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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利威尔的脸颊,摸挲在他依然有些红肿的唇瓣上。某个大脑空白的瞬间,他终于俯下身去,轻轻地在其上留下了一个吻。心中的烦躁一扫而空,他终于安心地离开了房间。一夜无梦。Episode41小提琴/甜蜜的疼痛第二天,艾伦早早地起床,坐在书桌旁,将手中的U盘插入电脑。那是三笠给他的——昨天三笠揽住他脖子之时,就偷偷地将U盘放入了他的衣兜。这个U盘当然就是他拜托三笠调查的资料。U盘里有些零碎的照片,报纸信息,口述音频,还有一个文档,里面是简短的总结。“首先,他的‘七年出国经历’有问题,将所有资料综合在一起看的话,会发现他是在第五年的某一天突然出现然后快速崛起的,而前面几年信息稀少,无法找到他实际存在的证据——或许,前五年,也就是2077年-2082年,他就在国内;”2077年,已经是九年前了。那一年,艾伦13岁;那一年,利威尔从五楼摔下;那一年,他消失在艾伦的生命里,直到2082年,他才再度出现。当然,他的出现意味着灾难。“其次,关于他父母的死亡时间有争议,一个表明他们是在2081年死的,另一个则表明,他们死于2082年初春3月,车祸,完全无法辨别样貌。”2082年初春3月,也是艾伦父母的死亡时间。“你提出的疑问跟他的DNA有关。我专门去DNA库调查过,发现他的体质并不奇怪,符合档案上他灰发灰眼父亲,黑发黑眼母亲的遗传基因。当然,有个原因我想你也猜到了,他或许是找人(比如他的兄弟)替代过也是可能的。我需要你亲自从他身体里取出血液,这样更有利于我们的调查。”实际上调查DNA用头发就行。不过,艾伦对利威尔的调查早就不局限在遗传基因上,还需要调查他的特殊体质,看他体内是否被注射了什么奇怪的药物。只有血液才能够提供全方位的复杂信息,而毛发提供的,是局限、不稳定的信息片段。“最后,现在恐怖组织就像自行蔓延的病毒一样,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基本上几天一个小案,一周一大案,上面的压力让埃尔文队长还有局长焦虑得要死,我想埃尔文队长一定给你规定时间了吧?哈哈,你不知道他现在急得发际线又变高了一截呢。赫利斯塔说,你要再慢吞吞的,回来就该给他买顶假发了!不过,我倒不催你,安全第一。那么下次见,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也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了。当然,你要想要男朋友,我们这边优质的品种还是多得是。”艾伦看着三笠的调侃,却高兴不起来。埃尔文的确限时了。他说三个月以内,必须拿出证据,了解L组织的目的,预测他们的目标;如果还是不行,无论如何,他都会将艾伦召回去,后续安排由上级定夺。艾伦删除所有,阖上电脑,然后去洗衣房处理昨天那些被弄脏的毛毯、地毯,还有一些衣裤。结果刚过去,发现那些脏东西竟然已经被洗了,两个中年侍女看到艾伦的时候,笑得有些诡异。而站在洗衣机旁边的年轻侍女一见到艾伦,那脸蛋简直红得跟苹果似的。“早上好。”艾伦微笑。“嗯……早上好。”年轻侍女是才来的,她似乎对艾伦非常好奇,明明一脸害羞样,还是偶尔抬头瞥他。“年轻人就是好啊,精力充沛。”中年侍女A说。“嗯嗯嗯……长得又高又俊,身材比我儿子还好呢,哪怕脸上有点小伤,看起来还是精神抖擞的。”中年侍女B说。“哈哈多奖了。”艾伦连连点头,其实心里有点莫名其妙。当然,他不会知道这几个侍女在洗沾有乳白液体的毛毯时有多兴奋……他更不知道她们竟然猥琐到在倒昨晚垃圾的时候,数了数用过的套套……艾伦一般在利威尔吃过早餐后,才会到厨房用餐,今天这几个侍女明显比平时殷勤。中年侍女A给他多夹了个黄油小面包:“老爷对你这么好,我们好羡慕啊。”中年侍女B:“要是我也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就好啦,这么懂事。”年轻侍女在艾伦面前放了一个红苹果,她笑得也像红苹果。艾伦微笑:“能问几个问题吗?”“随便问随便问。”“你们跟了主人多少年了?”两个中年侍女:“三年吧。”年轻侍女:“两个月……”“以前的侍女呢,有联系方式吗?”艾伦笑着解释了一下,“最近我在帮主人找一个人,也许她们能提供一些信息。”她们却摇头,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就在此时,“喵呜”的一声猫叫,一只小白猫趴在窗户上,用爪子抓挠着挂在其上的干玉米。年轻侍女笑着走过去逗弄它:“欸,小猫咪早上好。”中年侍女A:“对了,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有人跟我说啊,以前老爷身边也有一只猫呢!说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黑猫,长得胖嘟嘟的,那双眼睛跟水晶似的,还说由于是基因猫的关系,是通人性的,而且寿命非常长呢。据说它天天跟老爷呆在一起,形影不离的……”艾伦:“那只猫后来怎么样了?”中年侍女A:“你看现在也不在了,也许被别人抱走了,也许死了吧。”※※※眼看着差不多上午10点了,艾伦提了一壶柠檬水,上楼。远远的,他就听到了丝绒一般的音乐,柔和且细腻,那是小提琴发出来的。敲开门,步入房间后,艾伦有些惊诧——他本以为利威尔在听歌,没想到,他在亲自演奏。此时此刻,只见他一身白衬衫黑长裤,背靠窗边,将褐色、小巧的提琴卡于颌侧,未带手套的左手拨弦,右手缓慢地运弓,纯正、优美的音乐踏着悠扬的脚步,缓缓走遍了整个房间。那样柔美的音色刚听时,给人一种沉浸、单纯的错觉,但若细品,便会有种千变万化之感。当他白皙的手指轻颤着揉弦,琴弓在高音区缓缓滑过时,似乎这一弓,就可以造就数不清的曼妙声音,它们好似潺潺流于山间的溪水,恍若在窗外鸣啭、扑腾翅膀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