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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居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摆满了盛放烟火的木箱。孩子们小旋风似的出现,沐艺可连忙指挥他们站到安全的地方,告诉他们,马上就要放烟火了。“耶,耶,看烟火喽!”“哇哇,好多啊,都是烟火吗?”“哥哥,烟火真的有书上写的那么好看吗?”孩子们挤在一起,议论纷纷,沐艺可看着他们,就想起曾经度过的那么多个年夜。小时候,满心的恨,娘的身体又不好,旁人一家团聚的时候,他们兄妹就倚在娘的床边,守着娘。等到后来,就连娘都没有了,她只能抱着哥哥,躲在屋子里。芜魅庄每年都会放些烟火,可她从来不愿去看。热闹、温情、欢喜,都是别人的,与她无关!后来,到了月神庄,月神庄并不放烟火,据说,是规矩,月神习惯了,没当回事。有一年澹台君言想看烟火,看不到,气的回逍遥界过年,第二年,大年夜的时候,月神带着她离开月神庄,单独为她放了一箱烟火。虽然只有一箱,但是绝佳的精品,那一夜漫天的紫鸢花,叫整个秋景城的人都铭记在心。谁能说月神不爱澹台君言呢?“jiejiejiejie,什么时候放烟火啊?”磨坊大娘家的小三子拉拉沐艺可的衣袖,他有些急了,急着想看哥哥们说的最好看最好看的烟火。沐艺可看着小三子期盼的脸,笑了:“马上就放,快过去站着,抬头看天上,马上就有烟火看了。”“哦哦。”知道有烟火看,小三子赶紧乖乖站回到原来的地方。沐艺可吐出一口气,看向风凌:“风凌。”风凌不说话,点点头,拿着特制的细长火把走出去,点燃第一根引线。“刺啦……”引线燃烧的非常快,孩子们就听到耳边传来“啾”的响声,一个红色的彩弹就飞上了天,“嘭”地炸开,发出第二声响,化作烟尘被风吹散。随后,下一刻橙色的彩弹飞上天,重复前一颗彩弹的命运。“哇,哇,是烟火!”“哇,彩色的!”亲眼见到烟火,孩子们激动地大叫起来,沐艺可的唇边一直带着笑,这还只是最普通的烟火,就叫孩子们如此开心,等他们见识到后面的东西,一定比现在更欢喜吧?那么哥哥呢,此时哥哥看着外面的天空,是否欢喜?此时,月神正在穿衣服。沐艺可早就安排好,让他在温房里倚着窗子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象,可是,听着外面的声音,他忽然很想出去走走。艰难地穿上厚厚的几层棉衣,原本瘦弱如竹的人变作一个球,全然没有半点儿潇洒风采,他喘息一口气,踏出房门。风凌又点燃了一箱烟火,这一次,飞上天的烟火比原先的那一箱更高,而且,在升到顶端的时候,嘭地炸开,不再仅仅是听个声音,而是开出了花!就像空中出现一个花骨朵儿,然后忽然绽放,八片花瓣开向八个不同的方向,然后一同隐入黑暗,这一朵花儿,叫孩子们集体失声,然后更加激烈地讨论起来。在这一朵花儿出现之后,又有十几多花儿依次出现,每一朵花都是不同的颜色。“好看,好看!”“真好看!”孩子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大人们都忍不住要与身边的人聊几句:怪不得那些有钱人就喜欢放这东西看呢,看了这烟火,等会儿吃饭都更香!什么,你叫我也去买了放?嘿嘿,我家可没那么多余钱,要买你买……当最后一个花儿升空,风凌已经点燃了新的烟火,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到站在恨天居门口的月神。“庄主。”他快步走过去,来到月神身边,“庄主,你怎么出来了?”沐艺可正在给孩子们发小零嘴儿,听见风凌的话,急忙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月神。顾不上手里的东西,她直接交给一直跟着她的小二子帮她发,然后匆忙走到月神身边。“哥哥,你怎么能出来呢?外头冷。”月神摆摆手:“没事儿,这夜里没风,而且哥哥穿的多啊。”穿的多有什么用,彻骨寒意来袭的时候,就算抱着火炉也无法消减啊!沐艺可知道月神的情况,想要开口训斥,想到今儿是大年夜,也就忍住了。她快跑几步,进屋搬了一个椅子出来,“哥哥,坐下看吧。”月神没有拒绝,当即坐下。其实,若可以的话,他出来的时候就带上椅子了,毕竟站着太累。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如残废一般,就连搬动椅子到外头,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天上的烟火越来越华丽,百花齐放、百鸟朝凤、莺歌燕舞,只应出现在画卷上的东西,此时在天上尽皆展现。孩子们的惊呼一阵接着一阵,太精彩,太精彩了!村长看着天上不断绽开的烟火,心里忍不住思量,这恨天居的兄妹,究竟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县上的首富或官老爷,也买不到这样绚丽的烟火啊!想不出个头绪,索性就不再想,罢了罢了,还是想想明年开春,地里头种什么吧!——梅西常年被虐待,身体并不好,孙思媛把他带回赵府,一日三餐都和府里人一起吃。养了四五天,孙思媛把他送到了东启院。把梅西的悲惨身世告诉缪晾晾后,缪晾晾比孙思媛还愤慨,恨不得把那妇人拉过来暴打一顿,知道孙思媛送梅西来学足球,缪晾晾拍着胸口表示:“我肯定让他成为新溪国第二有名的球员!”第一自然是她家的马尔内。京城首饰行最近时兴一种洁白圆润的珠子,被取名为珍珠,听说是从海里的蚌壳内取出来的,十分的稀少。赵有钱知道后,花大价钱给孙思媛订做了一串项链,以及两枚镶嵌珍珠的金簪。东西做好后,赵有钱悄悄把它们放进了孙思媛的首饰盒。这天早上,孙思媛准备和赵有钱去中心街玩,特意掏出首饰盒想要好好打扮一下,就发现了项链和金簪。“有钱,这珍珠项链是你放进来的吗?”举着首饰盒,孙思媛问赵有钱。赵有钱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回答:“是啊,你喜欢吗?”“俗,俗死了……”孙思媛如此回答,却又抓起项链,往脑袋上套。赵有钱替她戴好项链,笑骂一句:“嫌俗你倒是别戴啊!”“不不不,并不是这样。”孙思媛抓起那两枚金簪,递给赵有钱,让他戴在自己头上:“我就喜欢这些俗的,嘿嘿……”为了充分展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