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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字的边描画,给它们描出漂亮的笔锋来。写完了“许仙”,温莎又不知道写什么好了,她随手翻着,另手举着毛笔,翻着翻着有点晃神。这时书房门口响起许仙的声音:“小青,我泡了茶你要不要……”许仙跨进门槛,就看到小青倒提着笔发着呆,轻纱衣袖滑下,露出皓雪般的手腕,笔尖无意识地点在唇上,在樱红的唇上留下一点墨痕……许仙一个踉跄,木盘上的茶杯翻晃,guntang的茶水泼了出来。他顿时手忙脚乱。温莎却没管他:“许仙,你来的正好,看看我写的字,好不好看?”温莎把宣纸举起来,却不是举给许仙看,而是自顾自地欣赏起来。许仙一看这浓淡不均的笔墨,就知道这字是描了好多遍的,忍不住想笑,待看清是“许仙”两个字,又不禁心中一颤。他视线情不自禁地向底下的人儿探去,却见对方双目清明地望着自己。许仙又见她唇上画了墨,捻了袖子想帮她擦,提起手腕却又觉得不妥,只好移开视线,却看到案上一枝桃花。这夏季桃花早已谢了,哪里来的桃花?许仙心中疑惑,再看小青,她也看了眼桃花,只是回过眼来看他,眼神却是十分无辜十分坦诚。那双漆眸亮得好似远山上初生的明日,可又似乎带点清晨的薄雾,隐隐藏着点狡黠的愉悦。许仙心头一跳,有些无措地低头。案几边是茶盘。“哎呀,茶倒了。”“我、我再去泡……”说着,许仙匆匆地走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 温莎用小法术提示许仙,她不是人。。。。对了……昨天欠了一更,我努力码字。。看能不能补上。。。☆、青蛇03因为蛇不是恒温动物,过了一夜,温莎整个人都冰凉了。早上也是起不来,骨头僵了活动不开啊……好吧,现在是夏天,没那么夸张,就是懒而已。跟人冬天爬不起床一个道理。不过白素贞却早早地去医馆就诊去了。许仙有时候会去帮忙,有时候会呆在家里读书。温莎去往白府的小池塘边,这里宽敞,光线充足,正好可以调节一下她的体温。她对着波澜兴起的池塘梳头发,看到那些见着人就纷纷游过来的呆锦鲤,起了戏谑之心。她伏下身,捻缕黑发去逗锦鲤,那些锦鲤以为是吃食,一个个都挤过来把嘴张得大大的。其中一条杂交的锦鲤,一身橘红,唯有额头有一撇珠光白,像是呆毛般,个头特别大,因而嘴巴张得也最大,看上去更呆。其他锦鲤都觉察到没有好东西吃了,慢吞吞地散开,就它一条还努力地够着温莎的黑发。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呆毛锦鲤的额头,把它戳了一个趔趄,那呆毛翻了肚皮,努力游摆回来,虽然有点醒悟是被耍了,但还是不甘心地在池塘边游来游去。温莎本来是想笑的,但是她想到了前些天听的,就忍不住蹙起眉头,面露哀愁地扮起来龙女来。“游鱼,你生长水底,定能怜念三娘,烦你把此书传入洞庭。游鱼,游鱼……”温莎将身子微微探向池塘,看向那些游走的鱼儿,第二声“游鱼”唤得要比第一声轻缓,正合了鱼儿游向深处的场景。蛇骨软而不正,温莎站了一会就想坐着,坐了一会又想躺着……她干脆侧着腿,仰躺在池塘边。手指卷了发到鼻端嗅着,漫不经心地唱起戏曲来:“水底鱼虾性情愚,摇头不顾入江河。海上人间谁见怜,毅然能把三娘助。”“我不生在人间,也不在天上,家住洞庭水中央,我名叫龙女三娘……”黑发垂挂青砖缘,滑入池塘,在翠青荷叶上打个摆,浸入水中。温莎身体随着曲调微微摇摆,抬眸间对上对岸抱着凳子的许仙,只见许仙慌忙别过脸去。温莎撑起身,浸湿的那缕黑发软软地搭在青砖面上,留下一道卷卷的水迹。许仙余光只看到小青倏忽起身掠进厅房,他怕是有什么事,正要过桥去,又见对方已经拿了本书坐在门边上,认真地看了起来。许仙愣着没回过味来,就听见一声“小青”如淡淡的水汽飘过来……是白素贞。她不知何时走进大门,正站在许仙身后,白衣翩跹,身姿如柳。“小青,”只听白素贞温雅平淡地训斥道,“你又偷懒了是不是?”温莎也不装了,虽然说繁体字她是看得懂,古文也勉强看得懂……但是时不时地碰上拦路虎,一本书看得很辛苦,看来看去就相看两厌了。“相公,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白素贞回过身,捻起袖子轻轻地给许仙擦额头。“我……我把家具搬出来晒晒,天好。”许仙有些呆地道。他就没有不呆的时候,连好色起来也是呆的。又色又呆。温莎心想。对白素贞的萌点有些不敢恭维。这边正腹诽着呢,白素贞那如白纱在柔风中飘拂的眼神又向这边睇来。“小青,你若闲着无聊,不如替我去山上采些草药来。”又柔柔地拉着许仙的手心道,“天儿热,相公还是进屋歇歇吧。”“这……小青一个人上山?”许仙有些担心。“相公莫担心,小青自小习武,对草药又很熟悉……”白素贞睨了温莎一眼,温莎便丢开手里把玩的叶子,接着道,“jiejie说的是,公子莫要小瞧我了。”白素贞给温莎准备了竹编的篮子,送她到门口:“小青,前些天下过雨,山路恐怕湿滑,当心脚下。”温莎走到许仙看不见的地方,便化作了一阵风掠去。许仙站在温莎呆过的池塘边,天热,青砖上秀发留下的水迹只剩了浅浅的一道。许仙看着那道水迹有些痴,他想要俯身去触摸那道痕迹,却听见身后传来白素贞的声音。“相公,怎么还不进屋?”许仙的手指颤了颤,紧了紧声线道:“这就进去……”*许仙还没迈步,白素贞却牵着他的手跑起来。“娘子……”许仙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厅内的贵妃椅上,白素贞趴在他的胸膛上,轻柔如雪。“相公,你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身体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许仙想要起身查看下,但是白素贞用手将他按住了,另一只手则牵起许仙的手按在胸前,这时大厅的拱形门边上的轻纱一阵飘荡,白素贞的双眸似痴似嗔,盈盈如水,“相公,我的心跳得好快啊……”……*温莎挎着小篮子,走在山路头,颇觉自己是采蘑菇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