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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歇几年再说,不能老这么生了。”“瞧你想得还够远的,先把肚子里这个弄出来再说吧。”玉玳这话也就他塔喇氏听了不往心里去,若是换个人十有□□会觉着这就是故意炫耀来的。可要不说什么事儿都经不起念叨呢,之前还跟他塔喇氏在园子里说时间过得快,孩子老不出来。转眼到了冬至这天,府里冬至的席面刚备好,就等着胤祐回来的时候,羊水破了。冬至是大日子,虽说胤祐提前替玉玳告了假不用进宫,但一大早一屋子人还是早早的起了。孩子怀到七八个月的时候,玉玳每天就没法睡个整觉,不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就是孩子在肚子里闹腾得人睡不着。连胤祐都说这孩子忒闹腾,往后不是个好降服的主儿。可玉玳又是个讲究的,上辈子没办过的事儿这辈子也办不了,要让她在屋里放夜壶,还不如要了自己的命呢。既是这样,那就只能夜里起来往外间后边去了,尤其昨儿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起来好几趟,早上干脆很早就起身了。玉玳起得早,直到洗漱好之后才把赖床的人给弄起来。晚上自己起夜多,他就得跟着一起醒,白天不是没差事,玉玳也提过要不暂时先分开睡。但话才起了个头儿,这人就气得跟个河豚一样,腮帮子都鼓起来了,非说是自己没良心,嫌他碍事才要把人赶出去的。自己怎么哄的他不记得了,反正最后许了他不少诺,才把人七爷哄回来。“今儿我不进宫去,你在前边老老实实的啊,宴席完了早点回来,今天咱们自己好生吃一顿过节。”每年一到年节下,两人就得着急忙慌进宫去,说是恩典体面,其实一天下来除了累什么都捞不着。回来之后更是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吃口东西不饿了便赶紧歇下。每次进宫过一次节,回来都恨不得歇个两三天,等再缓过神来节早就过完了。“行,只要是宫里完事了我就立马回来。”要说胤祐其实也不想进宫,现在太医是天天进府里来请平安脉,都说应当就是这几天该生了,胤祐恨不得天天陪着她。“舒舒,香一个呗,香一个再出门。”早上出门前府里奴才都过来磕了头,玉玳把早就准备好的消寒图和红包发下去之后,才准备送胤祐出门。上次怀孩子的过程胤祐算是一天都没赶上,也不知道真有这么难。看着如今未施粉黛脸上多少藏不住有些憔悴的人儿,胤祐就觉得心疼,比上次看着她生孩子还心疼。“呿,能不能正经点儿。”都说女人爱漂亮,玉玳也一样。自己这会儿不怎么好看,本不想跟他腻歪又架不住他缠磨,到底把嘴唇递过去让他轻啄了一小口,才把人打发走。不用去宫里,时间过得比以前快多了。弘曙还闹不明白自己就要当哥哥了,但是到了中午玉玳让他先回去,他便老老实实跟着奶嬷嬷从正院回自己那边去了。等把孩子送回去,玉玳才一把攥住桃子的手,“去叫稳婆和太医,我应该是要生了。”见过镇定的,没见过这么镇定的。玉玳的话一出,一屋子奴才都惊了。感情刚刚突然让大阿哥回去,是因为要生孩子了啊。“嬷嬷,你让许晋忠去宫门口等贝勒爷,别进去找人,这时辰差不多该出来了。”得了福晋的令,许晋忠自然赶紧就去了宫门口等着,从宫里出来的胤祐看着一脸慌慌张张的奴才就知道,寸到家的事儿又让自己赶上了。连问都不用问一句,夺过他手里的马缰翻身上马就往府里去,把几个兄弟都惊着了。万事有一就有二,生弘曙的时候谁也没拦住从千里之外赶回来的主子爷,今儿自然也拦不住从宫里回来的胤祐。胤祐进屋之后脱了披风,站在外间的熏笼旁把身上的凉气都尽去了之后,才往产房这边走。胤祐进门前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他谁都没告诉,上次进产房见过玉玳生孩子的模样之后,他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才缓过来。梦里全是产房里的模样,有两次没什么大事,可醒来照样吓得一身冷汗。但进去之后看着坐在床边两腿敞着,坐姿豪放正在吃饭的玉玳,还是傻掉了。“这干嘛呢。”在胤祐记忆里,生孩子就该是上回最后那样子,疼得死去活来命悬一才对,怎么还吃上了?“吃饭啊,正好离饭点不远,我先多吃点,待会儿疼起来没时间又没劲吃。”冬至厨房里做的菜大多都性温又滋补,尤其羊rou萝卜锅,光喝两碗汤都暖心暖胃的。“宫里边没吃什么吧,你赶紧去外边也吃点。”进都进来了哪还有出去的道理,胤祐瞧着她的模样也吃不下什么,干脆就坐到她身边,给她端个茶递个水倒还安心些。“你放心,生孩子没那么吓人,还能从头到尾都疼成那样,我活不活了?”这样的安慰玉玳觉得自己贴心,但对胤祐来说其实屁用没有。尤其等到真正开始开宫口,看着她大冷的天生是疼出一头汗的样子,胤祐眼眶都跟着红了。这幅模样放在平时说不得玉玳心里还会挺高兴,可这会儿他一老爷们杵在屋里实在是太碍事,奴才们不敢说,还是玉玳受不了干脆让桃子把人给推出去。好在胤祐也不是完全没经验,知道生孩子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不让进他就守在门口,吃饭喝水都在门口解决哪儿也不去。老二在肚子里就比弘曙闹腾,这会儿生他也不像生弘曙的时候费劲,中午发作的晚上天刚黑孩子就出来了,连一早备着的太医都没用上。“恭喜贝勒爷,是个阿哥,可壮实了,您瞧着小腿儿多有劲……”稳婆抱着孩子出来讨赏,可惜话还没听完,主子爷就已经越过她往里边去了。还是桃子接过孩子又把准备的红包发下去,才没让两个稳婆尴尬。刚生完孩子产房里又热又闷,还不像夏天能稍微开个半扇窗通风,屋里的味道着实不好闻。但胤祐不在乎,他坐在床边看着这会儿还没睡着的玉玳,实在没忍住眼泪就下来了。“怎么回事啊,我都没哭你哭什么。”生孩子费劲,玉玳也没力气哄他,可看着人哭得梨花带雨谁欺负他了一样,到底还是把手抚到他手背上,边问边轻轻的摩挲着安抚。“太难了。”胤祐不是个软弱可欺的性子,掉金豆儿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这会儿在福晋跟前哭成花了自己也觉得丢人,可就是忍都忍不住。“上次爷没陪着你,不知道有这么难,这一年难为你了。”从刚得着信玉玳又怀上的时候那股高兴劲儿到今天,胤祐早就记不得,就盼着赶紧生完了事,别再这么天天的折腾她了。“行,有你这份心,这苦吃了我也认了。”玉玳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实在忍不住想笑,可一笑又扯着肚子疼,龇牙咧嘴的样子把坐在床边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