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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期:“……”两人一起对沈度投来火热的目光。区别于赵生八卦中带着“啥你说啥你结婚了为什么我不知道”的怒火,叶南期皮笑rou不笑,目光冷飕飕的,简直能杀人。沈度泰然自若,巍然不动。赵生“你你你他他他”了半天,提起一瓶酒一口干了,目光在叶南期和沈度身上逛来逛去,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很快,这位平时不管事的二世祖突然接到紧急电话,要他赶紧回公司处理事情。临走前赵生偷偷朝沈度眨了眨眼,等他离开了,沈度就收到条短信。【回头给小爷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了,给你点空间和人家单独交流,不用谢,是兄弟就该这么做。】沈度心想要不是你这头猪,我也不用这样。叶南期吃得七分饱就停下手了,睨了眼沈度,嘲道:“放心,我不会对你的朋友下手。”沈度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叶南期误会他的意思了。并不知道自己的许多秘密都被扒光了被沈度看光的叶南期,依旧坚守着自己“妖艳贱货”的设定,以为沈度是担心他把赵生变成下一个“金主”。这还真不好解释。沈度心里纠结是一回事,叶南期有点憋气,心想沈度你他妈有病吧,我就是妖艳贱货也不至于对名义上的老公的兄弟下手啊。沈度为叶南期的敬业感到心情复杂,注视他半晌,别开了目光。他刚刚脱口而出那句话,也不是完全的冲动,一是防止赵生再做点什么事,二是看到叶南期笑得温柔和赵生亲近有点小不爽。至于为什么不爽,沈度归结于雄性心理作祟。就算他不喜欢叶南期,但在两人还有着婚姻关系时,叶南期讨厌着他去和别的男人接近,不爽再正常不过了。在心里安慰到自己并且觉得这个理由满分的沈度琢磨着开口:“叶南期,你是不是对薛家的事感兴趣?”相处这么几个月,沈度对叶南期的脾气已经有了几分了解,自然看得出在叶南期出去“接电话”前,对赵生其实都不冷不热的,假装听得认真,实则思绪不知道穿过太平洋去了哪儿,秉承一向的虚伪和气,还真把赵生给唬住了。叶南期回来时沈度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眼角余光一直附在他身上,从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到听到“薛家”时神色一凝。沈度心想,果然他还是在意下药的事的。这件事两人都是受害者,只是沈度想一个人包揽,现在看叶南期在意,干脆把他这几天在查薛家、以及有个项目即将与荣禹集团合作的事一并说了出来。叶南期听完,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了敲,轻声道:“你要和薛家合作……”沈度淡声说:“私人感情不能影响共同利益。不过查出来是谁,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叶南期眯着眼,若有所思。沈家和薛家在A市都是名门,听别人说起,薛家似乎已经盛极而衰,不复以前辉煌。也不知道……比起沈家怎么样。叶南期此前凭着一腔孤勇,只想靠自己的双手报仇,可是他知道,他面对的绝对不止薛家这个庞然大物——无论是叶湄还是薛向榆,说的从来都不是“他”,而是“他们”。现在他突然动了其他的心思——如果能利用沈度呢?这个想法刚生出来点火苗,叶南期忽地打了个冷颤,立刻把那点火苗扑灭了。就算是沈家,对上“他们”,大概也吃不了好。沈度已经被他无辜拉下水一次了,沈爸爸沈mama又对他那么好,他是魔怔了,居然生出这种念头。回去时,叶南期终于从这股愧疚感中抽回神,沈度的车被赵生开走了,继续心安理得地蹭副驾驶座。叶南期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其他地方许久,终于回到了初始:“你和赵生为什么会在那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还是要来。沈度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地道:“如果我说是真的路过,你信吗?”叶南期皱眉道:“你当我是傻的?你跟踪我干什么?”“……”沈度慢悠悠地反问,“对啊,我跟踪你干什么?”叶南期:“……”好像沈度在他身上也没利可图。难道真是巧合?沈度看他脸色有点阴郁,装作不经意开口:“再过几天是薛家老爷子的大寿,按惯例都会送请柬过来。以往不一定会过去,不过这回我想去看看,薛家这一代大多酒囊饭袋,如果是他们谁做的,应该很好分辨出来。”叶南期眼睛微亮,侧头看了眼沈度,发现后者脸色贱贱的,他刚要脱口而出的一句“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立刻被咽了回去,绷住了没露出异色,只假装淡定地“哦”了声,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沈度往后一靠,抱着手笑道:“别装啊,你真不想去?现在不说,回头求着我都不带你。”红灯亮起,叶南期心思急转,扭过头,认真地道:“谁求谁还不一定。”沈度疑惑地挑了挑眉。这个疑惑在回家半个多小时后得到了解答——叶南期偷偷溜出去,把电闸给关了。刚从浴室走出来,眼前刷地黑成一片,沈度吓得够呛,随即就看到叶南期缺德地笑着,举着手电站在门边,语气轻快:“沈总,谁求谁啊?”沈度:“……”叶南期:“嗯?”沈度又好气又好笑,揉了揉额角,克制住自己不发脾气:“……我求你。”叶南期用损招获得了欺负沈度的快乐,心情又开朗不少,拍拍手准备去让沈度重获光明,结果被沈度拽着衣角不准走。“……”叶南期回头,看他有点发白的脸色,道,“上回给的书你都没看?”沈度:“看了。”叶南期道:“看了还这么怂?”沈度被他三番两次撞破自己怕鬼怕黑的怂样,干脆坦然承认:“就是怂。”叶南期沉默了一下:“……你跟着我过去吧。”窗外正飘着雪,沈度还穿着浴袍,不可置信道:“外面那么冷,你居然想让我跟着你出去?”大丈夫做事得敢作敢当,叶南期无言地回房拿了枕头过来,先睡觉,明天再解决电闸的问题。他天生手足冷,总是捂不热,每到冬天,总是辗转反侧,睡得不踏实。沈度刚好相反,身体总是很温暖,像个无言的诱惑。叶南期睁着眼躺了会儿,不知不觉地往沈度那边缩了缩。看沈度没反应,叶南期贼头贼脑地瞅了瞅,发现沈度闭着眼,呼吸平缓,大概已经睡着了。叶南期小声叫:“沈度?”叶南期:“着火了。”叶南期:“姜沅予过来了。”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