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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痉挛抓着地面,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勾人摄魄的微腥的甜香。那是情欲的气味。周晖喉结剧烈滑动了一下,虽然事先做足了准备,但魔物的本能让他也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最后三十秒,”他沙哑道,抚摸楚河因为空虚而格外柔软火热的侧颈皮肤,“要么跟我老实交代,要么我把最后一支也给你打进去。”·与此同时工地上,李湖退后数步,望着未完成的施工楼,轻声道:“……奇怪。”张顺正追在她屁股后面,孜孜不倦想就昨晚的事追根究底,闻言顺口问:“哪里奇怪?”李湖却没有理他,径自转向黄市长问:“这栋居民楼是哪个单位承建的,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除了一个工地经理之外就没人来过问了?”“一家叫天齐建筑实业的外省房地产开发公司,”黄市长正巧结束一个电话,嘟囔道:“不过这是十分钟以前的事了。”“怎么?”“相田财团的人想趁机把这块建筑工地也买下来,跟他们本来想投资的地连成一片,建更大型的酒店娱乐中心。天齐建筑大概是被挖出棺材的事吓怕了,竟然答应用很低廉的价格把整片土地卖给他们。”黄市长放低声音,偷偷摸摸问:“美女,这事会不会跟日本人有关系吧?我说咱们市怎么突然吸引来一个外资……”李湖笑起来问:“你成人多少年了,黄鼠狼?”黄市长瞳孔骤然放大,几乎难以言语,只能脸色苍白的盯着她。“别担心,我不过就问问。”李湖亲切道:“说起来咱俩都算五大仙里的,五百……五千年以前还勉强算得了一家,我不会计较你们黄鼠狼经常偷我们的鸡吃,只给我们留一窝鸡毛鸡骨头的旧仇的。”说着她龇牙一笑,露出满口雪亮堪比刀尖的牙:“不过,如果这事真跟日本人有关系,你也最好老老实实配合我们调查,不然我有一千种办法抽你个满脸桃花开,连楚河都罩不住你。”黄市长张口结舌,豆大的冷汗顺着胖脸一个劲往下淌,“大大大……大仙,小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想让我怎么配合?”李湖挟着黄市长的胖胳膊,亲亲热热把他挟持到一边去,低声威胁:“天齐建筑的资料你应该能找到吧?”“啊?”“我要天齐建筑相关负责人的名单和这栋施工楼的具体图纸,乱七八糟审批文件和转账水单也要,今天之内就给我。要是你做不到或走漏风声给周晖知道的话,你就死定了。”李湖目露凶光,说:“我保证,就算你再轮回十八次,也长不出牙齿来吃鸡。”“……”黄市长脸色苍白道:“我我我我我我这就去办!”李湖满意的放开黄市长,转眼看周围警察都在各忙各的,便在工地里悠闲的踱了一会儿,慢慢走到施工楼门口。张顺尾随而至,还来得及开口,就只见李湖猛然转身,亲亲热热的挺着胸道:“张二少!”张顺差点被D杯顶到,慌忙退后半步问:“怎么?我就想知道我哥在哪,另外昨晚那个猛鬼是怎么回事,我手上这个佛印……”“说明你天生佛缘深厚啊张二少!”李湖拽着他,一猫腰钻进了半水泥坯的是施工楼里,说:“我有个疑问想搞清楚,你能破邪,过来帮我加个保险。”“干嘛?说了我不是处男了,姓周的最后找的是黄市长啊!”“哎呀我又不要童子血,我只需要……”李湖踩着高跟鞋爬过手脚架,挥手示意外面的警察走开,然后跳到建筑一层中间的一块黄色土地上。“我要看看这个地生胎是什么样子,”她若有所思道,“H市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阴虚地?凤四又为什么天大地大哪里不跑,偏偏就躲在了这里?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古怪吗?”张顺顿时大怒:“你们所有人都很古怪好不好!你们一来我家就闹鬼了!连我哥都他妈美少女战士变身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李湖慌忙安抚:“嘘——你可是佛骨转世,要蛋定一点……说起美少女,难道我不算吗?我从小就是一只很漂亮的狐狸呢。”张顺只觉得一阵晕眩,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被她摇来摇去的D杯晃得。“来张二少,把你手上的佛印借我用用,省得地生胎突然爬出来……噢你小心点,我本质上是妖,佛印对我是有伤害的。”李湖小心翼翼把手掌贴在张顺掌心上,红色指甲油显得她手很好看。这样掌心相贴的姿势其实很暧昧,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可能张顺还有心享受一下,可惜现在气氛全被李湖的紧张破坏了。张顺只觉得一阵热流从他们紧贴的手掌中被“吸”走,几秒钟后仿佛有微光闪过,李湖把手松开,她白嫩的掌心上虚虚悬浮着一个不真切的金色卍印。“他妈的真是好东西……”李湖喃喃着道,咬破舌尖喷了口血在地上,随即反手把复制出的佛印往地下一盖:“——如镜显形,百鬼莫侵!”张顺只觉得耳朵里“嗡!”一响,仿佛无数铜锣瞬间在脑子里打响,震得他瞬间往后退了数步。李湖没理会他,只见她手下的泥土仿佛沸腾一样冒出无数小泡泡,紧接着刷的转为镜像,在四通八达的地脉中闪现、折射,经过不知多少次折叠后,终于出现了一个混沌不清的黑影。“怎么……”李湖皱起眉,“怎么这么小……”地生胎一般都是巨大的,有的生在大山腹心,其zigong甚至能填满整座山。而她脚下大地中的这个胎儿却如人般大小,而且已经脱出zigong了,整个身形都……瘦长瘦长的和大人非常相似。李湖心脏漏跳了半拍,心说难道已经成人了?不,不可能。有记载以来年岁最大的地生胎在昆仑山,经过了几万年,才不过长到五六岁而已。镜面接着折射,李湖眯起眼睛,终于看清了混沌中那个地生胎的具体形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张二少好不容易龇牙咧嘴的爬起来,一边揉耳朵一边想骂娘,走到李湖身边去随便一看,也愣了一下。只见镜像中隐隐约约倒映着一个双手被吊的人,长发垂落,不辨男女——但在这么模糊的可视条件下,光凭侧脸的轮廓,都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的美感。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个人全身上下血迹斑斑,衣袍上被血蘸着画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咒文,其密集的程度,多看一眼都让人从骨子里蹿起一阵森寒。李湖接连退后数步,哐当一声跌坐在地。“美女你没事吧?”张二少转身扶她,却只见她目光错愕,神情悚然,嘴唇似乎还在微微打抖。“我擦,”她颤声道:“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