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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钱是挣不完的,你有一副好身体,什么时候去挣不行呢?请假的事,你让管箫拿着病历代替你去不就行了嘛!至于医药费,不够了老妈子我给你垫上,我不担心你还不上!”老太太毕竟是邓娥的长辈,她这样一说,邓娥就不出声了。管箫脑子转得快,挤出笑容说:“是啊,妈您别担心,请假的事情我帮您做。医药费您也别急,我今天和学校社团的同学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动漫节比赛得了名次,奖金就好几千呢!等奖金发下来,我也能为您减轻负担了。”老太太摸着管箫后脑勺,冲邓娥努嘴:“看看你儿子多有出息!我说今天干什么去了,原来是参加比赛去了。”邓娥只是苦笑,没再逞强。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能继续活着就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确实不能再折腾了。想一想如果那时一闭眼去了,留下儿子孤零零一个人在这城市,邓娥侧过头去,无声哭了。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请不要大意地继续翻页吧~~☆、第19章mama流泪,管箫只敢上去帮忙揩拭,却不敢出声安慰,他自己必须强忍泪水。有时候,温情不得不放在心底,因为要生活下去,仅靠温情是远远不够的。老太太心是软的,走近一些安慰这对可怜的母子。老人家比谁都明白,要在这艰难世道生活下去,必须有所依靠有所扶持——再没什么比亲情更牢固的了。尽管,亲情有时也会崩塌。-----------------------------------------------------------------------走出病房的管箫是难过的。面对现实,最可怕的就是无能无力。任人宰割、只能被动接受命运摆布的滋味有多好受,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然而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挣扎着活下去,因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住院部一楼设有公共电话,管箫交了押金,调整好情绪之后才开始拨打纸条上的第一个电话,那是邓娥交给他的顾主儿子的电话号码。短暂忙音之后那边接通了,对方很年轻,态度却不太好:“喂?你哪位?”管箫愣了,对方的声音他并不陌生,因为他转到H市十三中之后认识的人太有限了,对方是徐拓朗。管箫一时反应不快,电话那头的徐拓朗就不耐烦了:“是sao扰电话吗?你是干什么的,卖保险的吗?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话呢,你找死是不是?”大少爷很郁闷啊,管箫这是撞枪口上了。管箫咽了一下口水:“徐拓朗,我是管箫。”“谁?你是谁?”徐拓朗的语气一下子变了,仿佛一阵清风吹开了天空的乌云,“管箫啊,真的是管箫么?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在动漫节会展馆时,徐拓朗已经因为管箫一个逃避的眼神而自作多情一次,这时管箫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又一次忍不住自作多情起来,譬如“管箫一定偷偷关注我”之类的主观臆想层出不穷。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前提下,管箫来电对徐拓朗来说确实是大大的惊喜。COS展演结束后管箫不打招呼率先离开,失望之下的徐拓朗甚至忘了跟李爽一道返回,只跟他的好基友祝春林双双遁走。有时,对一个人突然着迷,就会像入了魔一样不可自拔。徐拓朗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在舞台前空翻后空翻的女装管箫,结果管箫就卡在这个时间找他了——这个时间也只能是管箫,如果换成别人一定会被大少爷骂死。因为对管箫感兴趣,徐拓朗此刻有许多话想对管箫说,可惜管箫没有跟他同样的心情。管箫直截了当对徐拓朗说:“你们家新近是不是顾了一个保姆,她叫邓娥。”“你认识邓阿姨?那太好了!我跟你说,邓阿姨做菜跟你有得一比……”“她是我mama。”徐拓朗:“……”他讶异于邓阿姨的身份,同时讶异于管箫的语气。徐拓朗是有点二,但不傻,他听出来了,管箫的语气有些低落。管箫轻轻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妈被车撞了……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体多处骨折需要住院……我能不能帮她请一段时间的假?”人类总是这么奇怪,明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很坚强,只要有人陪在身边就会不自觉表现出脆弱。管箫以为Hold得住自己,可是他一听到徐拓朗的声音,他的坚持之墙就莫明出现一道裂口。事实上,管箫跟徐拓朗还没有很熟悉,更谈不上感情依赖——所以说,真的很奇怪,管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徐拓朗的声音就差点儿想哭诉。也许,把徐拓朗换成别人,这种情况依然成立。但,现实偏偏只把徐拓朗放在这个位置,而不是别人。事发突然,徐拓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下意识一切以维护管箫作为出发点:“当然可以!你让阿姨安心养伤,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其实在不知道徐拓朗就是顾主儿子之前,管箫已经做好了一个电话过去mama被人辞退的准备。毕竟,保姆做的是顾主家日常工作,一天两天不去上班还勉强,三天五天甚至时间更长不去上班,顾主家一定会雇佣新的保姆,人家也要维持家庭正常运转不是?管箫也知道,说是请假,事实上这是向顾主提要求,哪有顾主为保姆停薪留职的道理?这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打电话请假其实多余,管箫只不过不想忤逆mama,更不想影响mama休养的心情。徐拓朗想都没想就开口答应,这完全在管箫的意料之外,意外之余,当然还有感动。“谢谢你……”管箫想不出更真实的描述内心感谢的话语,“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以后每天中午我都帮你带一份菜吧?我……谢谢你……”平白受了对方的恩惠,管箫不想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可是他能够为徐拓朗做的太少。电话那头的徐拓朗已经高兴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那太好了!一言为定啊!对了,阿姨在我们家的事你真的不必担心,你相信我!”“嗯!我相信你!”又谈了一些零碎的话题,管箫挂上电话时居然情不自禁笑了。这些年跟着mama生活,穷惯了也习惯了不求人,这次遇到麻烦,一个意想不到的男生给了他承诺。徐拓朗的行为何尝不是雪中送炭?这世上雪中送炭者少、锦上添花者多,正因为少,管箫才从此真正记住了徐拓朗的名字。笑够了,窝心够了,再要打第二个电话,管箫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决定打这个电话,他是事先没有告诉mama的。他要打给管林,也就是他的父亲。管箫对mama撒了谎,他参加比赛根本没有多少奖金,他对mama玩了一个数字游戏。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