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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海棠心里更加不安了,当即拉着丈夫一起去了古灵灵的闺房,想着如果女儿还没睡着,夫妻二人再好好安慰劝说一番。谁料去了以后发现女儿并不在房中,问伺候的丫环,丫环答一直没回来,还以为大小姐今晚留在夫人那边宿下了。祝海棠这下才有些着慌,本想马上派人去找,黑天半夜的却又不知从何找起。这个时候,夫妻俩只以为古灵灵可能躲到庄里哪户下人家中去了,因为女儿自小娇生惯养从未吃过苦头,二人根本没想过她会半夜三更闯下山去。但山庄这么大,现在总共有三百多口大几十户人家,若此时去一一上门找人难免有扰民之嫌。于是古思远便决定过了今晚等天明再说。夫妻二人晚上都睡得不怎么踏实,一大清早起来便找常五派各个管事到庄户人家去问。结果才问到一半,常五跑头大汗一脸惶恐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封在儿子常自在房中发现的一封书信。信里只有潦草几句话,言称与古灵灵下山闯荡江湖去了,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云云。祝海棠一看之下几乎晕过去,古思远则既担忧焦虑又怒不可遏,担忧是怕古灵灵与常自在年轻识浅性子冲动,在外会遭遇不测,发怒是因为这对小儿女太过任性妄为,浑不体谅父母的心情感受。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快把人找回来严加约束才行。考虑到古灵灵失踪之事决计瞒不过徐万泽,古思远便主动将实情告知,并为此深表歉意。眼看一桩美事泡了汤,徐万泽自然遗憾,却也不会因此为难发作,还派了自己弟子与山庄会武之人一同下山找人。因山庄四面皆可下山,难以确定古灵灵与常自在走了哪个方向,常五便作主兵分四路,将穆青山派往东路,而徐昊天与顾兰舟走的则是西路,完全是相反的方向。话说回来。不到半个时辰,顾兰舟混在人群中顺利下了山,再往前是颇有点规模的玉林镇,搜寻范围一下子扩大许多。常五于是再把带领的三四十人分成若干小组,每组五六人,再分散进入玉林镇寻人,一切须低调行事。如遇古灵灵和常自在,不可与之动手惊扰镇民,可以劝其返回,或设法将二人困在玉林镇,再尽快通知自己或回山庄禀报庄主。顾兰舟被分进了由魏良领头的那一组,徐昊天进了另一组。为免引人注意和怀疑,顾兰舟途中没和徐昊天说一句话,被分到与他不同的组也未表示任何异议,只状似无意地瞥了徐昊天一眼,就转身跟着魏良走了。徐昊天准确地捕捉到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当下兴奋得浑身躁热,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当场扑过去的冲动,与自己同组的几人往镇上另一条路行去。顾兰舟跟着魏良和另外三人沿街寻找打听,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时辰。时近中午,五人找了半天都是饥肠辘辘,魏良便带着人进了一家小饭馆,给每人点了一大碗牛rou面。顾兰舟学着另外几人的模样敞开肚皮吃得豪放。他这一路只是跟着跑腿,极少开口说话,即便不得不开口也刻意压低了嗓音,所以存在感十分微弱。吃饱喝足后继续找人。过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顾兰舟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表情十分痛苦的模样。魏良便停步问:“小兄弟,你怎么了?”顾兰舟低着头嚅嚅道:“我,我肚子好疼……啊,不行,我要上茅厕!”旁边一人接口道:“肯定是这小子刚才吃太急坏了肚子。”顾兰舟继续痛苦状捧腹道:“哪里有茅厕啊,我,我快憋不住了。”几人闻言一同嫌恶地皱眉掩鼻。魏良只得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有,你自己去找吧,我们先往前走,你拉完就追上来。”顾兰舟应了一声,捂着肚子便钻进了旁边一条小巷——当然,他这一去就不复返了。对此魏良几人也不是太在意,腹泻拉肚本来就是个麻烦事,镇上又这么大,很容易便失散了,那“小兄弟”找不到他们自己回山庄就是了。……离开魏良等人的视线后,顾兰舟很快找人问清了仙石客栈的位置,一边注意不与另外几组人相遇,一边小心翼翼地往该处而去,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找到仙石客栈。临行前徐昊天给过他十两银子,他第一次单独出门,对钱财没有概念,也不了解行情,直接拍出一锭银子要了一间房。掌柜的欺他年少无知,把十两银子全部贪没,给他开了一间后院的上房。顾兰舟也不以为意,只让掌柜的送了一桶热水进房。半天下来出了一身汗,脸上糊着厚重的泥灰油彩尤为难受,而且顶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也不易对徐昊天下手,因此他便从头到脚好好洗漱了一番,洗完后便在屋里等待徐昊天上门。眼看着窗外的日头一点一点朝西坠下,顾兰舟开始着急起来,那恶贼会不会改变主意不来了?或者途中遇到什么事不能及时赶来?他不可能在这里耽搁太久,若是穆青山回去见不到他的人,他私自离庄下山之事就很可能会暴露,再杀徐昊天就难了。正当他坐立不安考虑是不是要回去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敲响,徐昊天刻意压低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美人在么?”顾兰舟恶心得啐了一口,不过心却定了下来,很好,恶贼终于上门来受死了!他快步上前,将房门打开。徐昊天一见他便两眼放光,随即闪身而入,关门落锁。眼前的少年只穿着一身月白色单衣,洗去了一脸厚重油彩,恢复原本精致无暇的绝色容颜,一头带着湿意的黑亮长发披散肩头,衬得整个人纯净如雪,又脆弱如瓷。几乎是在一瞬间,徐昊天心头就燃起了一把火,烧得他口干舌燥浑身亢奋,身下霎时鼓涨起来。他这几日过得着实煎熬,美少年看得到却摸不着更吃不到,害他寝食难安,犹如丢了魂一般。此时屋里仅只二人,美少年不闪不避就在眼前,纯洁柔弱恰如一只小白兔,怎不引得他兽性大发,恨不得一口将他连皮带骨吞吃干净。顾兰舟一颗心再次紧张得急跳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抬眼斜了徐昊天一眼,似嗔似怨,“你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