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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常情。若不是家里还有他这个走路都成问题的伤患在,姚德江应该会和女儿一同去梧桐镇探亲吧。看来,他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不能再继续给这家人添麻烦了。姚德江的声音有些紧绷低哑:“没事。青山,你和白……如兰先聊着,我去做饭。”说罢转身出了屋子。白如兰朝比较狭窄家什陈旧的屋里扫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下后又很快展开,接着走到床边,十分热心道:“穆大哥,听小月说,你是在临仙河上遇到水匪才被他们打伤的,你原本是哪里人呢?你现在受了重伤,行动不便,要不要我帮你捎封信给家里人?”眼前之人有着与顾兰舟相似的五官,说话间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令穆青山心中微热,不由对他生出几分亲近与好感来,遂答道:“我祖籍北天府玉林镇,距此地有数千里之遥,不过这些年一直在外颠簸,居无定所。唯一的一个亲人前些天出了意外,我暂时与他失去了联系,所以不必替我送信了,不过还是要多谢你一番好意。”说到最后,神情黯然下来。“穆大哥客气了。”白如兰眸光一闪,不无好奇道:“穆大哥方才叫我兰舟,莫不是穆大哥这位亲人便是叫兰舟,而且长得和我有些像?”穆青山叹道:“不错。方才猛一眼见到你,我的确把你错认成他了。”白如兰微微一笑,“有机会真想见见他,看看我和他到底哪里相像了。穆大哥,你对他如此挂念,是不是与他关系很好?”穆青山心中一痛,缓缓道:“他是我一手养大的,我与他虽非骨rou,却是至亲。”白如兰眉头一跳,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穆大哥你别难过,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穆青山肃然重复:“是,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如兰,谢谢你。”白如兰勾唇一笑,眉梢眼角有股说不出的媚意。……两人正说着话,外间堂屋传来姚德江的声音:“如兰,开饭了。青山,你稍等下,我把饭给你端进来。”穆青山忙道:“姚大叔,不必了,我自己出去吃。”前几天由于伤势严重不便下地,都是姚小月把饭菜端到床头给他吃的。不过今天他觉得自己的状况略有改善,不想再劳烦姚德江给他送饭,便撑着身体下了床。一动之下伤口作痛,他不由微微蹙了下眉。白如兰见机极快地靠过来挽住他的手臂,“穆大哥,我扶你出去。”两人贴得极近,穆青山有些不自在,却也不便驳了白如兰的好意,只往旁边略略挪了半步,朝他点头致谢,然后在他的搀扶下慢慢来到堂屋。晚饭姚德江做了两样菜,一道咸菜炖鱼,一道炒白菜,还有一个鱼头蒜苗汤。普通渔民家的餐桌自然不会有多丰盛,那鱼不消说,是姚德江上午才从临仙河里捕上来的。而咸菜是自家腌的,白菜和蒜苗也是院子里自种的。几个菜里都没多少油水,看上去就十分清淡。平日姚家都是姚小月做饭,如今小姑娘不在,便只有姚德江亲自下厨了,做出的饭菜味道比之其女要稍差一些。今晚的咸菜炖鱼卖相全无,里面的鱼碎得不成形,而炒白菜火候不到还有些生,就只鱼头蒜苗汤还不错,虽然有点淡,也算得上鲜美可口。穆青山对饮食一向不挑剔,何况姚德江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对这样的饭菜自然不会有半点不满,反而心存感激。白如兰却显得有些难以下咽,筷子伸了数次只是象征性地夹了一点鱼rou碎渣而已,后来就着鱼汤勉强扒了小半碗饭。经过饭前的半天交谈,穆青山感觉得出白如兰家境应该比较优越,身上的衣饰看起来虽然不起眼,但仔细看去做工质料都比较讲究,想必今晚的饭菜于他而言有些粗陋了。不过想到顾兰舟也很挑嘴,不是他做的饭菜就会挑三拣四,穆青山也就不以为意了。这顿饭姚德江也没吃什么,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有偶尔穆青山与他说话时才简单答上一句,与往日的开朗随和大相径庭。穆青山见状便问:“姚大叔,出什么事了么?”白如兰也跟着附和:“是啊,舅舅,你怎么愁眉不展的?不会是小月不在家,你太想她了吧?”姚德江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含糊道:“恩,我怕她在姑母家会,会住不惯。”白如兰拍拍他的手,笑着安慰道:“怎么会呢,小月以前不是常去我家住的,我娘又那么喜欢她,舅舅只管放心,没事的。等过些天我就陪你去把她接回来,如何?”姚德江闻言脸色稍稍好了点,“行。”晚饭后,白如兰随口道:“舅舅,穆大哥是不是该换药了?”姚德江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装着药物的篮子。白如兰径自从他手上接过篮子,“舅舅你去忙吧,我替穆大哥换药就好了。”于是姚德江便去了厨房收拾打扫。白如兰把篮子放到桌上,伸手便要去解穆青山的衣服,穆青山连忙挡住他的手,“如兰,我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白如兰只得停了手,却也不离开,只是无比悠闲地坐在一边。穆青山当然不能赶他出去,何况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于是便坦然除去了上衣。昏暗的灯光下,但见他肩宽腰窄,肌理分明,麦色的皮肤平滑光洁,精悍却不夸张的肌rou下蕴蓄着蓬勃的生命力与难以估量的爆发力。由于肋间受伤,胸腹间缠裹着布带,却丝毫无损于这具身躯的阳刚与健美,反而平添了几分令人心折的男子魅力。白如兰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一双眼睛霎时定在那里移不开了,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穆青山。作者有话要说:白如兰就是白玉生,大家被雷到没~感谢墨到处留白的长评,爱你!=3=☆、枕边人穆青山正要解开包扎伤口的布带,察觉到白如兰投注在自己身上有些异样的视线,不由道:“如兰,我这伤口可能有些吓人,你最好别看了。”白如兰的目光从他宽厚强健的胸膛到块垒分明的小腹一寸寸滑下来,敏感的身体也跟着一寸寸发热,不觉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