没太久,路边就有个花店,叶南期下车时沈度也跟着,看叶南期挑了束白玫瑰,也买了束白玫瑰。叶南期瞥他一眼,付钱回到车上,才道:“她喜欢玫瑰。”“那加上我这份,她说不定会更高兴。”沈度知道叶湄是叶南期心里的禁区,他对叶湄的一切都敏感得不行,说完看他表情和缓了点,又升起了心疼的感觉。除了娇弱的母亲和meimei,叶南期大概不敢信任别人,也不愿意依靠别人。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看看身边的其他人呢?沈度眨眨眼,觉得叶南期像颗把自己固守在坚冰层里的花,不把那层坚冰捂化,便一点花香都嗅不到了。早高峰时期,即使过年也没怎么缓解,还有不少去祭祖的,车辆排成条条长龙,到D市的公墓时,已经是中午。想起叶南期的胃不好,沈度的眉头皱了皱,看叶南期的样子大概也忘了自己的胃经不起折腾,都到这儿了,这时候再提先吃饭,八成会被踹。沈度只好惦记着这事,抱着花跟叶南期一起走进去。生前掀起再大的波澜,死后也不过安安静静掩埋在黄土下。公墓中石碑林立,叶南期似乎很熟悉,半晌停在一个墓碑前,半跪下来,把怀里的花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沈度学着他的动作放下,看了看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眉目如画,笑得温柔,虽然只是张照片,也能看出她的灵气逼人。即使放在今天的娱乐圈,她的姿容也是最上乘的那类。叶南期长得和她并不像,唯有一双眼睛,极为神似。叶南期跪在墓碑前,眉眼柔和,抚了抚面前的碑,轻声道:“姐,我来了。”有些话,沈度在旁边,他不好说,便只是沉默地和照片上的叶湄对视。他想,这么多年了,jiejie,你怪不怪我?怪他当初误会了她,怪他过了几年才发现那本日记。她的弟弟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冷眼旁观,在她死后却想给他报仇。叶南期有时候想,叶湄走的时候,是不是在恨着他们呢?沈度站在一边,回忆了一下印象不多的叶湄。可惜他小时候对叶家的关注全在叶南期身上,对叶湄的印象大多是他们吵着吵着打起来时,十来岁的小姑娘跑过来阻止。凛冽的风在墓园中穿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