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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这世界上最他妈傻的大傻逼!第十六章节有些内疚,对张先生,只是我们两个之间,已经不需要这种没有重量的内疚,若还要正经八百的说一句对不起,更显得生疏。没错,我不该把张先生想象成那种爱耍手段的人,是我不对,但那一刻,我的确就是那样想,难道还要象以前那样,憋着自己想说的话,换一句让对方舒服?这种相处,我们已经进行了那么多年,并且以失败告终,又何必重蹈覆辙?也许,如现在这样,把想说的话第一时间说出来,反而各自痛快。隔日,剧场的演出继续,几个做话剧的同行,过来捧场。结束时,与我们制作人客套,其中一人竟提到剧照,视角很好,是不是换了新的摄影师?刚好我站在一旁,听到此处,立刻冲上前插嘴,介绍张先生的名字给对方知道,还极力推荐对方以后找张先生拍照,根本不管当下场合,我这样横空出现,是否礼貌。我能为张先生做的,也许仅就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儿,但不管怎样,为他做每一件事,我都开心。回家路上,回想刚才在剧场那种臭不要脸王婆卖瓜的形象,忍不住笑起来,那是平时的我绝不会做的事,那么丢脸。问自己,到底想要怎样,明明爱张先生,什么事都愿意为他做,可就是不想要跟他在一起,这听起来,未免太过矫情。可是爱一个人,真的要在一起吗?自古以来,有那么多浪漫的爱情故事,各种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从来没有哪个故事,是说两个男人,如果相爱,就应该一起生活一辈子。不在一起生活,就不相爱,就不幸福吗?洗完澡,打开电脑继续写,张先生发来一条短信,想你。回复,我在写,不知写到什么时候,早些睡吧。与张先生比起来,现在的,我反而变成冷静的那个人,好像我们两个的身份,做了对调。曾经,我多么依赖张先生啊,他出差外地,我不断地追电话要他早些回来,而现在,张先生倒成了那个依赖我的人。甚至那天我们争吵过后,没多久,他就跑来我家,孩子一样嚷着,要我给他煮夜宵。我不管,反正是你让我不高兴,你要对我负责到底。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耍赖本领,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去厨房,给他张罗了一碗鸡蛋面,他端起来大口吃,每吃几口,就抬起头看我一会儿,再接着吃。当晚,睡在我家,并没有Z爱,洗过澡,就乖乖地躺下,很快睡着。睡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把手搭在我的肚子上,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似乎是说了一句梦话,呢喃着,听不清是什么,就这样,保持同一个姿势,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似乎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我躺在旁边,鼻子一酸,不知怎么就难过起来……接下来一直到十一月底,张先生再也没有提过要我搬去与他同住的事,我也跟青山一起,去看了几个要出租的房子,最后终于定下来,在东边,十里堡那里,一栋旧楼的两室一厅。你真的要跟我合住?不是心血来潮?房子定下来那天,青山不放心地追问。不跟你合住,我就要流落街头了,我的房子到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说,让青山放心。事实上,我也的确觉得这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我才能忘掉鸡米,忘掉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儿,轻松地与张先生相处。张先生后来问过一次,房子找得怎么样?哪天搬家,一定告诉我,我去帮忙。随口敷衍几句,反而不想让他知道我具体搬家的日子,那房子,我一个人感受离开的痛苦就够了,不想让张先生陪着我一起感伤。搬家那日,青山答应早上八点过来帮忙,八点刚到,却打来电话,说,我不过去了,有人会替我去。我知道,他又自作主张,叫来了张先生。果然,没一会儿,张先生来了,一脸责备的表情,不是跟你说过要通知我,干嘛宁愿让一个外人帮你?没说话,把张先生让进来,继续整理衣柜里的衣服。这房子,实在有太多的回忆,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段视频,张先生离开时,站在衣柜前整理衣服的视频。那一刻,他是否跟我现在一样,这么痛苦,这么舍不得。衣服整理到一半,听不到厨房里张先生的动静,走出卧室,到厨房门口,发现张先生手里拿着玻璃杯,正在发呆。那是我后来再买的玻璃杯,用来给张先生冲蜂蜜水。我问,你干嘛呢?才回过神,不知是不是我错觉,张先生的眼角,竟然有泪光。我想找块布,把杯子包起来,怕搬家的时候,不小心砸碎。说完,做出四下找东西的样子。我站在厨房门口,就这样看着张先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他走到我面前,笑着说,你傻啦,赶紧收拾呀,还都等着我帮你?中午之前,房子里所有东西全部打包完毕,堆在客厅。跟张先生两人站在卧室的一角,看着空荡荡的床,空荡荡的书架,谁也没有说话。突然,张先生转过身,把我抱在怀里,紧紧抱着,过了一会儿,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我知道,他哭了。回抱住张先生,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老人,在哄一个孩子。转眼间,我们就这样长成了大人,我们要不断地面对告别。不管我们是否愿意,是否有能力承受,时间都在无情地往前走,不给我们停下来缅怀的机会。张先生,一直努力扮演成年人的角色,为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付出,就像一个家的支撑,以至于,我差一点就忽略了,他心里也住着一个,渴望温暖,不想长大的孩子。电话响,搬家公司的人已到楼下,张先生收了眼泪,又恢复原来成熟能干的样子,与搬家公司的人协调,先搬什么,再搬什么。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让人碰那个杯子,还解释说,我就拿在手里好了,反正也没多重。终于,房子被搬空了,与张先生两个人站在门口,又环视了整个房子,从卧室,到客厅,然后,把门重重关上。张先生突然把手举到我面前,假装是话筒,笑着问,张哲先生,采访你一下,马上就要告别过去,开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