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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挟恐吓了还不算,竟然还要想方设法地保全自己后头那地方,想想都觉得憋屈。他想了想,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他的明大哥想想办法,丢人就丢人了,那也比被男人辣手摧花的好。而且明大哥人那么好,只会替他抱不平,一定不会嘲笑他。可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安心,现在回想起来,仿佛上次他姐夫之所以会那样子欺负他,好像就是跟他的明大哥有关,因为他说了男人跟他明大哥是一样的。想到这个,他又生气起来,是啊,他就说了个两个人在他心目中是一样的,男人就那样欺负他,太霸道太无耻了,仗着自己有力气,仗着他要面子,爱护他的jiejie,就这样威胁他欺负他,真卑鄙!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外头突然隆隆地响了起来,他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不会是要打雷了吧?说起来很难为情,他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从小就怕打雷,小的时候他跟着乳母睡,每到了雷电交加的雨夜都会抱着他安慰他,后来他渐渐大了,乳母也搬到了外头去住,就由桃良她们陪着他。等他再大一些的时候,燕怀德觉得这么大的男孩子还要跟丫头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名声不好,就再也没有人陪着他了,可是他实在害怕,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每次打雷下雨,他都要把桃良嘉平她们都叫起来,陪他说说话玩一玩,有时候能撑一整夜。可是现在,有他姐夫在,就算是打再大的雷,桃良也不会过来了吧?他只好钻到被窝里头,乞求这雷声能小一些,或者只是一两声,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外头依然“隆隆”地响,他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漆黑的夜,帐子外头朦胧的红光照进来,竟然有些鬼魅的色彩。雷声越来越大,仿佛从西边渐渐逼了过来,有时候甚至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他都怕一个雷劈下来,会把这屋子劈成两瓣。眼前“咔嚓”闪了一下,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吓得他“呀”一声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叫了出来的时候他羞红了脸,果不其然,身后那人低声问:“你怕打雷?”“我才不怕。”冬奴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恶声恶气地说:“难道你怕?”他姐夫人高马大,显然是不怕的。他抓着被子,想把两只耳朵捂起来,可是男人就睡在他背后,说不定现在正盯着他看呢,他才不能丢这个人。外头“轰隆轰隆”地响,他觉得自己忍不了多长时间了,背后男人的体温敷上来,他要耗费好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靠过去。老天爷仿佛诚心要让他难堪,外头的电闪雷鸣,一声比一声响,一阵比一阵亮,他再也忍不住了,倏地翻过身来,气呼呼地问眼前正注视着他的男人:“喂,你到底怕不怕呀?!”他脸色一红,终于没能遮住自己色厉内荏的心虚:“你……你要是怕的话,我就借给你抱一抱。”他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只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像是在笑他,他恼得厉害,觉得自己太丢人了,气冲冲地就要背过身去,男人却在这时候一把捞住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说:“怕。”他眼睛一潮,钻到了男人怀里面,心想再大的雷也不怕了,有他姐夫陪着他,谁还敢欺负他,雷神电母也不敢。可是心里再缠绵,嘴上依旧不饶人,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长的人高马大的,居然还怕打雷,切。”“怀里有个人总是好一些。”男人亲了亲他的头发,说:“人都有自己所畏惧的东西。”冬奴有些窃喜,又有些惊讶,赶忙抬起头来问:“姐夫你也有畏惧的东西?那你畏惧的是什么呀?”男人笑了出来,看着他说:“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怕打雷。”冬奴脸一红,他就知道,他姐夫那么精明,哪会告诉他,让自己抓住把柄报复他。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男人身上有种让他着迷的气息,淡淡的,像体味,又像是什么香气,反正就是很好闻,闻到了心里就痒痒的很舒坦。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比这更让他贪恋的怀抱,宽大厚实,躺进去之后仿佛天塌了都不怕。他把脸在男人胸膛上蹭了蹭,第一次觉得外头的雷声越大越好,外头雷声越大,这个怀抱就越温暖,他也越觉得舒坦,舒坦得灵魂都要飘出来了。这样温顺的他引来男人无限柔情,把他往上托了一些,噙住他的嘴唇,温柔地亲吻他。冬奴被吮吸得失去了魂魄,呆呆的,懒懒的,满足的轻轻叹息。石坚有些意乱情迷,抵着少年的唇瓣,低声喃道:“阿奴……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一个人,如果我说我等的那个人是你,你肯不肯?”他说的那样低,冬奴脑子里晕乎乎的,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有听见,睫毛抖了抖,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阖上了。男人便不再问他,把他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吻他。单薄的中衣柔软地缠在一块儿,外头雷电交加,雨声哗哗啦啦的响。两人叠在一块黏了好久,冬奴唇瓣都被亲红了,嘴角流下一片水渍,他喘着气躺在男人怀里面,眼睛湿湿的,呆呆的,像一潭幽幽的湖泊。有一种灵魂都被吸走的错觉,心里怦怦直跳,身子软成一团。第七十九章凤乱京都闹了这么一场,冬奴身子更弱了,第二日又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午饭的时候他乘着步辇去老夫人那里,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他姐夫也过来了,同来的还有他的jiejie,他正犹豫着待会见到了他姐夫要不要摆出一点脸色,那一对夫妻停下来一直等到他过去,燕双飞笑着问:“哪那么娇气,这么一小段路,走走就到了,你还坐这个儿?”“我身上乏得慌。”冬奴笑了笑,前头出来迎接的竟然不是他经常见到的几个,而是几个新来的小姑娘,一个个花朵儿似的水灵,尤其是前头那个,眉眼间竟然还有几分林夫绾的神情。冬奴歪在步辇上,懒懒地笑了出来,眼也不抬地问:“你叫什么名儿?”那小丫头红着脸说:“回少爷,我叫桃花。”冬奴噙着笑点点头:“你比桃花好看。”那小丫头红着脸不敢抬头,冬奴这张脸,女人看了没有不爱的,何况是她这种刚刚进府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只是瞧一眼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何况还这样夸她。燕双飞笑着说:“你别逗人家小姑娘了,这都到门口了,还不下来?”冬奴下了辇,头也不抬地说:“姐夫气色不好。”石坚笑着看了燕双飞一眼,看向冬奴道:“你没抬头看,怎么知道我气色不好?”“你还说呢,你姐夫昨晚上守了你大半宿,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脸色怎么能好?”燕双飞说着抚上冬奴的脸颊看了看说:“我看你这一病,好吃好吃好睡的,气色倒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