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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没法堂而皇之地进来了吧。愤愤地走了过去。还没坐下,视线看到桌面上放着的白色纸袋,里面是早餐,还有……彩虹棒棒糖。瞿清的怒意腾然升起。抬手猛地把少年推醒。季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是她,也没有脾气,高大的身体缓缓伸展开,清冷的声音带了点鼻音:“怎么了?”瞿清蛮横的晃了晃纸袋,推回到他桌上,语气强硬坚定:“你别以为你每天带点早餐就能讨好我。我说过了,我这辈子都讨厌你。”季风垂眸看一眼被推倒的牛奶瓶,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抬眸看她,语气淡然:“那你加油。”瞿清:“……”瞿清愤怒了。一大早就再度愤怒了。无从发泄的愤怒。周雨眠进来的时候还戴着耳机,一看她身边的季风,还是错愕了一下,很快对着瞿清求助的目光摆了摆手,表示爱莫能助,让她自求多福。瞿清本来就生理期不舒服,莫名受了这么多气,肚子更疼了。昨天还有所顾忌,今天就想着爱谁谁了。她猛地趴下去,背对着少年,洗脑自己忘了身边还有别的活口。她想着,忽略久了,这人自己觉得没劲,肯定就走了。身后的少年沉默半晌,默默站起了身。瞿清感觉到了,但她眼都懒得睁。一分钟后,面前罩下来一层高大的阴影,紧接着,桌上被小心翼翼放上东西,嗑出轻微的声响。隔得很近,瞿清脸上感受到轻微的热意,抬眼,就看到自己那个粉色的水杯里被装满了热水。水杯空着的一截被热气蒸出了一层磨砂玻璃般的朦胧绰约。抬眼对上少年浅淡的目光。瞿清趴在桌上就这样瞪着他,沉默两秒,她径直起身,拎起水杯,走到走廊的水槽处,拧开倒了个干净。水杯见底的瞬间,手下一空,心底的郁结忽然跟着通畅了。瞿清抖了抖,盖上杯盖,走回了教室,把空掉的水杯摆回去,挑衅地看向季风。季风只浅淡的看她一眼,很平和的坐了回去。瞿清才平息的怒火陡然升起。一整天,每个新进来的老师都好像被打好招呼一样,对于后排错乱的座位和多出来的人视若无睹习以为常。偶尔几次还点季风起来回答问题。少年揉揉后脑勺翘起来的一簇头发,连老师讲到哪里都不知道。被提醒进度后,又能稳稳地回答出来。周雨眠和赵文强像是被洗脑了一样,从昨天的新奇,到今天,已然带上了一丝崇敬。瞿清眼看着自己上课的舒适睡眠体验被剥夺,唯二的两个死党都快倒戈,简直怒不可遏。怒意在周文强再度询问季风投篮技巧时达到顶峰。赵文强一脸兴奋,热情地给她解释:“清姐你是不知道,季风之前可是带着他们班进了篮球赛决赛,一人投了24分啊!”瞿清本来最近就上头和流川枫,这会儿听这话,简直觉得自己的挚爱被侮辱了一样。她不耐的抬手晃了晃,一副铁了心忽略季风以及和他相关的一切话题的样子:“给我看看你的校规手册。”赵文强一愣:“清姐,你什么时候在乎过那玩意儿。”瞿清:“就是因为不在乎所以弄丢了。”赵文强一哽:“我的也……不是,我什么时候在乎那玩意儿……”瞿清颇为失望的收回手。赵文强看一眼季风探寻地落在瞿清身上的目光,试探着问:“清姐,你要那干嘛?”瞿清恹恹地托着下巴:“我查查能使我退学的最快方法。”赵文强:“……”作者有话要说: 清清:如何快速退学?真的念不下去了,在线等,挺急的QAQ——感谢大家的留言han营养液以及发发~☆、第21章一时气不过过过嘴瘾,也没真指望赵文强拿出来手册。瞿清恹恹地趴回桌上,任由两个人隔空交流着。没两句,身后清冷的声音先止息了。瞿清听着,面前的赵文强还说了句什么,也渐渐没声了。原本还愤愤不平,脑子里想着如何摆脱现在的局面,在生理期带来的困倦弥漫下,她竟然真的慢慢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瞿清还有点迷糊。隐隐约约听到周雨眠兴奋又崇拜的声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臂弯里迷蒙的看了一眼,周雨眠正站在季风桌前,眼底神采奕奕,带着点不敢相信:“我居然听懂了。”周雨眠捞起本子,连回去座位都嫌浪费时间,站在桌旁按步骤算了一遍,然后一脸紧张地翻到最后对了一眼答案:13。和她算出来的结果一模一样。她吸了吸鼻子,抱着书本,宛若范进中举,自己先不敢相信:“我、我算出来居然和答案一样!”赵文强在一旁也瞪了眼:“牛逼!医--学--奇--迹啊!”瞿清听到这也听明白了。周雨眠不知道为什么找季风教她数学题了,季风还给她讲明白了。然后,周雨眠本来就摇摆的心,这下是彻底倾斜向这个半路插进来的季风身上去了。才因为睡觉平息下去的怒意又逐渐攀升。瞿清带着点不满和愤懑的眼神瞥向季风,被他抓了个正着。季风看她睡醒了,一直暗戳戳地看自己,语气浅淡的问:“睡醒了?”这话说的奇怪,瞿清蹙眉,猛地坐了起来。一根筋的赵文强在一旁调笑:“风哥,这你就不了解我们清姐了,她只有睡得‘好’和‘不好’之分,什么时候睡醒过啊。”风哥?瞿清听着,眉头蹙得更深,自己这才睡了多会儿,赵文强直接就变季风小弟了?还没来得及发飙,有什么自肩上滑了下去,瞿清下意识回头,看到落在地上的天蓝色和白色相间的校服外套。不是她的,她的外套因为肚子痛,还被自己随意地系在腰间。愣神的瞬间,季风很自然地弯身,捞起掉在地上的校服,不甚在意地抖了抖,很随意地放进了课桌。瞿清瞪了眼睛,余光瞥到前排几个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她瞪着季风,语气很不好:“你这是干什么?”少年眉眼间的神色浅淡:“他们嫌热,一直开着后门和窗户,怕你着凉。”“……”这是理由?瞿清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气急了:“我着凉关你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别人都在传我……我们早恋,你这是想让我把这个黑锅背实是吗?”季风挑了挑眉,视线闲凉的落在她脸上,幽幽的开口:“你不是——”他语气放缓了,“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