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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狡辩我生气了。”荆雨虎着脸,指挥裴澜之在路边停车,“我去给你买点烫伤药。”裴澜之望着他的背影,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如果荆雨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还会原谅他吗?然而就在十分钟之前,教堂内。裴澜之重新回到萧柳和残疾男人的视线中,他拎着琴盒,对萧柳道:“我记得你有一块龙骨,给我。”萧柳笑眯眯,也不觉得意外,“确定?这样我欠你的人情可就还清了哦。”裴澜之点头,萧柳便毫不留恋地摘下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透明小瓶,扔给他,“拿去送你的心肝rou?唔,对付诅咒确实有点效,毕竟是净化龙种嘛。”裴澜之冷冷道:“闭嘴。”他把小提琴盒放在了一脸渴望的残疾男人面前,“你的小琪?还你。”萧柳接着道:“哈哈哈哈谁让你的血太脏,他会如此,责任全在于你。”如果裴澜之不是魔修,那么他体内的人鱼血一定是大补,只可惜现在荆雨虚不受补,人鱼血魄甚至加快了诅咒的进程,萧柳所学之术驳杂,荆雨的情况,他一眼了然。裴澜之神色阴冷,转身就走,他好心办了坏事,幸好龙骨可以补救。地上的男人呻吟着。如果荆雨还在,他仔细打量过地上的男人就会发现,这个男人就是前一天晚上试图闯入特殊刑侦司别墅偷窃的日本忍者,只不过这会儿男人没有蒙面,健全的手脚被砍去了大半,徒劳地用法术止住血,这才使得他能勉强活动,坐上轮椅,出现在他们面前。而小琪,正是那晚恶语连连不打算放过他和裴澜之的女人。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啊?裴澜之冷笑。跪在地上的男人迫不及待开了琴盒,他原以为琴盒里放的会是小琪的信物或是小琪的下落,再不济,哪怕是小琪的一只手脚呢?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可是就在他看清琴盒里东西的一瞬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瞠目欲裂,瞬间崩溃。裴澜之已经离开,他不会让任何可能威胁到荆雨的生物活着,他放过脚下的这个男人,不过是因为需要有个人向萧柳传信罢了。萧柳蹲下身,将透明封带套着的碎成饼状残渣的人头和心脏拎起来看了看,那极富有美感的封塑上透出nongnong的松节油味,完全掩盖了尸体的血腥,比起手法粗糙的刀扎杀人案的尸碎,这个封塑袋里的东西更像是艺术品,半晌,他重新扔回琴盒,“哼,废物。”裴澜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手指上还留有荆雨为他涂抹药膏的痕迹,心情很不错,甚至轻轻哼唱起一段婉转的人鱼之歌。荆雨及时和邵然取得了联系,第一时间传递情报,听闻邵然已经追上红痕,正在搜捕中。荆雨立即道:“头儿,我们马上前来支援。”裴澜之一脚油门狂奔,向着邵然发来的定位赶去。他们来到了市郊的公墓,沿着路,绕过一望无际的荒山和泊油路,在墓园门前撑起了一面能够将整片区域完全笼罩的扭曲结界,光影流转,外面是阳光和熙,云淡风轻,里面则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墓园的工作人员全部中了法术,晕倒在地上。邵然发来的定位在进入墓园后就立即失效。进入占地面积极大的殡仪馆内,一个人影也没有,裴澜之紧紧跟在荆雨的身后。“走,上楼。”裴澜之带着他走到电梯门前,按下向上键,还有心思说一些趣事,“遇鬼如遇火,不能坐电梯。”“那我们???”荆雨呆住。“和我在一起就不用害怕,这里虽然阴气重,但不至于有恶鬼。”裴澜之微笑,等来电梯,按下3楼,这里的楼层并不高。结果,就在电梯缓缓上升到一半时,只听刺啦一声,电梯停住了,灯光瞬间熄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出现在两人面前,拉长了猩红的舌头,“略略略!”荆雨:“!!!”裴澜之:“……”额角青筋。女鬼皮到一半,发现不大对劲,和裴澜之打了照面后,忽地寒气绕颈,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她立即跪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打扰了!!!”话音还未落,鬼影已消失无踪。电梯重新来电,缓缓上升。裴澜之冷笑,“算她识相。”荆雨一脸懵逼。他们打算从顶楼开始一层一层往下搜索,因为馆内的空间磁场有异,极有可能会遇上鬼打墙,或是穿越楼层事件,他们没有贸贸然乱走,裴澜之要求牵住荆雨的手。荆雨虽然呆,但他在拒绝裴澜之的亲近方面简直灵光极了,“我觉得你在骗我。”说完化出自己的梧吹剑,继续抱剑前行,他有一种感觉,他们离邵然很近了。大厅和走廊明亮宽敞,听不见任何怪异的响声传来,可邵然他们确确实实和他们在同一栋楼内。裴澜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荆雨在顶层的各个隔间里转了转,他一直都知道裴澜之跟在身后,因为裴澜之的脚步声十分平稳,可是就在他想要走进停尸间的时候,脚步声变了。他顿了顿,听见后面的人开口说话道:“你就没有害怕的人或事吗?”他猛地回过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身披黑袍的男人,那袍子宽大,遮住了他的身形,使得他的脸掩盖在阴影里。“裴澜之呢?他在哪儿?”荆雨用剑直指男人的鼻尖。男人淡淡道:“看来他比你胆小,他很害怕,所以才会走进梦魇。”荆雨一怔,梦魇……他想起了之前自己走入的幻境,“一直是你在背后捣鬼?”男人道:“啊,冤枉,我只是想要借用一下别人的手段,可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效果,而且你身上……是萧柳的净化龙骨?有意思,你们和他已经接触过了。”荆雨二话不说,直接挥剑,男人闪避到几步之外。“梧吹剑荆雨,你杀不了人,别费劲了。”“你知道我?”“是啊,我们都知道,毕竟你实在太有名了——无用之剑。”荆雨脸色一冷,虽然他确实没什么用,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当面挑衅他,他咬了咬牙,“……我要生气了。”男人被他如此可爱地威胁着,轻笑起来,“比起生气,我更希望你害怕,你不想知道吗?你的前世是怎么死的?啧啧,太惨了,为你特别织造的美梦,为什么不把它们做完呢?”裴澜之在追着荆雨的背影踏进一处奢华的宫殿时,他就知道自己中了陷阱。他站在熟悉的,久违的人皇宫殿门外,不止他的脚下,遥远的四方,整个邺城皆笼罩在黑暗中,烛火似轻巧的萤虫,寒风中扑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