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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陪陪他。”言罢径自跃下高台,暗色劲装的身影气息轻得飘渺,转瞬已从容落在林熠身边。聂焉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林将军既然邀请了,在下便也凑个热闹。”随即前翻一踏布阵台围栏,盈盈跳下去,立于他们旁边。林熠被老爹坑习惯了,周身放松,叉着腰随意环视了一周暗甲悍勇的昭武军,又轻轻用手肘了碰萧桓,对萧桓和聂焉骊道:“够意思。”聂焉骊笑得有点坏:“我来凑个热闹,他呢,是怕你吃亏。”这句玩笑似在林熠心头划起一丝波澜,萧桓偏过头轻声对林熠道:“待会儿不要跟我分开。”他声音很好听,林熠也没问为什么,便应了一声。第23章海月布阵台上,林斯鸿举起鼓锤,一击鼓面,动作潇洒,那面朱漆斑驳的战鼓发出第一声惊雷暗响,瞬间传彻夜色下的千军校场。费令雪站在一旁,见烈烈火把的光亮中,林斯鸿身形勾勒成一道高大剪影,笔挺如山。大地上,随着林斯鸿指令,暗甲士兵缓缓变阵,兵戈映着火光流动,东西两侧新月阵线转瞬已成了巨兽的獠牙,不动声色向林熠他们合拢。林斯鸿动作未停,气势千钧,那面风霜磨砺的战鼓,发出响彻大地的浑厚声音,踏着心跳,裹挟沙场战意,滚滚而来。林熠、萧桓和聂焉骊三人后背互抵,各自面对不同方向的昭武军。“小侯爷,听说你们昭武军演练都是来真的?”聂焉骊看着周围暗甲步步逼近,随口问道。林熠:“破不了阵也无妨,只要跟这一千人打出个胜负就能脱身了。”聂焉骊握着饮春剑的手抖了抖,顿时更加心疼自己,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战鼓声不疾不徐,林熠飞快地思考着,战场千军万马,高手也不能凭蛮力而取,每每演练时也是如此。“坎位二百步,离位九十骑兵!”林熠语罢,三人同时动身。聂焉骊剑不出鞘,一道轻烟般掠入战阵西面,破开步兵围盾。林熠和萧桓冲向东面骑兵阵线,骑兵与步兵夹杂掩护,如生着利齿的灌木一般寸步难进,林熠劈手夺来一杆□□,二人彼此配合,破开防御,步步进入战阵。费令雪亦懂阵法,在布阵台上俯视,两处阵眼先后击破,千人攻势变得松散,林熠和萧桓与聂焉骊脱身于千军战阵,再次会和。林斯鸿似是很愉快,笑笑便扬手再击战鼓,他动作大开大合,极有力量之美,每一击都有杀伐之气,行云流水。椴木鼓锤落在巨大的战鼓边缘,发出落珠般急促锐响,片刻又混着一击低沉鼓鸣,浑如天地无数落雨间横扫飓风。这混杂着细碎与浑重的鼓鸣讯号传至战阵,暗甲军阵便如黑压压的潮水,未见流经痕迹,便已是波涛万顷盖了下来。林熠看着暗涌的战阵,此时阵型已不拘泥于左右翼相辅,前方全为长戟步兵,盾阵后移,骑兵的排布则看不出规律。当真如月盈反亏、海潮欲升之势,杀机四伏。聂焉骊看此阵势,不由道:“小侯爷,你爹好像是认真的。”林熠遗憾地说:“你难道才发现?”“打不过了,咱们跑吧。”林熠拽了拽萧桓袖子,开玩笑道。萧桓微抬手腕,握了握林熠指尖,温声笑道:“别怕,我守着你。”林熠听了这句,心头一紧,不知怎么想的,反手牢牢握住了萧桓的手。萧桓轻轻屈指抚了抚林熠手背,林熠这才松了手,心中微妙的灼热一瞬而过。战阵迅速合围,三人转眼已被密密麻麻包围,只得先硬拼划出一圈喘息的空隙。萧桓仔细听了战鼓鼓点片刻,看了看风雨欲来的战阵:“劈浪开山,混沌始分,循着骑兵杀进去。”林熠和聂焉骊眼前一亮,三人再次迎上重聚的战阵,破开长戟锋芒尖利的攻势,不与盾阵正面交锋,而是如刀身彼此相错般,划向掩在阵内的骑兵,沿途分山破海,硬生生将遮天浪潮刺开一道裂痕。林斯鸿和费令雪看得清晰,只见黑色潮水般的千人阵在三人攻势下,如巨龙脊骨削掠,身为阵骨的骑兵刚毅又柔韧,原本如蛇般卷起要碾碎他们,此刻被三人寻到生门,便不能再合围。费令雪对林斯鸿很是叹服:“海月阵变幻无穷,能布出这一局,当世没几个人能做到。”林斯鸿看着阵中三人,赞赏笑道:“能这么快破此阵的人,恐怕也不多。”费令雪想,若曲楼兰还在,想必也是其中之一。白达旦部。帐外nongnong夜色,可汗大帐内,寂静无声,烛火熄了两盏,余下的一盏将帐内的人照得面目若隐若现。“你总算狠下心,把那废人解决了。”可汗王座上的男人低声笑道。江悔单膝跪在他座旁,垂着头,十分恭敬,淡淡道:“曲楼兰早该死了,我只是不想让他死得太容易。”可汗抬手抚了抚他垂顺的乌发,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江悔那双深蓝眸子:“那就好,我以为你舍不得离开那个费令雪。”江悔抬眼,平静坦然地望着可汗:“当年毁我温撒部族的,真是曲楼兰?为何一年前大汗不让我动手,却让那条疯狗去杀他,弄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样?”可汗收回了手,捏了捏眉心,冷笑道:“曲楼兰本事不俗,却受妇人之仁所累。温撒部族屠了燕国边境三镇,他下令踏平你们部族,却不杀老人和孩子,当真可笑。”江悔脸上有一丝笑意,显得纯善无辜:“大汗派我潜去他身边时,可没有告诉我,是温撒部屠镇在先。”可汗眯起眼睛,铁一般的手瞬间扼住江悔脖颈,看着他那张漂亮深邃的脸,声音泛着寒意。“温撒尔,你迟迟不动手杀曲楼兰,念你的功劳,我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你却有胆量质问我?”江悔被扼着喉咙,几乎无法呼吸。他一丝一毫也没有挣扎,垂下眼睛,声音有些艰难,却依旧动听:“可汗恕罪。”“今后可要乖一点”,可汗注视他片刻,终于收回了阴冷的目光,松开扼着他喉咙的手,指尖在他脸颊划过,“你在他们身边待得久了,不要染上优柔寡断的毛病。”“是。”江悔忍住喉间的不适,压着没有咳出来,敛首微躬身子,姿态谦卑,起身欲退下。但下一刻,他单薄轻盈的身子却如一只凶悍的猞猁,转瞬扑向王座上的人,只一霎,袖中窄刃便刺穿可汗的心脏。“优柔寡断?”江悔依旧笑得甜美,纤细的手死死捂住可汗口鼻,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另一手握着窄刃,在他心脏一拧,可汗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