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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笑容,我还记得你说的第一句话:“花儿,以后你就是我meimei了!”,我才知道jiejie是这样的人,温柔地教我绣花,教我裁衣,教我纳鞋底。第一年的冬天,穿上了阿娘给我准备的棉袄。我至今记得那棉袄软地像是天上的云朵。阿姐,我得为你活,我也得为咱娘活。我们得为我们彼此活着。该去死的是李家那个畜生!”陈月娘听她这些话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庄蕾默默地走了出来,跪在张氏身边靠在张氏的身上,叫了一声:“娘!”张氏没想到平时柔柔弱弱的花儿这个时候,对她而言像是顶梁柱一般的存在,浑浑噩噩地走了出来,搂住了庄蕾:“花儿,我该怎么办?他们俩丢下咱们娘俩,该怎么办?还有二郎和那个孩子。谁来给我拿主意,谁来管我们娘儿几个的死活?”一下子又没办法忍住放声大哭起来。庄蕾虽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可感情上,她还是这一辈子的庄花儿,那个在家里被嫌弃来嫌弃去的赔钱货,是陈家把她拉出了泥沼,她对公婆和大郎感激有,敬爱有,依赖也有。她早就把陈家大郎看成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这个时候记忆里冷冰冰的那些字眼,包括接下去婆婆和陈月娘都会死这个事情,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是她这一辈子真正的家,是她被嫌弃了十来年之后,唯一有温情的地方。如今该是她还报这一份温情的时刻了。☆、怀疑庄蕾给陈然拿了贴身衣衫出来,在陈家两位堂哥的帮助下,要给陈然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庄蕾绞了手巾,给陈然细细的擦了脸,一边用袖口擦自己脸颊的眼泪,生怕滴落到陈然的脸上,传说若是把眼泪掉在故去的人的脸上,以后连梦都不做到他。两个大男人把陈然的衣衫解开,庄蕾顾不得自己还是黄花闺女,跟陈然没有圆房。左右自己是他的妻她该给他擦的,给陈然浑身擦了个干净,陈然的腿上有两块大的淤青进入了她的眼睛。乡下汉子身上有淤青也是正常,两个男子拿了衣衫给陈然穿上。陈然会游水,就算是身材矮小,却也不至于父子俩连一个陈月娘就拉不起来,更何况腿上还有这淤青。庄蕾留了个心,那两位给她公爹换衣衫的时候,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好似腿上也有淤青。父子俩都有淤青,这就不正常了,到底水里遇见了什么事?庄蕾进房里,陈月娘靠在床上,哭到现在已经有气无力,庄蕾扶着她:“快睡床上去,你经不起折腾。”陈月娘抓着庄蕾的手:“是我害死了哥哥和阿爹,花儿,我还活着干什么?”庄蕾谈了一声气:“你别傻,要是你死了,娘的精神气儿就彻底断了。你觉得咱娘还活得下去吗?难道你们要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咱哥咱爹都不希望你死,他们是拿了命来换你的!振作点儿,为了咱娘你也得活着。你想想二郎还被抓走了,里面事情还那般的混乱。不要添乱了,好吗?”“二郎呢?”陈月娘问。庄蕾和陈月娘,一双肿着的眼睛对着另外一双红肿的眼睛:“说是安南侯府的人。听说是换错孩子了,这事情也够娘糟心的。你得鼓起勇气活下去,陪着娘!我想问你,当时落水的时候,只有你和李春生在场。当时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陈月娘这才整了整心思回忆了起来:“今儿一早上,我就是盛了一碗粥给那个畜生,他喝了一口就大发脾气,伸手就打我。”庄蕾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你们动静很大?”“那畜生不知道犯了什么魔,将我拖到院子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打耳光又是拧胳膊,他以前虽然打,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过。”说着陈月娘又哭了起来。庄蕾拿出帕子给月娘擦了擦眼泪:“后来呢?”陈月娘吸着鼻子:“后来我叫了救命,他说叫救命也没用,今天打死我了,再换一个好的!公婆过来劝了两声,他停了一会儿之后像是发了疯一样,拖着我往小树林后面的河边去,然后把我按在河里,我吃了几口水。他看见爹爹和哥哥来的时候,将我一脚踢进了河里!咱爹先跳河里。我当时慌了神,只知道哥哥把我推到了岸上。哥哥推我上来,他却沉下去了。我只能大声喊叫,后来隔壁的彪叔和二狗伯帮着把咱哥和咱爹给拖了上来。”庄蕾摸着陈月娘的脸:“姐,不会怪你的!你没有错,没有一丝一毫的错。是李春生这个畜生的错。你一定要明白。”陈月娘点点头,庄蕾给她把了把脉,脉息虽然有些紊乱,却还强健:“躺一会儿,睡不着,就闭上眼睛!”庄蕾出房门来到了前边儿,她的胸口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她拿了蒲团跪坐在陈然的身边,他睡在门板上,庄蕾伸手抓住陈然冰冷的手,她的心此刻狂跳着,张氏哭的昏昏沉沉,这个家顷刻间就要倒塌,她该怎么办?庄蕾的手再热,也没有办法把陈然的手捂暖,她抬手擦着不断掉出来的眼泪。安南侯府,安南侯!书里开篇说的简单,而且一切都那么地顺其自然,但是从头到尾细细回想,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宣和之变,萧王叛乱,京中大乱,带着怀孕八个多月的夫人出逃,受到惊吓之后提前发动。在牛家庄遇到了同样即将临盆的陈家夫妻,两个孩子被抱错,这里是阴差阳错,说是当时条件极其艰辛,是给两个孩子接生的稳婆,搞错了。而证据就是十来年之后稳婆的一句话,还有陈焘长得跟安南侯很像,但是谢弘显不像安南侯。就是在前世科技极其发达的时代,抱错是有,但是要认亲不仅仅是说靠着一个人的一张嘴,还有面貌上的相似就能认定的。总是要测定DNA确认亲子关系才行。书里却交代地极其简单,看书的时候可以当成是无伤大雅的小Bug,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拿出来细细思量了。这可是侯府嫡出的公子,以后要继承侯府爵位的。能让安南侯凭借这些简单的证据就确认嫡出血脉,也许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安南侯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个孩子被调换了。这个可能性极大,陈家从京城一路来到淮州。在这个时代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就算是怀疑,那也要找很久吧?甚至一辈子都可能找不到。可是安南侯找了没多久就找到了陈家。安南侯当时从京城逃出来,换了孩子,是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能够活下来。书里有一段介绍背景说靖王继位之后,到底谁为太子,朝堂上着实争吵了一阵子。那一段日子安南侯过得如履薄冰,生怕站错了队,满门覆灭。所以即便是他回了京城,继承了爵位,也没有立刻接回亲生儿子?对了,不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