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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的,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是世界上第一个下鸦片禁令的皇帝,他的后世子孙,也曾陆续下达戒烟令,然而却总不见成效。想来也是,那个时候,皇帝、亲王、贝勒、皇后、公主、太监、官僚……从上到下,人人吸食鸦片,他们自己都吸食成瘾,如何让别人戒?胤祚也想起这个,又想到胤禛刚才的态度,狐疑的看了下他——他这位四哥,上辈子不会有瘾吧?听说毒瘾除了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不会带到这辈子来吧?“八弟,你和十弟关系一向不错,他戒毒的事儿,就麻烦你了,”胤祚在胤禛察觉到自个儿看他的眼光不对之前迅速转头,对胤禩道:“你告诉他,我绝不是在吓唬他,更不要以为我做不到——只要让皇阿玛亲眼看看他犯瘾的模样,看看他为了吸一口,让他杀了老子娘都肯,你说,皇阿玛还会认他吗?”胤禩点头,苦笑道:“弟弟知道了。”胤祚又道:“只是戒毒这回事,不是想戒就能戒的掉的,你要下狠心才行。”胤禩神色慎重,道:“弟弟知道怎么做。”胤祚见胤禛脸色依旧沉重,笑道:“四哥不必太忧心,那玩意儿多从海外来,以咱们大清如今的实力,若不许他们运,他们难道有那个本事强行登岸不成?”后世的种种惨相,说白了都是自身实力太弱的缘故,否则无数大炮一摆:跟老子过来试试?敢来这里卖鸦片,爷就去你窝里卖子弹!几人商量妥当,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散了,胤祚也坐上马车回府。马车走了一段,忽又停了,侍卫在外道:“太子殿下,外面聚集了一堆人,把路堵住了,属下这就去驱散他们。”这路原本就不宽,十几个人在路上围了个圈看热闹,胤祚那座只为舒适而造的宽大马车哪里能过得去?“先别忙。”胤祚掀了帘子向外张望——他很久没上街闲逛看热闹了呢!他坐在马车上,比周围的人高出一截子,一下便看见围起来的圈子里,有一个壮汉,正揪着一个妇人的头发,左右不停的扇着耳光,不断骂着难听的话,说的最多的,却是那句:“应不应?应不应?不应老子打死你!”那妇人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尽力低着头,缩着脖子,好减轻受的伤害。是家暴还是当街行凶?若是家暴,还真不好管,一是管了也没用,二是人家未必领你的情。胤祚皱眉,道:“找个人来问问。”外面侍卫还不及答话,旺财已经欢快的应了一声,跳了下去。胤祚无语:有这么个爱凑热闹的奴才,真是……旺财不多时就带了个中年妇人过来,那妇人虽然不认得胤祚,但看着周围高头大马的侍卫,先就怕了,战战兢兢请了安。胤祚吩咐给了赏钱,才笑问道:“大娘不必害怕,我就是一时好奇,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那汉子行凶,为什么旁边的人都只看着,没人上前劝阻?”中年妇人说话爽利,语速很快:“那男人叫崔大,是这一代有名的二赖子,恶赌棍,打老婆是常有的事儿。先前也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几句,结果就被那赖子赖上了,硬说人家和自己的老婆有染,天天到人家里闹事,骂人、打人、讹钱、抢东西,那人被折腾的苦不堪言,最后没法子,卖了房子搬走了才算脱身——您说这样,还有谁敢管他的事儿?”胤祚点头,道:“那他这次又为了什么?我听他在问‘应不应’,应什么?”妇人叹道:“还能应什么?应了卖身呗!”“嗯?”妇人道:“那崔大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年轻力壮,带着老婆孩子过得挺好。谁知道两年前忽然染上了赌瘾,家里那点家底儿没多久就被他输的精光,就靠崔大家的给人缝缝补补过日子。就那样,他老婆挣的钱,也有一大半被他抢去赌了。隔三差五就为了让崔大家的把藏的银子叫出来,对老婆孩子拳打脚踢……唉!”她将声音压低了些,道:“可崔大家的挣得那点钱,哪够他折腾的?于是他崔大就想出了歪招,想让他老婆做暗娼。有一天晚上引了几个男人回家,谁想崔大家的烈性,对那些人说,谁要敢动她一根指头,她明儿就去官府告他们jianyin,然后一头撞死在衙门里。”“那些人原是崔大的债主,信了崔大的话来取乐抵债的,哪肯摊这个官司?何况崔大他家的也不算绝色,于是便都走了。完了还将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弄得崔大想再带人回去,也是不能了。”她道:“那崔大气狠了,说要卖老婆孩子,可他儿子才三岁,因为朝廷颁的新规矩,三岁的孩子根本卖不出去,卖老婆吧,可是崔大家的死活不点头——朝廷的规矩,没有自个儿点头,便是父母也不能卖掉孩子,更何况是丈夫?”胤祚点头表示明白了,妇人低头告辞,胤祚重又看了过去。这会儿崔大似打累了,将妇人踢翻在地,道:“你不就是因为那个小崽子舍不得走吗?老子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答应,老子回去就掐死他!”崔大家的终于开口,声音嘶哑,道:“我要在,你掐死了他,至少还有我去衙门报案,让你给他抵命。若我不在了,你真打死了他,也无人替他出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不会应的!”“妈的!”崔大骂道:“老子自己的崽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管得着?”妇人仰头道:“朝廷管得着!”崔大大怒,又扑上去拳打脚踢,才刚踢了一脚,就被人一把拽住,紧接着挨了好大一个耳刮子:“要打老婆回去打,堵在大街上做什么?挡着我们家主子的路了!”如崔大这般的,也就敢在家里、街坊耍横,一见打他的人人高马大,一身齐整的侍卫服饰,腰上还配着长刀,立刻就矮了一截:“是,是是。”崔大家的原抱着头等着落在身上的拳脚,听见有了变故,小心翼翼抬头,却见一个衣着贵气难言,人更是精致无匹的公子哥儿,正好奇的看着自己,问道:“他打你?你为什么不打他?”妇人一愣:为什么?这还要问吗?出嫁从夫,她怎么能打自己的丈夫?而且,她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啊?那公子哥儿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道:“你现在虽然打不过他,但是他总有睡着的时候吧?总有喝醉的时候吧?趁他睡了,打断他爱踢人的腿,剁了他喜欢赌的手,不就好了?”那公子哥儿用闲叙家常的口气,说着这般狠毒的话,只听得周围的人都浑身发寒,只听他又道:“虽然说出嫁从夫,但只是让你们尊重自己的丈夫,不是让你们逆来顺受,任打任骂的。丈夫打妻子,官府是不管的,同样的,你将他打一顿,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