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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露在外面,手臂裸露着,方澄泓低声说:“要等血止住才可以包上纱布。”黎越人点点头,看着盘桓的伤口,它们是赤红着,皮rou带血翻滚,黎越人看得心惊rou跳,“他的伤比以前更重了!”方澄泓点点头,“你知道我们的事,但是我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弟弟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黎越人感受到他藏的极深的压抑和隐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已成定局了,怀瑾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这个心愿努力着,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因为这个才选择活下去。”方澄泓眼底一颤,“他被往事纠缠了太久,所有人都原谅了他……”“但是他还没有原谅自己,这件事要是做不成,他迟早会生心魔。”方澄泓握紧拳头,“那就必须要任由他吗?任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吗?这是‘七生藤’的毒!要不是当时有孔雀胆吊着,他连命都没有了!”“你了解他的,这么些年,他有多少次性命攸关的时候,都选择一个人扛过来了,他一直都觉得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等他满身伤痕地成功归来。”方澄泓轻声叹了口气。黎越人又说,“还可以让他听一个晚上的说教。”方澄泓神情轻松了些,“也许可以两个人一起……对了,关于陆罹,我有些事想问问你。”黎越人神色未变,他点点头,“我们出去说吧。”……“陆罹他说起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总觉得很奇怪。”黎越人皱着眉头,“像是赋予它一种意义。”“他的名字的意义?”“是,他说‘我生之后,逢此百罹。’”方澄泓摩挲着下巴,“陆罹……那就说明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得,陆罹……还有什么吗?”黎越人回想着:“他戴着面具,而且……感觉他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方澄泓点头,“这点容华也跟我说过……他当时宁愿把腰腹暴露在攻击之下也要隐藏著自己的样子,说明他的样貌很容易暴露他的身份。”线索暂时只有这么多,方澄泓沉吟着:“这次容殿主于我有大恩,等小瑾可以走动了,我就送他们去扬州,那里有我的温泉宅,半夏谷的人把它改成了药泉,对伤势有好处。他们养着伤先,我去查查那个陆罹,到底是何方神圣。”黎越人点点头,刚走出去站在门口的伍望舒就跟在他身边,方澄泓的表情很是兴味,眼底带着探究,“这位是?”黎越人拉着他笑着说:“我在洛阳碰到的朋友,伍望舒。”伍望舒笑着说,“方族长好。”方澄泓笑着点头;“望舒兄。”两人离开,伍望舒背着手,手指快速变换着,“别拆穿我。”……这天天气正好,喻怀瑾半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眉喜,“是不是?”眉喜脸色变幻莫测地看着绿色的珠子,啧啧称奇:“真的是蛊王,这样都能被你认出来。”喻怀瑾装深沉地说;“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不同了。”眉喜不想与他争辩,这人却不打算放过他,“诶诶,莫琼怎么没来?”眉喜瞬间低落了,合上盒子,郁郁地说;“他本来是要过来的,但是金钱纠纷多,出了点乱子,他解决纠纷去了。”“诶诶诶,我说啊,我都走了这么些天了,你和莫琼一点进展都没有吗?”眉喜怏怏不乐地坐在椅子上。“他在七重殿我在半夏谷,基本上碰不到面。”喻怀瑾简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指着他的鼻子说:“亏你还是个男人,喜欢他就要主动啊!你看看你,好话又不会说,哄人开心也不擅长,平时还算正常,但是一到莫琼面前就变成了呆头鹅!你这样还不主动,是要等到人眼瞎看上你吗?”眉喜被这一记暴击伤的回不过神来,“我有这么差劲吗?”喻怀瑾直眉瞪眼,“我还嘴下留情了,年轻人,你想想以后的美好生活好吗?你这样什么时候可以和莫琼拉着小手睡着觉啊?你连人家手都没牵过吧。”眉喜红着脸争辩,“这是纯洁的,不容亵渎的感情!不要说得这样急色!”喻怀瑾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有没有看过公子沈的话本?”眉喜摇摇头。喻怀瑾恍然大悟,“那就难怪,推荐你去看看他的话本,一定会有所帮助。”“这么神奇的吗?”“当然,可谓找到真爱,认清渣人,打脸极品亲戚,摆脱狗血三俗的必备读物,江湖人称:真爱之书。”眉喜被这名字雷的浑身一震,但还是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心里决定回去之后买几本来拜读。门被人敲响,眉喜熟门熟路地开了门,果然是容华,,眉喜下意识觉得不能在这里……碍眼?容华带上门,坐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今天怎么样?”喻怀瑾已经习惯他的每日一问了,点点头:“很好了,今天天气很好吧?”容华想着来的路上晴空万里,苗疆不知名的小花在道路上开得很可爱,“很好。”喻怀瑾于是掀开被子,“我想出去走走。”容华下意识扶着他的胳膊,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体一僵,连忙松开手,“弄疼你了?”喻怀瑾见他脸色不好,把手递给他,笑着说:“握手不疼。”于是容华牵着他的手,给他披上外袍把人牵了出去,喻怀瑾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忽然笑了,“要是眉喜能这样握住莫琼的手,说不定他会脸红得晕过去。”容华显然也见识过眉喜见到莫琼的呆样子,点点头,问他,“公子沈的书有用吗?”喻怀瑾笑的贼贼的:“很有用。”阳光照在地上,喻怀瑾单手比了个小狗的手影,玩得不亦乐乎,容华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心想这人真容易开心。喻怀瑾拉着人坐下,看着明媚的天色忽然说:“我很喜欢晴天,这样的天气晒着调养,我们在蛊xue经历的事情就好像是那些螨虫,被太阳一晒就死了。”容华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下意识地觉得原来这个人也是害怕那些事情的,那些幽暗的,恐惧的,威胁着生命的事情,他从十几岁就开始经历,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是什么呢?哪怕现在以朋友相称,容华却知道,他距离碰触到那个未知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陆罹说只要我们活着出来了,他就会告诉你,你的东西在哪里。”容华眼神一亮:“对。”说不定根据这个就可以在深入一点这个人的情况。……一屋子的人看着摊在桌上的信,依旧是水纹纸,依旧是狂草,上面写着:你的东西在我家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