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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牢牢固定在座位上。她坐的正是第16把椅子,这层楼的人齐了。而且很意外的,这层楼只有她一名女性,其余都是男性玩家,他们均神色不善地望过来,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被宰割的羔羊。天花板角落里的广播,正在循环播放游戏须知。【飞刀游戏规则一:16名玩家可选择同时放弃游戏离场,奖励作废,且不予惩罚。】【飞刀游戏规则二:16名玩家举手表决,得票最高者先行接受飞刀考验,死亡则进行下一轮投票;存活则利用飞刀选定处决号码,处决后继续投票。以此类推,直至剩余存活的2名玩家,得到奖励。】其实如果玩家们足够理智团结,选规则一是条不错的出路,就算没有奖励,至少能保证大家全身而退。但无论何时何地,都有怀揣赌徒心理的人存在着,在侥幸与贪婪的双重驱使下,他们会想要试一次。这就意味着,规则一的提案,不可能全票通过。“诸位。”3号位的男玩家笑了笑,“16号的姑娘长得这么俊,不如先投她试试水?”第17章飞刀游戏3号位的男玩家话音一落,其余玩家都笑了起来,人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依照他们的预期,此刻该是凌橙暮梨花带雨、撒娇求饶的时间,而他们则可以好好耀武扬威一番,在弱者面前展现自己的雄性风范。然而凌橙暮只是漫不经心地“啧”了一声,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智障。“各位,不再考虑一下了?”她说,“街区地图自己去摸索就行,武器也能凭运气找,但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转圜余地的——所以我觉得规则一挺好,至少大家能一起活着。”5号位玩家嗤笑:“都活着能活多久?说不定在找武器的途中就被别人暗杀了,你这属于废物思维,但凡有点本事的人也不会这么选。”“别挣扎了meimei。”9号位玩家说,“不是我们不怜香惜玉,这么个美女死了确实可惜,但我们也得以大局为重,只能牺牲你。”中央那张桌子,明显是机关启动装置,谁也不知道待会儿会突然弹出来什么。想熟悉机关,就要投出送死的人。这时,听得广播提示。【请玩家举手表决,是否同意全票通过规则一。】凌橙暮举了手,和她一起举手的,还有15号位的年轻男玩家。年轻男玩家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戴着副酒瓶底眼镜,唯唯诺诺地开口:“互相投票,不就相当于互相残杀?咱们……咱们放弃吧。”“你放弃,我们可不打算放弃,这本来就是个强者生存的游戏。”3号位玩家阴阳怪气,“既然你这么坚持跟16号共患难,那等她死后,下一轮我们就投你。”“……”15号低下了头,可仍旧举着手。【规则一未全票通过,规则二自动生效,第一轮投票开始,投票时间30秒。】【30、29、28……】玩家们虽然被固定在椅子上,但包括双臂在内的腰部以上身体,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每个人的椅子扶手上,都有16枚方形凸起,形似密码锁,其实是投票键。30秒结束,系统播报。【本轮投票有效票数15票,弃权1票,16号玩家以15票当选。】凌橙暮若有所思看了15号玩家一眼,她微笑:“你没选我?”她这么肯定,是因为刚才索性自己投了自己,弃权的人并不是她。15号玩家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我也救不了你。”他能力有限,改变不了其他人的决定,唯一能做的只是弃权,换个心安。是小孩子的心性,也是小孩子保留的善意。除去15号之外,一屋子幸灾乐祸的玩家,纷纷将目光对准了桌子的方向。只听“咔哒”一声类似金属旋转的轻响,从中央缓缓升起两部装置,一部是可以调整方位角度的飞刀弹射器,另一部则是匀速旋转的16格轮.盘。在锋利刀片刺破风声,直取正脸的瞬间,凌橙暮略一歪头,单手在耳边牢牢扣住了刀柄。这不费吹灰之力的转折,令满场皆惊。15号原本都做好准备哭了,结果现在非但不用哭,甚至还可以鼓掌赞叹一番。凌橙暮垂眸端详着手里的飞刀,这飞刀制作挺粗糙的,不入她法眼。她慢条斯理道:“我给过你们机会了。”说完,她已将飞刀轻轻巧巧甩向前方轮.盘。轮.盘停止转动,飞刀就扎在3号的那一格。3号玩家尚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忽觉一阵惯性推动,自己的椅子脱离了墙壁,沿地面轨道径直滑向桌边。从桌边弹出的八瓣锯齿,像是张口的食人花,又像是小型的绞rou机,正在等待他的来临。下一秒。血rou横飞,惨叫声震荡了在场每一位的耳膜。系统冰冷提示。【第二轮投票开始,投票时间30秒。】人性都有趋利避害的一面,在发现凌橙暮身怀绝技还擅长飞镖之后,余下的玩家都不敢再针对她,生怕她在轮.盘上选中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先选一位菜鸟。30秒结束。【本轮投票有效票数13票,弃权2票,15号玩家以13票当选。】果然,所有人心目中的菜鸟,都是15号小朋友。除了凌橙暮,她本轮暂时观望。15号吓得抖如筛糠,他死盯着弹射飞刀的装置,眼泪从镜片底下流出,哭得一塌糊涂。5号玩家嘲笑他:“男子汉大丈夫,说哭就哭未免太丢人了吧?”“……”谁知在机关启动的刹那间,视线内银光闪烁,旁边的凌橙暮抻长盲杖,将飞刀拦截到了自己的半径范围。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盲杖顶端,取下了被钩住的飞刀。系统规则可没说,不允许其他玩家中途干预。“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对吧?”她点点头,“那你来试试。”其实不管轮.盘是转动的还是静止的,在她眼里都没什么区别,她想扔中哪一个,就绝对没有失手的可能。毫无疑问,这次的幸运玩家是5号。他在冲向桌边的锋利锯齿时,不仅绝望到嚎啕大哭,还失禁了。地面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玩家们都沉默了。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才是游戏的掌控者,而且她不爱按照常理出牌。正如她所言,一开始她给过他们机会,如果全票通过了规则一,大家都可以活着。但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