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耽美小说 - 我有一双姻缘眼2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但陆彻现下也没有心思去追究自己微妙的心情,而是惊叹于徐醒的嫑脸程度,觉得这个班长真是绝了。他的唇角扯起一抹嘲谑的笑,哧笑道:“班长,还要反馈是吧?好评可给不了啊,我完全没感觉。”

最后六个字是逐字吐出的。

陆彻在嘲讽徐醒一没技术,二没吸引力,然而徐醒听了却更放心——陆彻不痛不痒,他想解开陆彻裆部的蝴蝶结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惜的是现在看不到红线。

徐醒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痛惜的神色,早知道刚才就下手狠一点,分分钟解开蝴蝶结了!

陆彻看着徐醒:“……”

这种“再给我一次机会”的即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徐醒正心痛,就听到陆彻嗤了一声:“要点脸啊。”

徐醒:“???”

徐醒觉得很委屈。

可毕竟他刚才疑似对陆彻“sao扰未遂”,直男的信用度已经归零,再怎么对天起誓也难以让人信服了。徐醒很快认清形势,给自己划出重点——在解开蝴蝶结之前,当务之急是远离陆彻,要是再摔进陆彻怀里,那可就彻底洗不清了。

·

虽然红线消失不见了,但徐醒仍然心存侥幸,抱着“一觉睡醒,或许就又能看到红线”的美好希冀。

第二天。

初阳照常东升,闹钟照常震响,徐醒一睁眼就掀开薄被查探自己的两腿中间,然而他期待之中的红线却迟迟没有出现。

徐醒心烦意乱,如坐针毡地等了一个早上,希望已面临破灭的危险。

“班长——”

物理课上,徐醒心不在焉地拄着侧脸,突地就被物理老师的点名声拉回现实。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班主任站在讲台,问他:“黑板上的这道公式,表示的是什么?”

徐醒一脸懵逼地站起身,墨绿色的黑板上写了一道公式,F=k·x,白色粉笔写出来的字迹,带着粗糙的颗粒感。

徐醒懵了一下,好在还能够找得到北。他干咳一声,回答道:“这是胡克定律的公式。定义是,在弹性限度内,弹簧的弹力和弹簧的形变量成正比。形变量包括伸长或压缩值。”

物理老师笑眯眯地说:“概念倒是背得挺溜的哈,但是咱们得学以致用。这会儿思春还太早,赶紧收收心吧。”

徐醒忙道:“班主任,我春夏秋冬谁都不思,刚才是在想,今天是周二,饭堂一楼的二档口应该会有炸鸡翅。”

徐醒和物理老师的关系挺要好,开起玩笑来也没有顾虑。

下课铃声正好在这时响起来,物理老师也没有拖堂,还顺着徐醒的话说:“我就不耽误你们去抢炸鸡翅了,下课吧。”

全班哄笑一堂,拍手叫好。

下课后,徐醒和汤绵一起去饭堂,他们站在二档口前面排队,汤绵喜欢吃他们家的炸鸡翅,徐醒则喜欢吃他们家巴掌大小的红焖鱼。

二档口前面的两条队伍都排得老长,一时半会也轮不到他们,徐醒低着头看会手机,汤绵就站在他的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绯闻八卦,也感慨王子丛真是个好男人,一下课就屁颠屁颠跑去校门口帮女朋友等外卖。

徐醒刚收起手机,一抬头就看到陆彻迎面走了过来,徐醒下意识地往后退,眼神也在闪避,他对红线的强制性效应仍然心有余悸。

傅岱、柯迪和邹芒也和陆彻同行,几个人身高腿长,各个都是颜值担当,还被汤绵称作“咱们七班的治愈之光”。

实际上,徐醒长得也不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虽不是惊为天人的长相,却也超出正常水平线以上,出现在大合照里也会让人眼前一亮,自发地夸赞道“哇,这个人长得还挺不错的”之类的称赞,隐隐让观众对他有了“”的期待,而非看过就忘的背景板。

而徐醒入不了汤绵的眼的原因,主要是两人认识太久了。一提起徐醒,汤绵脑子里就被徐醒嚎啕大哭,被徐爸抄起鸡毛掸子追得他满巷子乱窜的画面所占据,外表再俊也没了形象可言。

周遭有不少人或光明正大、或遮遮掩掩地看着陆彻几人。

徐醒借着汤绵挡在身前,也看向陆彻他们:一来是谨防猝不及防的不可控力;二来,徐醒的目光聚焦在他们手里托着的白色餐盘上——四个人的餐盘里都堆着金灿灿、小山高的炸鸡翅,而陆彻盘子里堆了两个。

这时,陆彻也注意到正在排队的徐醒。

两人目光相交,徐醒分明从陆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洋洋得意的嘚瑟样。

徐醒:“……”

应该只是错觉。

陆彻直接走远,柯迪落在陆彻后面,他看到徐醒和汤绵就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嗨,班长,怎么才来呀。刚才彻哥请客,强行给我们每个人都加了一个炸鸡翅呢,这人真是有毛病哈哈哈。”

徐醒听完无言以对,实在不好评价陆彻是幼稚过头,还是对他过度抵触而影响了陆彻的行为和判断力。

柯迪笑得阳光灿烂,汤绵探头往他餐盘里看,由衷地感慨道,今天的炸鸡翅炸得色泽金黄,个头也大。

等轮到汤绵和徐醒点餐的时候,炸鸡翅早已经售罄。

汤绵唉声叹气说错过了大鸡翅,徐醒则与世无争地吃着自己的红焖鱼。

南方的九月份,仍与秋天无缘。午间吹来的风也是热的,不是秋冬里让人稀罕的暖融融的暖风相送,而是盛夏里令人憎恶的热呼呼的热浪扑面。

午后。

徐醒和王子丛一起站在走廊上纳凉,看着楼下篮球场的学弟打篮球权当解闷。一整个上午的东照日没有把前cao场烤烫,过了午时,西照日又尽数被教学楼和绿荫挡住,因而走廊上和前cao场还算阴凉。

王子丛整个人趴在走廊的铁栏杆上,他倒也不嫌脏,细嫩光滑的下巴搁在栏杆上,扁着嘴巴,嘟嘟囔囔道:“哎,好羡慕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打球啊,还有那边踢毽子和打羽毛球的。光羡慕可是不能做,爱,但要克制,这就是高三啊。”

徐醒白了他一眼——王子丛这是典型的犯贱心理:以前喊他去打球的时候死活叫不动,现在被耳提面命“好好学习”,他那点小心思就蠢蠢欲动了。可主观上,他自己也认识到高三浪费时间罪恶感深重。王子丛听到“高三”二字也会紧张,但是他不慌不忙,走哪儿都带着手上那本囊括语文考试篇目的掌上宝小册子,那是他的定心丸,一册在手,高三不愁。

正如现在,王子丛心安理得地趴在走廊上看别人打球,小册子还停留在目录第一页,但他的内心已有一种自我动容又迷之满足的饱腹感。

这才是王子丛的高三。

——没救了。

徐醒留下王子丛一人继续兀自感伤,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