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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考结束,走出考场那一刻,外面的隔离带外已经站满了焦急等待考生的家长们。瞿清特意告诉瞿仕为不要忙,别来校门口挨这挤了,她回家会告诉他。但是才走出两步,还是看到了人群中端着粉红色保温杯的瞿仕为。从这里看过去,因为常年高强度的劳作,瞿仕为似乎比同龄的父母都要老一些。瞿清第一次切实意识到她已经长大了,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成年人了。这次以后,她也许会像只离窝的鸟,跨出瞿仕为的羽翼,冲上独属于自己的未知的天空。本来整整两天的考试都很平稳的心态,此刻忽然感慨万千。旁边围着一圈堆寻找家长的学生。因为几个女生的声音太过尖利又刻意的细腻,瞿清的注意力很快被吸了过去,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其中的季风。季风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英俊的脸上眉头紧皱着,似乎有些急躁和失了耐心。而旁边的女生似乎把这当成了最后的机会,围着他不依不饶。“季风,你应该考得很好吧?是不是一定会报J大了?”J大事全国闻名的第一学府,学霸们的顶级掰头天堂。“嗯。”季风很敷衍地应了一声,侧身往旁边走了一步,想摆脱旁边的女生的缠斗。结果右边很快又堵了一个女生来。“季风……你可以把你衬衣第二颗纽扣送我吗?”女生的语气大胆又娇羞,似乎为了加重自话里的分量,有些急切地补充,“我们同班三年了。”也许是因为紧张,她声音很响亮,瞿清听得很真切。她挑了挑眉,心想什么时候尧高也开始流行这种传说和奇怪的追人方式了。季风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停住了脚步,问:“为什么?”“啊?”女生似乎也被问懵了,因为季风居然罕见的给了回应,脸颊红着,解释,“因为第二颗纽扣离心脏很近,代表了喜欢……”“不行。”季风很直接地回绝了。瞿清啧了一下,心想真无情又无趣啊。女生脸上显出受伤,看一眼朝着这边走近了的柳依曦,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她有些微胖又带了点小雀斑的脸上,似乎因为柳依曦这个正版公主的到来,显出些自惭形秽的自卑来。挡在面前的女生短暂消停,季风直接径直穿过她们往前走去。柳依曦也看到了季风,她抬手挥了挥,脸上很浅地笑了一下,对他似乎不像从前热情了:“季风,你考得怎么样?”“还好。”季风没有停留,很随意地回了一嘴,视线直直的望向了在吃瓜看戏的瞿清身上。瞿清一怔,似乎觉得自己就站在这里光明正大看戏不太好,怎么还有点偷听和查岗的意味呢。于是在季风靠过来,很自然地捞过她肩头的书包搭在自己肩上的时候,她大脑宕机般地开口:“我可没偷听啊。”季风掀起眼皮看她。瞿清一怔,更加欲盖弥彰地补充:“我刚好路过。是她们太大声了。”季风有些好笑地问:“听到哪了?”“啊?”瞿清回想了一下,老实交代,“就听到纽扣……的事。”她说着,视线扫过季风衬衫的纽扣,不经意略过他裸露在外的喉结,停顿了半秒。再抬头时,发现季风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瞿清一怔,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当场抓包一样,脸颊倏地红了。季风很平常的抬手,修长圆润的两指拈着第二颗纽扣,很利落的一扯,纽扣就被他攥在手里了。抬手顺便剥开了第一颗纽扣,少年白皙且分明的锁骨隐隐现出来。瞿清看呆了,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少年手里的纽扣下一秒递了过来。她傻眼了:“干什么?”季风眼底光好似比太阳灼人,从喉咙里滚动的声音像是细碎的颗粒渐次擦过她耳边的神经。“给你。”☆、第33章“我知道……”瞿清持续懵着,视线下意识看向那个跟季风要纽扣被他无情拒绝的女生,又仰头看向季风,“我是说干嘛给我……”“这件衬衣几次印上你的痕迹,也许是它也想属于你。”季风垂眼,长臂伸出来,勾着瞿清垂在身侧的手一裹,她的手心瞬间多了一个凉凉yingying的东西。而瞿清满心里在意的是季风的那个“也”字。两个人对峙久了,瞿清清了清嗓,耳边的鼎沸的人声才代替了季风在她脑海里掀起的呼啸声。“你考得还好吗?”她问。“和平常一样。”“……哦。”那她就懂了。学霸就是学霸呗。这次是彻底告别高中了。成绩和家境的落差,她和季风注定这四年不会同校,甚至要分隔两地了。瞿清莫名有些怅然若失。“想什么呢?”季风却没有问她成绩。瞿清陡然回神,她甩了甩头,主动甚至带了点调侃地交代:“我也和平常差不多。”避开季风探寻的视线,她抬手指:“我爸在那呢。叔叔阿姨来吗?”“没,”季风回答,“他们没必要来。”瞿仕为终于看到了和季风并肩而来的瞿清,他很温和地笑了笑,先给瞿清把保温杯递了过去。“你俩碰上了啊。清清肚子还疼吗?”瞿清打开杯盖喝水,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视线里,恰好扫到了刘洋和他的mama。刘洋的mama先是神情凝重的询问着他什么,刘洋神情淡然地回了几句,她脸上很快蓄起了惊喜和满意的笑,抬手拍了拍刘洋的肩膀,在他回头的瞬间,推着他的背走出了瞬间。瞿清只来得及挥了挥握着保温杯的指尖,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出高考成绩的时候,瞿清还在徐阿姨的旧书店里专心做自己的树叶书签。刘洋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手抖了一下,黄绿色的颜料洒了一裙子。手忙脚乱地抽了一摞纸巾胡乱地擦着,太过专注和慌乱,以至于她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声。直到面前被递上一块白得让人不敢染指的手帕,外加头顶传来一句很轻柔的关切:“怎么了?”瞿清抬眼,盛夏时节,逆着光,一眼就看进了季风深邃净澈的眼眸。“啊,颜料不小心洒了。”瞿清解释着,一边对电话那边的刘洋说,“先挂了啊,我知道了。晚点聊。”刘洋是专门打电话来提醒她出成绩了记得查的,她这也是突然才想起来。他考得很不错,全国最高的理科学府和专业几乎是稳了的。刘洋mama应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