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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洛九天了解夏含清内心的惶惑不安:“我会保护你。”他说出的话,仿佛誓言:“我会保护你,你不用担心。”“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夏含清闭上眼,她以为自己没那么容易睡过去,而实际上,仅仅几分钟,她就睡过去。一夜无梦。也算是睡得香甜。一早上,在农家简单洗漱之后,又吃了一顿早饭,夏含清把马车里的水罐、水壶装满水,又从农妇手里接下几样菜园子里摘的菜,就钻进车厢里。依旧是洛九天驾车,这一回,又晃晃悠悠走了一天,到了晚上太阳落山,他们走到一处城门口。这里面是安天府的城区,是整个安天府最繁华的地方。这边或许不是正门,城楼与门头都不算大,有几个衣着相似的人执刀值守,倒也不太严格,只粗略盘问一下,就放人进城。极少数需要特意做个登记,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洛九天驾车,到城门口牵着马走,守门人问车里有没有人,带着什么东西,洛九天说有人,还有一些家用的衣裳被褥。守门人想看车里的人,洛九天拦了一下,也没硬拦,掀起帘子给人家看一眼。夏含清端坐在里头,就跟坐轿子似的,见到有人掀开帘子,还为了礼貌保持微笑。结果,人家直接放下帘子放行。城区里面也有普通民宅,夏含清趴在马车上的小窗户旁边,探着脑袋观察道路旁边的景象。和以前古装剧里面看到的挺像,房子都是那种很明显的“古风”建筑,不过没有电视里面那么光鲜明艳。等沿着道路一直走,道路旁边的人越来越多,看得出是靠近专门买卖的街市。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各种小摊儿边上挤挤攘攘,这份热闹,不是电视里面能演出来的。可能是路没选好,洛九天驾着马车越走越费劲,路上已经全是人。夏含清看到外面热闹的景象,有心想把洛九天抛下,自己去玩耍。但是不行,人这么多,她怕走岔了走丢了。现在可没有手机电话,甚至连个可以广播找人的大喇叭都没有。她要是和洛九天走岔了,那她只能蹲地上哭。哦不对,还可能学着洛九天,把他长相画出来,逢人就问:你有没有看过画里的人?费了很大的劲,洛九天才赶着马儿重新走到一处开阔地带,他找到一家客栈,当即办了住店,把马车交给店里人,她带着夏含清出去逛街。准确地说,是去街上找人。老张是暗香阁的人,那天知道这件事,洛九天挺意外,他不动声色地和老张达成协议,但他不确定,暗香阁办事的效率到底怎么样,所以,打算去找一个说书先生问问。那个村里的小妇人没有说错,说书先生往往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东西,而他们,大都是暗香阁的人。洛九天随便拉了个人问了一句,就知道城里最有名的说书先生是言是非,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其实已经古稀之年,身体硬朗,说起本国说书人惯常熟悉的话本,别有一番趣味。平时也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新故事。夏含清在茶馆里找到言是非,当时他正在说书,面前坐了一圈儿人,大家听他说书,听的津津有味。“这天外飞仙当即就拒绝了皇帝,可皇帝陛下并不轻易放弃,铺下十里红毯,将天外飞仙迎进宫里去。”夏含清稍微打听了一下,知道说书先生讲的是皇帝出行赏花会,却遇到天外飞仙的故事。有一瞬间,夏含清甚至想到,那个天外飞仙会不会是大姐洛云天,可惜,旁边人听故事听的认真,同她描绘的也很详细:“那天外飞仙一头长发及地……”单单这一句,夏含清就确定,他们说的天外飞仙并不是洛云天,毕竟洛云天的头发很短。本来,也就不算长,生病之后,为了方便,剪的更短。没有贸然开口同说书先生说话,一直等到他讲完这一段,换自家徒弟上来唱小曲儿,洛九天站起来去找他,夏含清急匆匆跟上。言是非在茶馆里有自己的房间,他进去之后,给自己倒一杯茶慢慢品。这茶闻不到茶香,喝下去才知道是极其苦的,一般人不会喝,但说书先生每天卖弄嘴皮子,喝这种茶对自己好。“咚咚咚。”门半开着,洛九天还是站在门口,轻轻敲门。“谁呀?进来吧。”言是非把手里刚端起来的茶杯放下,看着门口的方向。洛九天带着夏含清走进去,这屋子里有一张小桌子,旁边三个小板凳,言是非自己占了一个,看到他俩,随意地摆摆手:“坐吧。”洛九天也不客气,带着夏含清坐下。“二位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言是非直接问。洛九天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同言先生打听点儿事。”夏含清看了一眼,没看懂这张纸到底是个啥。难道是什么契约书?可她和洛九天一起来的,洛九天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言是非打量了一眼银票,慢悠悠把茶杯端起来:“你且问问,倘若我知晓,一定说给你听。”“言先生可知洛九天?”洛九天先问洛九天。好在夏含清这一瞬间低头在看钱袋子,才没有显露眼底的惊讶。洛九天问的洛九天,自然是本来的他自己。“略知一二。”言是非尝了一口苦茶,然后说:“洛九天,生母是洛家后人,生父或许是月家传人,他师父莫忘老儿,武功好的很,可惜,不会月神剑法。洛九天带着月神剑,一生也是颠沛流离,去年春天,被一群人围追堵截,摔下山崖死无全尸,就是可惜,月神剑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落在谁的手里。”他顿了一下,把银票拿在手里,问:“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洛九天的墓在哪?”洛九天问。“墓啊?”言是非想了一下,“他师父莫忘老儿收的尸,就埋在秋景城,你们到了那儿,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多谢。”洛九天起身准备离开。“哎哎哎,别急啊!”夏含清拉住洛九天,又讨好地对着言是非笑:“我们第一次到江湖里,什么都不了解,老人家你什么都知道,能不能给我们说说,现在江湖局势啊?”言是非看了一眼夏含清,相信她说的第一次到江湖的说辞。至于江湖局势,他也确实知道不少。说书先生,也不容易,许多江湖上的趣闻秘事,是不能直接说给人听的。不然,被正主儿知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