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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嫌你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赤脚大夫问。唐季惟懒得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唐歆想要进宫,我得让她不那么危险!”赤脚大夫放下酒杯,眯着小眼睛看着唐季惟说:“不是美人计?”唐季惟整理了一下袍子,说:“美人计要是能用我第一个用在你身上,不然找你时也不用你跟这么废话了!”“你还嫌弃我多事?我还觉得你给我找麻烦就是好的了,哼!”赤脚大夫作着鼻孔朝天的模样,说:“欺君之罪是杀头大罪,你不怕我还怕呢,到时候你只要说一句不知道就全部摘出去了,我这个大夫不就成了替罪羊了么?”唐季惟交握着双手,说:“好主意,先前我怎么没想到,来的路上还一直犹豫着,现下看来是不用了,就用此法了吧。”赤脚大夫被噎得老骨头嘎嘣脆响,觉得这个熊孩子可真是跟她娘一模一样,在损人不利己方面天赋超群!赤脚大夫未免唐季惟砸了他的酒坛子,就只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帮他做了。“喏,这是药水,涂在脸上不出三日就会融为一体,比假的脸皮一撕就来好了不知多少,解药给你,用解药洗了脸三日之后就会复原,绝不损伤一点!”赤脚大夫谈起他的药及其兴奋得意,就差没摇着唐季惟的脑袋问怎么样了。“好东西,那你抠抠索索的,干嘛不早拿出来?费劲!”唐季惟哼道,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就忍不住想泼他冷水。“忘恩负义的小崽子,迟早有人治你!”赤脚大夫看着唐季惟行入雨中,愤恨的摇头说。端阳宫里,太后留着韩碧和韩疏慧一起在殿里用晚膳,很久没想天伦之乐的她今日也是神采奕奕的,很是满足。“阳成啊,你都多久没回来看母后了?没有孝心的家伙!”太后用了膳留着她们说话,看着小女儿嗔怪不已。阳成公主最是喜欢外出之人,除了嘉义皇后所出的大长公主韩鸳以外,就属她最得先帝宠爱,是第二位有封地的未嫁公主。“儿臣这不是来看您了嘛,母后!”阳成坐到榻上黏着太后撒娇说。玉成公主经历了丈夫被处死抄家之后,脸上的光彩飞扬就少了许多,坐在韩疏慧旁边郁郁不欢的样子也很让太后恼怒。“玉成,皇帝的意思是今科的才子们都很不错,你有意中之选吗?母后给你指婚。”太后说。玉成抬起头,不屑的说:“都是一些迂腐无趣之人,儿臣哪有看得上的。”韩疏慧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却在腹诽道:新科状元就很不错啊,只是你配不上人家而已。太后想了想说:“那新科状元如何?哀家听宫人们说他很是不错,一表人才又才识渊博,看着皇上的样子,是很喜欢他的,要不让皇上安排见见?”玉成自来就傲气瞧不上小门小户出身的,她的驸马必定是人品家世都极体面的才行,她早已经打听过状元的家世,寒酸得要死,嫁了他岂不是落了脸面,她是决计看不上他的。“算了母后,儿臣就这样也挺好的,免得找个不济的又要被嘲笑了!”玉成装作郁郁寡欢的说。太后眉头一皱,收回拍着阳成的手,威严十足的说道:“你是公主,是哀家嫡亲的公主!谁在后面嚼舌根子哀家绝不会饶了她,再嫁的公主又如何?你是哀家的长女,尊贵万分,这一次决计要千挑万选个良配,哀家到看看有谁敢对你半分不服!”玉成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是闪烁不明的得手的光彩,不枉她装了这么长的时日,果然有效。她要的就是太后这样的态度,只有把她当做跟阳成一样未嫁过的公主一样,她才能寻个好人家!阳成看着她二皇姐松了口气的模样,就知道她算计得手了,看了一眼还在震怒的母后,她不得在心里哀叹,母后聪明一世却也被自己的儿女给谋算了一世,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填写暑期实践昨天没更,亲们轻拍啊!PS:不能因为断更一天就不收藏了哦~爱妃们,快来占座吧!再次PS:不收藏会怀孕!【凶狠状~☆、江天一其人唐季惟看完了卷宗也收到了刑部探子的消息,坐在书房里沉思,知道夕阳西下,从窗外看着红彤彤的一片印在了屋子里。“幺儿啊,吃饭了!呆在书房都一天了快出来歇歇,你老娘我特地亲自下厨了啊!”唐老娘大嗓门在唐季惟耳边炸开。唐季惟拎起书桌上的空食盒,走到了饭厅,当着众人的面挑了几碟小菜,再把梅花酿装进了里面。“我到外面吃,不用等我了!”撂下一句话就走,唐老娘根本来不及追上他,只得在后面气吼吼的说:“真是儿大不中留,连媳妇丈母娘都没有都开始往外面扒拉东西了,几碟小菜而已,他老娘我是这么抠抠索索的人吗?带回来吃也行嘛!”唐老娘给唐歆抱怨,唐歆抿着唇没有搭话,一旁的年纪较轻的婢女都转过身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而唐老娘还在一旁叉着腰感叹儿大不由娘,表情哀伤得不得了!江天一在牢里坐着老神在在的看着眼前的“大人”,没有不屑也没有惶恐,好似他还是那个跺脚一下就能震后秦三下的异姓王。唐季惟带着饭菜,示意狱卒打开了牢门,狱卒立刻眼色极好的端上了一个小桌子。在这种戒备森严的大牢,连苍蝇都没办法进来,江天一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活人了,连狱卒都不在这最深处走动,可想而知这种牢狱先在人的心理就已经压迫了神经。唐季惟把饭菜摆好,倒好了梅花酿,一人一杯。“这是家母亲自做的饭菜,虽比不上王府的厨子做得精致美味,但应该比牢狱里的饭菜好得多,王爷请!”唐季惟说。江天一掀了一下眼皮,拿起酒杯,放在鼻尖深吸一口,而后一饮而尽。唐季惟举着酒杯晃着,酒香溢满了整个牢房。江天一也不说话,兀自拿着酒壶倒着酒,优哉游哉的喝着。“王爷好胆识,不怕我下毒吗?”唐季惟微微一笑。江天一没有看他,只是仰头饮下一杯清酒,说:“是什么人什么货色,本王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唐季惟颇有兴趣,以为这位王爷应该是传说中那样的暴戾多疑,没想到却有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其色之本领,在这个死亡的前站居然还有如此品酒的心思,连前世的顾贞观都只有自叹弗如,唐季惟也不得赞一句始皇帝的慧眼识人,江氏一脉的确是人才辈出,若不是碰到了韩缜这个狠辣精明的对手,也许这天下真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