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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禹看阅诚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越发觉得逗弄阅诚有意思。不过锻炼体力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成禹不再逗他,道:“别愣着了,快过来,背我上山。”想到要背着成禹这么一个又长又长又长的家伙上山,阅诚愁得不行,他不情不愿地追上成禹,站在他面前。成禹像个猴子似的,一跳就挂在了他背上。阅诚搂紧成禹的双腿往上提了提。成禹的身上有一丝很清爽的甜味——有点幼稚的味道。“我——准备好了!”成禹模仿海绵宝宝的口气高喊了一声,然后双脚往中间一夹,像驱马似的踢了踢阅诚,雄赳赳气昂昂地道:“驾!”阅诚:“……”阅诚的腿本来就酸软,现在背上还多了一个男人,这下他走起来更加举步维艰。成禹在阅诚背上也不消停,一会儿拿出来纸巾给阅诚擦擦汗,一会儿拿出来一个比人脸还大的彩虹棒棒糖。阅诚看见那比人脸还大的棒棒糖,整个人方得比元芳还方。成禹真的是B大毕业,黑白通吃的总裁爸爸吗?阅诚怎么觉得成禹还没上完幼儿园大班呢?“狗狗,”成禹撕开棒棒糖的包装袋,伸到阅诚嘴边,“给你吃点糖,补一补能量。”阅诚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口。成禹缩回手,开始一本正经地张大嘴巴啃他的大号棒棒糖。“狗狗,”成禹一边吃糖一边问,“上个月给你的钱够用吗?”那些钱是成禹的?阅诚就说他的卡里怎么有那么多钱。那阅诚就真的是之前就和成禹认识了。半晌,阅诚问道:“为什么要给我钱?”成禹啃棒棒糖的动作顿住,卡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阅诚,道:“因为我想。”“哦……”阅诚应了一声,他没有说什么,因为不想打总裁爸爸的脸,让他下不来台,惹得他不高兴,好像故意不领情一样。可是,阅诚莫名觉得有点丧,好像……自己的心意变了味道。这种时候,阅诚的尊严又莫名其妙上线了。或者说,阅诚只是有点傻逼地不想让别的东西掺杂到他和成禹之间。而且,阅诚有些神经质地希望,自己对成禹的付出能够多于成禹对自己的付出。成禹想了想,然后道:“阅诚,我把你薅过来那一次,不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阅诚早就猜到了一点,他没有说话,希望成禹能说下去,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可是成禹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道:“我和你一直很亲密很亲密,所以想照顾好你,和你分享我拥有的东西。你不要多想。”阅诚有些失望,成禹为什么不说清楚以前发生了什么呢?“听见没有?”成禹看阅诚不回答,气势汹汹地晃了一下他的大号棒棒糖。“听见了……”成禹搂紧阅诚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道:“乖。”没爬多久阅诚就顶不住了,站在原地,双腿颤得像两根快要冻死的面条精:“主人,我……我爬不动了……”成禹带着探究,认真地看着阅诚,仿佛在确认阅诚是不是真的这么没用。阅诚确实这么没用,成禹确认完毕。成禹略带嫌弃地从阅诚的背上下来了。阅诚立刻蹲了下去,埋头喘气。成禹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阅诚,“渴不渴?喝点水。”阅诚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接着喘气,喘成这样,真的像条狗了。成禹对阅诚的要求不得不因为迁就阅诚的实际情况而降低标准,只要求阅诚和成禹并肩爬上去就行,不用背成禹了。阅诚先是磕磕绊绊地爬,到后来就全仰仗成禹的死拉硬拽,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一口气和成禹一起爬到了山顶。山顶凉风习习,空气清新,而且放眼望去,皆是绿水青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山顶有一个供休息的小亭子,阅诚坐在横栏上,成禹则立在旁边。“能不能和我说一下以前的事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阅诚还是按捺不住对自己过往的好奇心,鼓起勇气问了出来,“上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的父母也不愿意多说,你能不能和我讲一讲,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阅勤的脾气成禹背对着阅诚,阅诚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风微微撩起他运动T恤的衣角。“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成禹的声音有些沉重,又有些遥远,然后又把语气放轻松,道,“现在不是很好吗?”阅诚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心里很堵,又很空。阅诚是不是要一直这样,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记得那天阅诚睁开眼睛的时候,满目都是医院刺眼的白,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头痛。一对中年夫妇站在阅诚床边的窗前,面对着窗户在说话。那是阅诚的父母,阅山和杨雅萍。杨雅萍双目通红,喃喃地道:“造孽啊,造孽啊,谁知道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阅山拍了拍她的肩,算作安慰,低沉缓慢地道:“雅萍,别说了,医院里这么多人呢,有啥话回家再说。”杨雅萍一边哭一边道:“还好……还好我们还有小勤,不然,我这辈子怕是没有什么活头和盼头了……”“唉……”虽然阅山也更喜欢阅勤,但是这毕竟是在阅诚的病房里,手心手背都是rou,他不希望杨雅萍说出来更多会伤害到阅诚的话。“别说了,雅萍,快去楼下给小诚买点饭吧。”阅山试着给杨雅萍找点事做,转移她的注意力。杨雅萍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一转身,看见阅诚已经醒了,正茫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杨雅婷看着阅诚那呆滞茫然的样子心里一凉。这不是傻了吧?虽然阅诚原来就不正常,但起码不傻!学习成绩还不错,以后肯定能养活自己。这要是傻了,生活不能自理了,那以后他们不知道要负担多大的负累。“小诚?”杨雅萍走过去,试着叫了阅诚一声,“你醒了多久了?饿不饿?”阅诚把目光挪到杨雅萍脸上,想努力从脑海中寻找出这个人的影子,却只是徒劳,他的脑海里面空空如也。阅诚皱了皱眉头,道:“你是谁?”杨雅萍和阅山慌忙去找医生问情况,医生安抚了他们一下,告诉他们阅诚只是失去了大部分记忆,没有什么大碍。阅山和杨雅萍觉得阅诚这次失忆简直就是上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