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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爱卿不必自责。”说罢便看向李畅,淡淡道:“爱卿看来平日是太闲了,言官御使监督的眼睛只放在一人身上,这到底是渎职呢?还是借公器私用,趁机报复?”这罪名大了!李畅同志表示受不起!汗一下就出来了,立刻跪倒,“臣不敢。”“敢不敢的可不是放嘴上的,而是看行动上的。你与左爱卿不过两面之缘,却总是争锋相对,不得不让朕有所想啊。”这话说得也够阴损,就差没指着李畅的鼻子骂,你个搬弄是非的混蛋了!李畅嘴里苦涩,心里也是暗暗委屈。他也不想的啊!可上面压下来的任务,他不敢不做啊!再者!他可是直臣!直臣的职责是什么?!自然就是要抨击左弗这等佞臣了!想到此处,他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组织语言准备再站时,却听到朱慈烺道:“行了,若再要说些鸡毛零碎的事就便不用开口了。起身吧,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好嘛!直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了!李畅想抵抗下,可看着天子眼里的警告,他忽然怂了。他感觉……要是再硬怼下去,为了安抚左弗的天子不介意拿他祭人头的……想到这里,便是识趣得起身,灰溜溜地回列队去了。第一场较量,言官们直接惨败。不过他们也不是太气恼。本来就没想靠这个理由扳倒左弗,不过是给她个下马威,恶心恶心她,顺带着挑拨下她与安山侯的关系罢了。得罪了安山侯就等于得罪了皇后,现在左弗说出这等言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再纠缠下去。左弗也回到了位置上,望着那群言官,嘴角上扬,挂上了一丝嘲讽。他们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可这等事避是避不了的。皇后本就膈应自己,无论自己是想躲还是想避,只要皇后的嫉妒不去,自己怎么躲,怎么避都没用的。与其如此,不如堂堂正正地迎上,先落个痛快再说!至于皇后会拿自己怎么样?呵呵……她不是很担心。虽说巴结皇后一家的很多,可外戚不得干政也是太祖定下的!山谦只要敢行动,她就敢查他,到时她倒要看看谁下了台!大清一日未灭,她就有资本在这朝堂上嚣张一日!当荷尔蒙的水平恢复正常,人也会变得清明起来。跳出了框框,将所有看清楚后,那个畏她,防她的人的恐惧也能了解得清清楚楚!而这……其实才是她最大的政Z资本!朝堂又恢复了平静,各官员将各地的政务汇报总结,一番讨论后,朝事也接近了尾声。“诸爱卿,可还有事要奏?”“禀陛下,臣有事要奏。”自议政开始就沉默着的左弗忽然站了出来,执着笏板道:“陛下,臣想办报。”“就类似常州日报,琼州日报那样的吗?”朱慈烺道:“此事你无须奏报,朕看那报纸办得不错,朕也派人去搜集,可开阔视野,也不容易被蒙蔽视听,此事办得甚好。”“若是面向民间之报,臣也不必特意向您请示。正如您所说,报纸问世,可开阔臣民视野,陛下也不容易被蒙蔽视听,故,这些日子臣就在想,是不是朝廷也可以办一份面向民间的报纸?就叫皇家日报如何?如此,朝廷发布政令,配上解说,也能让臣民了解朝堂动向。例如,哪里产粮高,哪里县令做出了政绩,臣觉得都可以报道,以此可以凝聚民心,让百姓更信任朝廷。”“左府尹此建很好。”钱谦益道:“常州日报,琼州日报如今名气颇大,若朝廷无一份面向民间的报纸也说不过去。毕竟,臣民不光要了解地方政会务,也得了解朝堂动向,好让其知君父本意。”要不怎么能当上阁老呢?最后一句话真是说到朱慈烺心里去了。朱家当家,差点让大家做了亡国奴,如今,国力虽蒸蒸日上,他本人在民间的口碑也不错。可一个想青史留下美名的天子又怎会嫌民望多?这等事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有了首辅肯定,阻力自然就小了许多。虽然很多人本能地察觉左弗此举不安好意,可天子心动了,再者这等开拓言路的事他们想反对也没理由,便也只能答应了。但这总领报社的人选却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一群人肚里盘算了起来,总觉担任此事的人必须得是自己人,决不能让左弗占了天机,不然由她把持言论,那还了得?常州离着南京不远,可常州日报的影响力却是覆盖了全国。许多名士争相投稿,除了博名外,其丰厚的稿费也让人心动。而看了这些年下来,他们也发现了,百姓很信任报社,若是这玩意掌控在左弗手里,还是以朝廷名义开办的报社,那还了得?!一时间,各路人马摩拳擦掌,摆开架势,心里就想着,这管事的人若是左弗一边的,那么他们免不了又要来次百官叩阙了!可令人意外的是,左弗不争不抢,提完这事就站回去了。最后,还是吕大器提议,报刊内容由内阁审核,领报社总事的人则由国子监祭酒担任。这结果虽不符合大家期望,不过国子监祭酒掌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总是清贵人,定不会偏帮谁,由这位担任,倒也说得过去。朝会就这么结束了,退出奉天殿时,张景瑄走了过来与左弗打招呼,二人说了没两句,孙训珽也过来了,他挑挑眉道:“张兄,可有兴致与我和云舒一同游秦淮河?”第555章打你还要理由?左大友一下就跳了起来,可随即又跌倒。年纪大了,又跪了一会儿,之前还受了重伤,身姿哪里还能跟年轻人比?一桶冷水泼得他浑身打颤,跌在地上,落在水渍上,显得狼狈极了。“父亲!”左弗想爬起来去搀扶,可双脚早已麻木的她才站起来却是立刻跌倒了。已湿透的她跌在地面,水迹将她的身线勾勒出来,既羞耻又狼狈。左弗不在乎这些。现代的姑娘大夏天穿吊带,穿短裙,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只是泼水之人的用心着实险恶!既要淋她的父亲,还要让她难堪!好狠毒的心思!她狠狠瞪了那太监一眼,太监抿嘴笑着,嘴巴上下张合着,声音很轻,却足够让父女二人听个清楚。“这是我家娘娘赏你的,我又加了点料,将咱家这双脚放里面泡了泡,再加了井水弄凉了,这才给两位国公爷送来的。”“无耻狗贼!”李想拔出刀,“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