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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云卿现在也没了玩的兴致,拿出手机。“行,那我给张垚她们发个消息。”在她们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提前走了,云卿发完消息,就和何露一起打车回家。一路上,她脑海中却都是段南川的身影,还有段南川的那个问题。想了又想,却连她都不知道当时自己要回答什么。这次酒吧生日会刺激了不少人的神经,整个周末,学校班级群里都是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到了周一上学的时候,热度也没下去。云卿看到“99”的消息提示,点开看了一眼,不是很感兴趣。刚要关闭,却突然看到段南川的名字跳了出来。“我昨天在就把好像看到段南川了,穿着制服,他是不是在酒吧打工啊?”有人挑了个话头,不少人都跟了进来。“我也看到了!当时光线太暗,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学校让兼职打工吗?”“他家情况这么差的吗?这么早就出去打工。”“不清楚,我就知道范洪也在,我遇到他的时候,他还问我段南川去哪儿了,看着跟要去打架似的。”“他们有仇啊?”“他怎么总和别人有仇?云卿也是,范洪也是,上次我还看到苏星澄也和他拉拉扯扯。”……云卿窥屏。看了一回儿,黄行光出来发了条消息:“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希望大家能把经历都放在学习上,不要总是谈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有人瞬间熄了火。云卿网上滑了滑,把99的消息都翻完了,也没有看到其他关于段南川的消息。刚看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黄行光发来一条消息。“群里那些消息你别管,他们就是喜欢乱说,下次我写个群公告,谁要是再说八卦,就禁言。”云卿:“不用,他们说的本来就是真的,你不用这么帮我。”黄行光道:“马上都要期末考了,他们还有心思说八卦,这就不应该。对了,我听说你每天下午都在阅览室看书?要一起复习吗?你英语好,我有些题可以请教你。”黄行光是年级第一,几乎每一门都比云卿分数高,根本不需要教。他说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云卿点了一下对话框,迅速回复:“抱歉,我习惯一个人看书。”消息发出去,对面安静下来,没了消息。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返回,突然看到收件箱里躺着一条未读短信。是合唱团社长发来的。“云卿,上次你要的参考资料,我机子和出门,都放在音乐教室课桌的抽屉里了,你手里应该有钥匙吧?”社长今年高二,学习名列前茅,云卿看完高一上学期的书之后,问他借了高一下学期的课本,准备寒假先预习。消息是中午发来的,她没看到。云卿迅速回消息致谢,一下课,让何露先去吃饭,自己快步朝音乐教室走去。音乐教室在教学楼对面,紧挨着多媒体教室,平时很少有老师使用,大多数时候都是合唱团的活动室。学姐之前教她管理社团会费,把柜子的钥匙都给了她。云卿快步走到教室门口,从书包里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抬头,却见音乐教室的门虚掩着。平时也会有社员逃课跑到这儿睡觉,云卿没在意,直接推门进去。一边笑着道:“都放学了,还不去吃饭吗?”刚走进去,却突然看到坐在里面的段南川,声音停了一下,脸上的浅笑慢慢落下。瞬间紧张起来。对方听见声音,也同时转头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周围安静得过分。云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干脆低头快步走到柜子前,把社长借她的课本都放进书包里。装完了,见段南川还坐在窗边。他斜斜地靠着椅背,视线落在窗户玻璃上,那玻璃向外敞开着,风吹进来拨弄着他的发丝。看样子他是早就逃课来这儿了。云卿拉上书包拉链,因为周围太过安静,声音显得尤其大。终于忍不住开口:“范洪后来有没有来找过你麻烦?”段南川没说话,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如果不是那双深邃的眸子还一直看着窗外,云卿甚至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她又道:“范洪容易记仇,我听他们说,他那天后来一直在酒吧里找你,你要不要先请个假?还有学校里,他肯定会来找你的。”“段南川。”云卿喊了一声。“你听到没有?”段南川才终于转过头来,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你想怎么做?”“要不……告诉老师?”闻言,段南川眉心微皱。“你们去酒吧,就不怕被老师知道。去酒吧的时候那么厉害,现在知道害怕叫老师了?”云卿总觉得他说话带着嘲讽,心里莫名的来气。“你不是也去了吗?你还在里面打工,去的次数比我多。”“我和你不一样。”段南川抬脚走过来。虽然才高一,但他却明显高出其他人一截,看着不胖,但也不是特别精瘦,而是穿着衣服恰到好处的合适。云卿以前没见过有人能把肥肥大大的校服穿得那么好看。乐尚的校服太丑了,很多人都不喜欢,所以学校才会每天让人去门口检查仪容仪表。之前有人曾经打趣说过,乐尚的校服,从根本上有效地杜绝了早恋的萌芽。但是段南川显然是个例外。他就算连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万年校服不变,贴吧里时不时冒出的一两张偷拍照,还是能把不少人迷得不要不要的。云卿看着他走近,有些倔强地移开目光。“哪里不一样?”嘟囔道:“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说到一半,感觉自己的语气像是在撒娇,讪讪地停了。段南川却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不会有人担心我。”淡漠的声音让云卿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撞得胸口有点疼。又听他用无奈的语气道:“我一直在那家酒吧工作,你要是实在想去,只能去那家,下次再遇到什么事,还有我。”语气有些平淡,却足以让云卿心悸。她几乎怀疑这些话是不是从段南川口中说出来的。要是段南川对她冷言冷语,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冷回去。可现在,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咋咋呼呼的毛慢慢顺下来,小声道:“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去那种地方,谁要天天去?”“嗯。”段南川低低应了一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