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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过了半响,钟父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有事说事,怎么还没完没了了!”钟霖抬了抬眉,整个人犹如行尸走rou般,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钟母做好了饭后,好说歹说的把钟霖拉上了饭桌。钟霖坐在饭桌前,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饭都没怎么动过,就放下了碗说:“我吃饱了。”他爸看他那样子,有点冒火,不过瞧钟霖精神不济的样子,还是忍了忍。钟霖没马上就下桌,看着桌面半响,突然开口说道:“爸,妈,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们。”他父母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碗筷,默契看向钟霖。钟霖眼神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语调轻飘飘的投下一枚深水炸弹:“爸,妈,我和一个男孩谈恋爱了。”两老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的看向对方,消化完他投放下的炸弹后,他爸一下子就跳起来,指着钟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钟霖突然咧嘴笑道:“不过……我们分手了。”两老又都愣住了。钟霖抿着嘴,嘴唇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眼泪就倏然落下了。顿时,屋子里静谧了下来。可钟霖哭了会儿又笑了。他们看着他又哭又笑的样子,都不做声了。两人心里百味陈杂,责问的话,或是安慰的话都无发说出口,只是安静的陪着,静默着。白色的建筑物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C市第一医院,401精神病科的病房里,仪器在不停的运作着。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他的头部缠了几层纱布,除此之外,整个人就好像睡了过去,那么宁静,那么祥和。床前一个貌美的妇人,眼眶红肿的盯着床上沉睡的人,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病床另一边坐着个年轻的男人,他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眼对方,忍不住出声安抚道:“嫂子,你别太难过了,医生都说他没什么大碍,你放宽心好了。”妇人哽咽道:“可是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没醒过来?”刘翌张了张口,一时间无法作答。是啊,医生说,刘一涵只是脑部受到轻微的创伤,没有什么大碍。照常理,早就应该醒了,可是已经过了整整三天,病床上的人却睡得越沉,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正在他陷入沉思之际,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门,刘翌回过神,连忙站了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年轻的警员,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刑警,拿出自己的警员证,朗声道:“你好,我是C市刑事侦查科路天阳,是来例行询问的。”刘翌侧了侧身,道:“你好。”年轻警员扫了病房一眼,道:“关于3月30日C市街道连环追尾事件,我们经过电子监控排查,确认了当日连环追尾事故主要形成原因,主要是由于病床上这位刘一涵先生突然刹车而导致事故发生的。我们的同事曾经给刘一涵做过酒精测试,证实他没有酒驾,关于车的制动方面也是正常的。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给他录一份口供。”这警员样貌俊朗英挺,看似年轻,却是一副老成独到的样子。刘翌紧了紧拳,回道:“这是一定的,只是,他暂时还没有醒过来。”那警员瞟了眼床上的人,姣好的眉头微微蹙起,“那么……打扰了。他要是醒来的话,请及时通知我们。”刘翌点头应道:“没问题。”市中心连环追尾事故在报纸上传的沸沸扬扬,不过因为当事人是公众人物,更是刘副市长之子,所以警方也很配合的没对外透露任何消息。刘一涵被送到医院之后,就没再醒来。李显作为他的经纪人,这几天也忙于应付媒体。最主要还是向媒体以及粉丝解释刘一涵3月30日本应该参加最终未能出席的原因,而关于刘一涵车祸事件,有小报道曾经报道过,也在第一时间被封锁了消息。罗晓是在三天后才从田瑞波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当时脑子就一片空白了。好在田瑞波和李显有些交情,第四天一大早,罗晓就跟着田瑞波去医院探望刘一涵。罗晓当时忘了一茬,那就是刘翌和刘一涵有着叔侄这层关系,以至于他尾随着田瑞波到了医院,在看到开口的刘翌时,整个人就有些懵了。刘翌若有似无的瞟了罗晓一眼,冲田瑞波笑了笑。“刘总监,好久不见了。”田瑞波把手上的果篮送上,和刘翌寒暄了几句。进到病房后,看到一旁坐着的妇人,田瑞波便很恭谨的上前一步,道:“您好,我们是代表剧组来看一涵的,想必您就是一涵的母亲吧,幸会幸会!”余倩见到来客人了,站起来冲他们欠了欠身,温婉道:“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们走一趟。快快请坐……”“伯母严重了,一涵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说他没什么大碍了,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田瑞波笑容僵了下,宽抚道:“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的。”“但愿吧。”罗晓嘴唇动了动,目光落在面色苍白的刘一涵身上,眉头紧了紧。刘一涵出事那晚上,本应该和他在凤虹卫视的演播厅参加的录制。可是,却因为他,导致刘一涵和钟霖分手。刘一涵又在他们分手之后,出了车祸。罗晓想起当时刘一涵离开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莫名觉得酸楚。原来,这场事故里,他才是最大的跳梁小丑。他哀戚的笑了下,余光忽然扫到了一旁坐着的刘翌,随即,脊背便是一阵发寒。有多久没见到这个人了?整整三个月了吧。是啊,三月前的那一夜,他们曾激烈的缠绵过。看着刘翌,他脑子里就忍不住的闪过三月前那一个迷乱的夜晚。刘翌感觉到罗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瞳孔蓦然一缩,面色渐渐凝重起来。自他们进来之后,他都只是很沉默的坐在病床边上削着苹果。感觉到罗晓的视线之后,他心里一阵发憷,低着头,咬着牙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那厢,田瑞波和余倩谈了差不多后,便起身告辞。刘翌心头微松,忙站了起来道:“田老板,您慢走,我就不送了。”田瑞波笑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走了。”罗晓抬眸看向刘翌,见他一派和颜悦色的模样,心头一悸,连忙偏过头去,不敢看他。是夜,静谧的病房里,只有一盏很昏暗的日光灯照着病房。病床上久久未醒的人,眼皮动了动,最后缓缓的睁开了眼,他环顾了一周,最后把视线落在了趴在病床前的那人身上。这场景,似曾相识。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