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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他跟萨拉查觉察到的,只是朋友对他们行为的不赞同。赫尔加的默许,罗伊娜的疯狂,还有米娅…死亡竟然是这么轻易来临的,他丢下了萨拉查独自去面对那样绝望的背叛。不,不是,为什么会那么巧合,海莲娜爱上他们的画像而死去,罗伊娜与赫尔加正好遇到了米娅…——你会和我一样的死去,比我更痛苦的死去!母亲的诅咒,仅仅是她临死前的愤怒与不甘罢了,属于倪克斯家族的力量,早就被她用来杀害所有拥有斯莱特林家族血脉的巫师了,那个年代,还有不少莫名其妙忽然死去的强大巫师,他们与斯莱特林家族通婚的年代已经久远到没有蛇语天赋显示了,但是诅咒的力量使他们接二连三,在短短五年内全部死去,他们死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一个未知疫病的借口,一切都被完美掩盖下来。不,他怎么忘记了,除了已经死去的母亲,还有一个人,可以诅咒他们。尽管属于倪克斯家族继承人的饰针在他们身上,可它只是一件魔法物品,只能保护它的主人被诅咒杀死伤害,如果这个诅咒的内容,根本就不是它的主人呢?“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你们将失去最重视的友谊,失去最亲近最重要的人,在悔恨里死去。”“不——”猛然惊醒,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旁边却有温暖的手,带着朦胧的睡意同样惊起而问:“凌查?”喘息久久不能平复,冷汗如雨。“做噩梦了?”“…米娅,下了诅咒…”所有悬浮在墙壁上的蜡烛一起亮了,萨拉查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青白,犹在梦境里的凌查却没有注意到,只是带着点痛苦的语调喃喃:“我听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了…”他只是因为特别的缘故知道千年后会发生什么,不可能知道米娅的诅咒。妄想,对了,这可能只是他的妄想而已…连自己都没办法骗过去的凌查手指痉挛的撑着额头喃喃的将那句可怕的诅咒重复了一遍:“…罗伊娜失去了海莲娜,赫尔加失去了罗伊娜,戈德里克失去了…当初她知道我们没有用过诅咒,所以即使面对你的时候,也没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那疯狂的笑声与话语,都是用罗伊娜听不懂的蛇语说的,就算这样,也没有说出她自己最得意的阴谋——凌查有些神经质的低低笑起来:“果然不愧是我们的女儿,如此谨慎小心,让我们死了都不知道真实…”“诅咒是一种魔法,可以使人痛苦和死亡,却不能平白增添没有的情绪。”萨拉查慢慢说着,与凌查靠在一起,眼中没有情绪,沉淀得只剩下冰冷:“当他们知道焚烧城堡的是我们自己,当他们看见我们会用死亡解决所有的麻烦,就不像当初担忧关心我们的时候,如此急切又紧张的看着我们了…”——不相信任何人,不要给任何人了解自己的机会,就是经历过一次绝望的死亡所给予的全部:“我在这里,凌查。你活着,我怎么可能死?”.x~iaoy~anwe~nxu~e.燕~文首~发&更enxom]这次没有梦见任何东西,凌查醒过来的时候思维有那么瞬间的空白,听见诅咒的梦境还深刻的留在他记忆里,因为不自觉的惊怒而颤抖,却有温暖的手臂慢慢扶住他肩,在他耳边低低的重复安慰。千年,一切都已经消失成为灰烬,他们也没有办法知道米娅最后怎样,时间将所有抹去,但是他们依旧在这里。好的,萨拉查,不相信任何人。恩,不给任何人了解自己的机会。凌查恍惚着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些不对,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手上与脸颊的触感不对——自从伊里斯半夜把自己的枕头偷走以后,他睡着睡着,总是容易靠到床柱上,冰冷的贴着他额头,而不是这样带着温度的略微柔软,也不是他经常趁萨拉查不在时用的枕头,更不是舒软得仿佛能陷下去的被子,有些闷得透不过气——九月中旬的霍格沃兹已经不再炎热了,尤其是地窖,从十月底壁炉就会一直燃烧,他们床上的帷帘更是加有恒温的咒语,更不可能让凌查觉得闷热。微凉,细腻的触感与轻微的起伏。凌查这次终于彻底清醒了。他有些茫然的望望还在沉睡的萨拉查,有那么会儿,他不太明白,两个人怎么会睡到缠在一起的——萨拉查头挨着他的肩膀上,他差点闷死在萨拉查胸前。起初刚分为两个人的时候,当长久以来心愿实现的欣喜劲头过去,事实上还真是手足无措过了很久。对于已经习惯什么都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用餐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看对方,甚至凌查曾经舀起一勺子沙拉停顿了很久才忽然想起来萨拉查自己能吃,他完全不需要等下一动作把它送到嘴里。抱住新送来的看了几天,才忽然想起来现在他们是两个人,他一个人霸着书萨拉查还一个字没看…诸如此类有的没的,沐浴梳理都不是大问题,等到睡觉,问题就出现了——躺着两张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从前也没什么现在倒好,说话的时候一旦看不见对方反而觉得不安。他们不喜欢接近任何人,但是熟悉的感觉就在身边,竟是出乎意料的好眠。魔药,黑魔法,加上最近喜好上的麻瓜菜谱点心以及萨拉查不愿放手的麻瓜书籍,使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规律,所以他们真正一起入睡的机会并不多,但是睡的时候一个人,睁眼醒来看见两个人躺在床上,却偏偏无知无觉没有醒过,是种很新奇的感觉。很熟悉,很安心,还有些凌查自己不太明白的怪异。比如现在,这种怪异的感觉猛地窜上来,本能的往后缩,凌查用最轻的动作掀开被子坐起来,睡在旁边的人不过略微动了下,原先搭上来的手臂落在枕上,依旧沉沉的睡着根本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虽然一点轻微的动静都可以使他们猛然惊醒,但是非常怪异,凌查总是不记得萨拉查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好象现在,直到他穿好衣服走出画像,萨拉查也没有醒。外面的办公室里,魔药教授正用霍格沃兹所有小动物见了都会发抖的扭曲表情盯着手里的一叠羊皮纸。羽毛笔很想颤抖,但是它只能被斯内普握在手里在一张又一张羊皮纸上划下讽刺的词句,它到底见证了多少精辟到让人痛哭流涕的毒液啊梅林知道。听见画像移动的声音,这次斯内普连眼睛都没抬。在经历这学期数次由礼节迫使的问候变成让人极度无语的话题,屡次使用毒液嘲讽仍然败下阵来的魔药教授终于决定使用上学年的办法——视而不见,反正这是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不是黑魔法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