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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对宫弈棋的疼爱之意:“奕儿,你可别吓母后啊……”“母后……”榻上的人睁开双眼,看清楚那侧身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时,双眼湿润,一个没能忍住,却是一头朝皇后怀里扑去:“母后……”埋在皇后的怀中,宫弈棋没再说话,只有低低的呜咽之声隐隐传来。“奕儿,这次,你受委屈了”将宫弈棋紧紧抱住,皇后双眼湿润,却仍旧压抑着哭腔,软语安慰怀里的人,静静的屋里,一时间只有那隐隐的哭声在轻轻回荡。左幙冶站在门外,除了长长叹息,也不知该如何才好。☆、第零十六章:再回狼地一个人要走到怎样的地步才会有所改变?是不是非要历经那些风霜雨露,伤痕累累才会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并非如此。改变的机遇有很多,而改变与否,却单看人心想不想变。自从在林中寻到鹤望冰凉的尸首之后,宫弈棋卧床睡了几日才清醒过来,那日埋在皇后的怀中哭了一日,往后对于鹤望之事,却是闭口不提,仿佛他的身边从不曾出现过这人一般……“奕儿,这么日子,气也消了,你也该随母后回去了吧?”花园中,彩蝶缤纷围绕在花圃之上,假山旁,水声潺潺轻灵作响,鸟儿敏捷的身影在树梢巅上若隐若现。宫弈棋一身蓝衣手执白棋,垂下的眸珠专注的看着石桌上的棋盘,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靥:“母后何须心急,父皇并未下旨命我回去,若我贸然出现望京,指不定又会被谁扣上一顶怎样的帽子”见他如此,皇后心急了:“你这孩子,怎如何倔强?母后都带了你父皇的口谕前来,难道还做不得数吗?”“母后”宫弈棋轻缓,手中白子落下,又从棋盒里摸了一子,神色谢意:“口谕终是不敌那一卷黄卷,呵,我想母后总也不会希望,下次再离开望京的时候却是因为儿臣死讯吧?”“你……!”皇后被他堵住,脸色一阵发青:“胡说八道,母后怎会眼看着你出事呢?”墨玉的眸珠,隐含笑意的看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眼,手中白子再次落下:“母后还是请早日回去吧,没有父皇的手写书卷儿臣不敢抗旨,明日儿臣便动身返回行宫,以免叫人落了口实”棋尽,宫弈棋起身朝皇后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一旁的秦笥见他错步离开的身影,半曲着身子忙追了上去。只留皇后一人坐在院中,气的扫落了满桌的棋子……返回屋里,宫弈棋直径朝床榻走去,婢女见他回来,将早已备好的汤药递上,宫弈棋端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那发着苦涩气息的药汁,淡淡蹩眉,一口饮尽汤药:“你们都退下吧,莫要打扰本宫休息”将瓷碗递给秦简,宫弈棋侧身靠上床榻,眼帘轻闭,听得一旁移动的脚步声响,突然启唇:“秦笥留下”秦笥得令,定下脚步,看着退出门外的宫人,吩咐他们顺手将门关上,自己却是错步,立与床榻边上,低垂着脑袋:“殿下有何吩咐?”宫弈棋躺在榻上,调整了一下睡姿,侧身躺卧,眼帘轻启,却是一副慵懒华贵之像看着榻前的人:“本宫明日便会离开这里,你可愿意随本宫一同离开?”秦笥得言,浑身一震,双腿一曲便朝地上跪去:“殿下厚爱,看得起奴才是奴才是福分,只是……”听他欲言又止,宫弈棋不语,只是静静等他下文,秦笥咬牙,朝着宫弈棋重重一个叩首:“左将军当年曾有恩与奴才,奴才……奴才想留在这里伺候将军以报大恩大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便他只是卑微的奴仆却也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宫弈棋眸低笑意隐现,懒懒开口:“知恩图报是个明白的人,此事本宫不为难与你,你且退下”突然想要让他跟随自己身侧,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当初的秦简,与眼前这人,有那么几分相似,这么一来,他们好似是为同姓……才离开不久的虎狼之地,为什么宫弈棋却又突然想要回去?皇后都领了燕帝口谕前来接他回京,可他却不答允,翌日让秦笥给自己整理了几件衣物,便预备启程回去,行馆门外,几乎站满了人,宫弈棋一身青衣蓝袍,乌丝轻扬,缓步与皇后并肩从里面踏了出来,左幙冶等人立于门外看着两人踏出门坎的身影纷纷屈身行李。皇后叹息,免了众人的礼,错步站到左幙冶身前:“将军,三殿下的安慰,哀家就拜托将军了”宫弈棋这性子实在固执,任她怎么劝说,宫弈棋说不回去便不回去,简直头疼死她了。宫弈棋站在一旁,墨玉的眸珠看着那边的两人微微轻咪,胸口气息不顺,掩嘴轻咳两声,却有人在一旁递上了梅子,宫弈棋微微一怔,伸手接了过来,抬眸时,看见的却是昨夜那不愿跟他离开的秦笥,秦笥低首,察觉到他朝自己看来的目光:“殿下难受的时候可以将这梅子含在口中,以缓解殿下咽喉不适”嘴角微扬,宫弈棋伸手接过秦笥手里的东西:“以前秦简也这么说过”那个宫人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秦笥震住,想要抬头却只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回身看了身后的众人一眼,宫弈棋启唇:“母后,虽有父皇授意,但您毕竟是一国之母,还是早日回去的好,儿臣就此拜过”声落转身错步走下楼梯,钻上了早已命人备好的马车。皇后叹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左幙冶朝皇后作了一揖沉声开口:“皇后放心臣下必当将殿下安全送回行宫”皇后点头,又交代了两句,左幙冶这才翻身上马,带领着身后的队伍,扬长而去……马车里,墨玉的眸珠颜色晦暗,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他眼里的光滑,这一次他不但要让燕帝亲自来接自己回去,他还要为鹤望血仇。杀人必偿命,这是天理!再次返回行宫,这里的一切早已被人清理干净,不留半丝痕迹,一身青衣飞扬的人,下了马车,立在门口,墨玉的眸珠看着眼前的这红墙高房,眸光闪烁。——赶忙去把张太医叫来!——数月前那日,他被燕帝一道圣旨,以养病之名发配这里,未料路上却是病疾发作,将他折磨生死无门,一身黑衣的鹤望紧抱着他,快步将他送到房间,神色间全是满满的担忧之意。“鹤望……”想着那人,宫弈棋错步朝里走去,这里一切的景物依旧,似乎那晚的暗杀之事并未发生过般。左幙冶领着一干人等跟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