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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老翁被这小丫鬟怼得眼神左右飘,强词夺理道:“我,我这面具做的好。”衡阳这才明白过来,合着她被这摊主当成了冤大头。不由得气冲冲道:“哼,你这是欺人太甚,桑娘把这人拉去报官。”苏柳急忙阻止了,对着衡阳道:“这老翁也不容易,且饶过他这遭吧。”“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惹了贵人,还望贵人们息怒。”老翁急忙求饶,他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刚刚看这两位是衣着华丽,气质不凡,身边又没有跟着仆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偷跑出来玩哪,没承想倒碰上了个硬茬。“这个兔子面具和这个狐狸面具权当小老儿送给两位姑娘的。”苏柳看这面具着实不错,便接了过来,扭头冲立夏交代道:“给这位老翁五两银子吧。”立夏从荷包里掏出了一角银子递给老翁,不由的酸道:“这次算是便宜你了。”老翁急忙接过,要知道他这面具一个才卖半两银子,两个才一两,这人给了他五两,他眼里闪过一抹湿意,饮了一口酒。苏柳和衡阳二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把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带上面具,视线一下变得更加清晰起来。“终于不用带这劳什子帷帽了,看的影影绰绰好不真切。”衡阳把手中的帷帽递给随行的丫鬟桑娘。“苏jiejie,你带这个狐狸面具真好看。”衡阳忍不住惊叹道。站在郡主身后的桑娘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苏家小姐,但也是同样被惊艳到了。只见苏柳的面具只遮住半张脸,露出了一双妙目和樱唇,在金色的面具下衬得皮肤好似会发光似的,虽然有面具,但依旧难掩其国色。刚好对方又穿了一套红色金丝绣花长裙,衬得身材很是曼妙。“你这个也很可爱。”苏柳牵起衡阳的手走了出去。只见前面有个拱桥,下面是一条湖,上面映着许许多多的莲花灯,灯光把湖映的好似天上的银河一般,湖边放灯的有男有女。“苏jiejie,我们也去放灯吧,我想许个愿。”衡阳仿佛那撒缰的野马,看到什么都想尝试一下。苏柳只好跟了上去,桑娘为两人去买莲花灯了,这莲花灯巴掌般大小,做的栩栩如生。“洛神保佑,我希望我娘亲的病能快快好起来。”旁边一个豆蔻少女把手中的莲花灯轻轻地放入湖中,口中念念有词。苏柳心下一动,抬眼间,只见衡阳一脸落寞,忍不住出声询问:“怎么了?”“赵蓉儿有娘亲,你也有,桑娘也有,刚刚那个小女儿也有,偏偏只有我没有。”衡阳眼皮耷拉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赵蓉儿?”“就是那个每次都和我作对的赵蓉儿,她住在我家隔壁,我俩算是一起长大的。其实我挺喜欢她的,也知道有时候她说的一些话是为我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俩见面都会莫名其妙吵起来。”衡阳解释道。“说不定对方是想吸引你的注意那。”苏柳想了想安慰道。衡阳捧着莲花神圣地许愿道:“我希望赵蓉儿能对我温柔一点,希望今年能进入香阁......”苏柳看对方巴拉巴拉许了一堆,忍不住莞尔一笑。“苏jiejie,我想父亲了。”衡阳正许着愿那,忽然语气一顿,扭头冲着苏柳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苏柳看着睁着一双杏眼怔怔地望着她的衡阳,心头忍不住一涩,“过两日你可以给你父亲写信,你父亲定会极高兴的。”衡阳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我已经三年没见过父亲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守完边疆,回来看看我。”“会有那么一天的。”苏柳打开了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指头大小的香丸,递了过去,看着对方不解的眼神道:“它名唤思梦,你今晚回去必能梦想成真。”衡阳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双眼登时亮的好似天上的星辰一般。她不知道为什么,苏jiejie身上发出了一种令人信服的信仰。“苏姑娘不放一盏吗?”桑娘捧着手中的莲花道。“不了,我没什么可求的。”苏柳望着飘满莲花灯的湖面淡淡地道。衡阳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闪,拉着苏柳的手臂痴缠道:“苏jiejie,我们去那看花灯吧。”苏柳看了过去,便颔首答应了。衡阳性子急躁,看到了对面摊子上五颜六色的花灯,急忙跑了过去,苏柳正准备过去,忽然人流变的拥挤了起来。“小姐”立夏看到随着人流被迫挤走的苏柳顿时急了,急忙去追。“你这小姑娘不要乱挤。”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皱眉斥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被挤走了。”立夏带着哭腔道,可打眼望去都是人挨着人,慢慢地自家小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她喃喃道:“完了。”“柳兄,你在看什么?”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看向一脸呆滞的同伴,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啊。柳如年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扇子,满脸遗憾道:“刚刚过去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红衣女子,你没看到真是可惜。”“能有多好看,再说人家戴着面具哪,难道还能比京城第一美人冯霜儿还美?”书生显然不相信同伴的话,认为对方是被这五彩斑斓的灯光给照花眼了。“虽然带着面具,但难掩风姿,私以为此女与冯霜儿平分秋色,甚至还要更甚几分。”柳如年脑海里细细地回忆着那人群中的惊鸿一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来,跑到街上去追,可周围都是人,那抹红色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没有了踪迹。书生连忙从酒楼追了出来,看着一脸魔怔的同伴道:“你还没有喝酒,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比冯霜儿还美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的吧。”苏柳随着人群不知道被挤到了什么地方,她望着满是花灯的四周,好像每个地方都一样,不由自主随着人流来到一座桥上。“老婆婆,这是什么桥?”苏柳冲着在桥下卖花的满头银丝的老婆婆询问道。“姑娘,这座桥名唤鹊桥,它可灵了,很多人都是在这座桥上遇见自己命中注定的姻缘的。我在这桥边卖花多年,你是老婆子我见过相貌最为出众的,这朵赵粉最衬姑娘,便赠予姑娘罢。”老婆婆从花篮里取出一只开的正盛的牡丹。苏柳在老婆婆跟前弯下了腰,方便对方把花簪到发髻上。她看着对方身上已经洗得发白了的衣衫,便想唤立夏,忽然一想,她和立夏分散了,便皱了下眉头。这老婆婆这么大年龄了还出来卖花,她有心给对方钱,可装钱的荷包却在立夏身上,不由得心头袭上一抹遗憾,低头间,她目光里忽然映入了自己装香丸的荷包。“婆婆,我不好白拿你的花,这枚绿萼丸是我闲来无事调的,便送给婆婆。”老婆婆看着少女手心里那枚透着幽幽绿意的香丸,拿起香丸的手不由的颤了一下,鼻间袭来一股绿萼的冷香,香味浓而不俗,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