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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点了点头。这人是水魍堂堂主郑子衿,在帮内的评价为如蛇jian滑,跟天河帮大少爷居宇拓从小就认识了,两人有过命的交情。郑子衿整了整衣服,在两人并肩走入大厅时,先开了话匣。「颖哥,看你心情很好,是因为接回了十几年前播的种……应该说、恭喜吗?」一抹算计藏在他表达的祝贺词里。「不过是个软趴趴没担当的小家伙,等过几年能自立了,我就踢开,免得丢老子的脸。」颖洛面无表情地说,话里讥刺郑子衿力挺的无能大少爷。郑子衿扬扬自己略带秀气的眉,不以为然地说:「总是自己骨血,能扔就扔吗?时间未到,你如何预测对方是龙是虫呢?」「是龙是虫,也得看看跃不跃得过龙门。」颖洛口吻不屑:「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哪只是龙哪只是虫。」郑子衿脸色微变,却不跟他针锋相对,只是追问刚刚的话题:「如果颖哥对自己的孩子没好感,心情好又为哪件事?我猜猜……你顺利拿到刚上岸的那批军火?」他这麽说,是因为走私军火和贩毒是黑帮会从事的主要行当,也是天河帮最大宗的获利来源。颖洛脸色和缓了些:「家里刚养了只宠物,软软的好玩,我逗完才出门。」「宠物?」郑子衿端详颖洛:「你家公子?」「不,是只小兔子。儿子哪有小兔子好玩呢?」转而拍拍郑子衿的肩:「有些东西玩不起的,就不要玩。子衿,你也养只小宠物吧,别来搅和龙啊虫的。」郑子衿笑得眼睛只剩条弯弯的缝:「是,受教了。」两人进入大厅,立即有小弟领他们往会厅里去,石魅及沼魉两堂主已经先坐下喝茶等候了。~~~~~~~~~~~~~~~~~~~~销魂分隔线~~~~~~~~~~~~~~~~~很多读者希望看到爸爸对儿子的真情,其实,颖洛是很喜欢儿子的,小细节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我的故事不会杯具,请大家放心。狼有吃兔子的本钱,兔子又何尝没有驯服大野狼的一天呢?刚看了书柜收藏,已经破100了,谢谢大家支持我这个小透明^^侵占20石魅堂堂主翁有信在四人之中年纪最长,有妻有女,为人海派,天河帮正打算推他参选议员,将黑道势力推入政界;至於沼魉堂主商侨,大约跟颖洛同年,高学历出身的他文质彬彬,跟黑道完全联想不到一块。四人不著边际的聊了些帮会里外的事,很快有护卫簇拥著精神矍铄的帮主居衡步进来。居衡步,六十几岁的矮胖老人,远望著有点弥勒胖财神样,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掌握著莫大的黑道权力,嚣张猖獗,蕴狠戾於笑面里,道上称之为「笑面财神」。四堂主见主人已至,起身相迎。「大家都坐吧。」居衡步上了会厅的主位坐下,招呼著四堂主分别落坐左右。居衡步依惯例询问四堂最近与平阳帮的冲突、以及警方最近为了业绩、针对不良聚合等展开的福安行动对他们的影响、还有开设财务公司好尽行暴力讨债的业务等等、每件事都给与详细指示,完全朝著以商养黑的最终目的行进。一小时後公事谈完,居衡步要他们放松心情,吩咐厨房摆酒菜上桌,颖洛心里有数,居衡步会趁著众人几口酒下肚,放开心防之际,把接位的事情当成閒聊一样放上台面聊。「来,喝酒吃菜。」居衡步笑得慈祥,先举杯一乾而尽,其他人才跟著动筷饮酒,这才开始谈些无关紧要的私事。居衡步先找上颖洛:「儿子接回山魑堂了,别见外,他就跟我的孙子一样。哪天带来给老头子我瞧瞧,给个见面礼。」「是。」颖洛不想让畏怯的小兔子造访凶豹恶虎之地,不过居衡步表面温和,个性却强硬,他既然开口说了,绝没有推拖的馀地。居衡步接著问石魅堂主:「有信啊,你两个女儿出国念大学了吧……什麽时候回来?有空跟宇拓、宇楼见个面,要是看对眼,咱们结成亲家……商侨,这该怎麽说?」商侨回答:「老爷子想说肥水不落外人田吧?两位少爷要是能娶了有信的女儿,的确是天河帮的美事一桩。」翁有信也没特别欣喜,同样应了是,才反问:「两位少爷怎麽没陪著老爷子?」「我不让宇拓、宇楼,以及总部内的关系者过来,为了什麽你们心里有数。宇拓是我正妻所生,也是日本极花组组长的外孙,组长暗示了几回,要让宇拓接掌天河帮……」郑子衿接口:「大少爷行事稳当,有极花组在背後当靠山,若是接掌天河帮,平阳帮也就不足为惧。」颖洛却不苟同:「若论折冲手腕及强悍气度,二少爷更胜一筹,天河帮交到他手中,才有壮大的可能,反之,若是顺了极花组的意,天河帮则永远翻不了身,不是吗?」郑子衿狠狠瞪了颖洛一眼,又对居衡步说:「老爷子可千万要三思,若是把天河帮交给二夫人之子,极花组一定认为我天河帮不给面子,两方撕破脸,对天河帮百害而无一利。」居衡步呵呵一笑,转而问其他人:「有信认为如何?」翁有信虽然也挺居宇楼,却不像颖洛及郑子衿表态的明显,只说:「大少爷、二少爷都是人中龙凤,帮务上相辅相成……」「哦,相辅相成,也得分清楚谁辅佐谁吧?」郑子衿冷笑。谁都知道他指的什麽,也就是让居宇拓当帮主,居宇楼辅佐帮务。「商侨怎麽想?」居衡步又问。商侨推了推眼镜,谨慎地答:「老爷子身体健朗,还不到放手帮务的地步,两位少爷也有成长的空间,不如给予几年的期限,公平竞争後再决定帮主人选,极花组那边也交代得过去。」居衡步挟了块嫩嫩的肥rou入嘴,半晌没说话,似乎也在思量著。郑子衿性急,追问:「老爷子心里又怎麽想?」「我毕竟是老了,牙齿松动,吃东西专捡软的入口,这不是在提醒我老头子,後浪等著推前浪吗?」居衡步又朝他们摆摆手:「我交棒是迟早的问题,就怕你们耐不住性子,各拥其主,自家人反倒闹起来,那就难看了。」四人面面相觑,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齐声答:「是。」「你们对我忠心我是知道的,不过,很多事要往大局看。悠著点,别为了这事搞坏交情,天河帮还靠你们这四根大柱撑著哪。」商侨答:「老爷子放心,我们自有分寸。」就听郑子衿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对於商侨那种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