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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域人一锭银子,“好木樨,叫句鉴尤好娘子来听听。”“鉴尤好娘子…鉴尤好娘子…鉴尤好娘子…鉴尤好娘子…”鸟儿赏脸地叫了好几遍。小路都快被吓死了,拿王爷寻开心,这不是死罪么,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王爷又不在,他和公子玩的可乐了,想到这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就能笑得这么开心?”瑞王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路这下是彻底呆住了,半响才记得要下跪。隐痕朝西域人道:“还不赶紧滚?”那西域人也是个有眼水的,瞧这阵势忙带着鸟儿跑了,倒是那木樨还在不知死活的叫着:“鉴尤好娘子…鉴尤好娘子…”落玉好想笑但在男人阴沉的目光中也只得忍住,活活憋红了一张俊脸。“上马”都不等他回答就把人掳上了马,那脸色像永不溶化的冰山,寒气逼人,四周的空气都降到了冰点。快出城门了,落玉轻扯了瑞王的衣袖。“何事?”“鉴尤,还有东西没买的。”“想要什么?”“…茶…茶饼。”他小声的回道。“在这等着。隐痕,去,给本王将城里的茶饼都买了。”“是,王爷”落玉道:“…吃…吃不完。”“让你都吃完了吗?”“你生气拉?”“没有”“骗人,你的口气都变了,干嘛生气,不就是叫你娘子嘛。”“你才是我的娘子。”男人看着他不容置喙的眼神。“才不是!”床上低人一等,落玉当然不服,不过他那敏感的身子被男人一兜就辨不清南北了。落玉猜得不错,轩辕鉴尤确实是生气了。气他就这样带了个小仆跑出去疯玩了一天,还好隐风看到他出了军营,及时向他禀报,并一路跟着保护他的安全。天都快黑了,还没想着回去,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让他着实火大,还敢让只街头的鸟儿呼他瑞王的名讳,什么好娘子,简直就让他火冒三丈。当夜他就让落玉知道谁是相公谁是娘子。-------落玉吃了数块茶饼,手里的半块怎么也咽不下了,小路也吃得肚皮都鼓了出来,不停打着饱嗝。帐门外还摆着上百箱的茶饼,示威似的高高摞起。“我吃不下了。快去把饼分给将士们吃吧,免得坏了。”小路无精打采的摇着头道:“公子我可不敢,昨天的事没把我活活吓死,我不去,我不去。”“不是没事么,王爷都没说你半句,有我在,你能有什么事。快去啊!”“好好好,我这就去,王爷要是又不高兴了,您可要护着我。”“好,我护着你,快去。”落玉望着晚霞下的大漠,瑰丽的美景能震撼每一个人,真想弹一曲,为这苍凉的美丽鸣和。可惜无琴在手,难免技痒,此行匆忙,没来得及带他心爱的凤焦一起来,名琴长久蒙灰有些说不过去。听说这战一打就要好几年,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也不知他的至交好友冷无言可还好?想他去月阑到现在快两月了,一定都回京了。何不给他写封信呢?一来请他共赏大漠绮丽风光,二来还能将凤焦带来予他,两全其美。落玉心想着,急忙回了营帐,叫人取来纸笔写了封信。瑞王拿着书信,道:“听说此人医术了得?。”小路回道:“是,王爷,冷大夫是京中有名的神医。”“他若来了便让他随军做个军医,将人扣下,本王的军营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是,奴才明白了,请王爷放心。”这冷无言的底细已经查明,是个身家清白的大夫,祖上是世代隐士的医者,没什么可疑之处,不过他总觉得这人不简单,因而要做好十足的把握。恪洲靠近大漠的西北,天气十分反常,之前还艳阳高照,甚为燥热,刚到立冬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夹杂着呼啸的冷风,真是苦寒之地。落玉露出了蛇的本性,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沉沉睡去,来年的初春才醒。轩辕鉴尤看他拿着汤勺打着瞌睡,那勺摇摇欲坠,汤洒得到处都是,“咚”勺又掉了,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掉到桌上了。几日来他吃饭也睡,洗澡也睡,那双碧眼杏眸半睁半闭间,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叫军医来给公子瞧瞧,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了!”“是,王爷”小路答道,心中想的是只怕公子是冬眠了,蛇不就是要冬眠的嘛。军医诊了脉,又端详了会儿床上打着轻微呼噜的落玉,捏了捏胡须道:“公子身子有些虚,但不至于这样没天没夜的睡,依下官看来公子没什么病可能是天气太冷有些嗜睡罢了。”“没什么病?那怎么都唤不行?”“王爷息怒,是下官无能。”“滚”军医抖着手拎起药箱,急忙退下了。“玉儿,玉儿…快起来,别睡了~”落玉嘟囔道:“鉴尤,让我睡会,我困了…”“你已经睡了很久了,起来,我去带你看雪海。”“…不去,好困啊,你别管我了,我每年都要睡的,你别管我...不是什么大事,睡够了就好。”落玉这一睡,真就睡了一个多月,后边出血的那几日倒是如惊弓之鸟般不敢大意,时刻强忍着困意处处小心着,好在瑞王忙于战事,时常外出房事也断了。其余的时间都在睡,除了吃饭和清洗勉强能打起点精神外。冷无言到的这天,落玉坐在小椅上晒着太阳,他裹着貂裘,手中一盏热茶,脚边是温烫的火炉,周身暖烘烘的,精神好了不少,难得拿起了被丢下好久的书册研读,军中流传的本纪手札也看得津津有味。“公子,您看谁来了?”小路笑嘻嘻的道,他身后跟着个蓝衣白袄的男子。落玉看清了来人,扔下书册迎了上去,“沅孑,你可来了,快,咱们进去谈。”边说边将他引进了营帐。冷无言解下背上的布带,将身后的琴交给了落玉,“凤焦,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