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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骗不了我老爷子,不乐意便是不乐意了。不过,你今日这情绪,确实对接下来这几场戏有利。”老前辈提点道:“丫头,你演技不错,也有悟性。应该知道,有些情感表现是可以互相借助的。今日不管你是为何不开心不乐意,但若是你能借助这情绪,转移到你所想表现的戏份上,指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丞鄀羽思考了片刻,点头道:“谢谢前辈,我明白了。今日,可以请前辈指教指教。”老前辈笑着看她,眼神非常满意。现场道具组将道具都摆好了后,退了出去。微就礼从监视器里看了眼站在中央的丞鄀羽和老演员,拿起喇叭喊了一声“开始”。穿着繁复长裙丞鄀羽抬起下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悲伤,眼神里反倒是沾染了一丝坚韧的气息。“督主,您莫不是当我傻子耍?”“大小姐说笑了,何人敢如此对大小姐呢?”老前辈声音尖锐,表情阴郁,把一个老太监演绎的淋漓尽致。……这天下午,连续拍摄了五场戏份,几乎都是一两遍就过了,效率高到让人咋舌。那位老演员跟丞鄀羽搭了三大场戏,完全可以感受到这个丫头的灵气,最终都没忍住对她翘起了大拇指,夸赞了一句:“孺子可教。”丞鄀羽谦虚道:“是前辈教得好。”老前辈朗声笑了笑,指着她说:“你这丫头,我喜欢!”丞鄀羽没有再过多谦虚,而是直接回了句:“我也很喜欢前辈,有演技不说,还有眼光。”聊完,转过身,看到坐在微就礼旁边的柯婷,她的脸色并不好看。丞鄀羽觉得心底终于舒坦了些许,转过身去准备下一场戏。中午柯婷说的那些话,对丞鄀羽没有影响是骗人的。她从来都敢于承认事实,比不过别人不丢人,只要她努力,立马就能赶上,比如演技和在圈内的地位。可有些事情,即便是你再努力也不见得能有所回报的。比如追微就礼这件事。她追了他十年,表白过,明撩过,还直接爬床过,都比不过那个女人从他出道就陪着他的经历。那些时光已过去,丞鄀羽无法回到过去改变事实,所以那些经历成了柯婷可以永远炫耀的故事,也成了丞鄀羽心底永远的心结。她就是突然很失落。为什么,她追了他这么久,他都不会真正看她一眼?为什么,她在他身后跟了这么多年,还是只能当他的第二选择而已?是不是,在他心底,她永远比不过那个女人?就像是现在,那个女人可以那么光明正大坐在他身边,跟她耀武扬威,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想到这些,心底又是一阵酸涩。下场戏开始的那一刻,丞鄀羽想到老前辈的那句话,“有些情感表现是可以互相借助的。”她抓住了手里的斩春刀,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这一刻,她不能只是丞鄀羽,她是有着丞鄀羽那份伤心的苑春,他们的伤心会是感同身受。场务打了板,片场瞬间寂静无声。跟前站着的居一燃很快将自己代入了“邵林逢”的角色里面,眼中完全没有了影帝的高傲,而是换上了对于大小姐完全忠贞的眼神。苑春看着他,手里紧紧握着斩春刀,满身侠骨之风。她微抿了下嘴角,问:“你说,督主早发现了金钥匙在我父亲手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金钥匙,想拿到那个兵库,谋权篡位?”“不错。我从边疆被调回之时,大将军便跟我说,之前他早发现了督主欲对他不利。他受陛下所托,死不足惜,但兵库的金钥匙断然不能落到了东厂的手里。那些时日,大将军已在部署要暗地里启动兵库,将东厂一网打尽。没想还是被东厂那狗贼发现了,他便先下手为强,带兵围剿了军营。”邵林逢脸上愤怒,“将军接到消息,便将金钥匙托给我,让我带出去。若是能找到大小姐,就将金钥匙交给大小姐,大将军说,大小姐自会知道兵库在哪儿,如何开启兵库。若是找不到大小姐,便让我誓死要见到陛下,将金钥匙交还,由他重新挑选保管金钥匙的人选。”说到此,苑春突然挥起了斩春刀,架在了邵林逢的脖子上,眼中竟有着满满的杀气。“我父亲既是让你将金钥匙交付于我,为何当日我跟你浪迹天涯之时,你却只字不提此事?”“因为,”邵林逢往入她的眼底,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顿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道:“因为我喜欢上了大小姐。”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他的心终于落下了。自从大小姐兴致匆匆的跑来经营跟他比武射箭,他便被这位有英雄气概的女中豪杰所征服。只是他身为大将军的部下,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两人门不当户不对,他断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能将这份情感埋藏于心底。若是生活一直如此继续,他是不会将这份感情说出口的。但当日,跟她一起碰上了东厂人的围堵,他和她都险些丧命于此。看着她将长春刀架在脖子上,他第一次心生惶恐。大将军所托之事,他即便是丢了性命也必然要完成。可如果是真的没了性命,这份感情便会永远被埋藏在黄土之下,不见天日。这些时日,他独自一人隐姓埋名,藏着金钥匙四处逃命。心里总算想清楚了,若是真要死,也必然要让他知道,他心中有她,一直有。今日终于见到了她,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机会难得,他一定要将心里话说给她听。邵林逢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望向苑春。犹豫了片刻,对她说道:“苑春小姐,我自知出生寒门,是大将军培育了我,若是没有大将军,我不可能走到今日地位。我自然不能窥视大将军的掌上明珠,也知道大小姐看不上我这等什么都不是之人。只是在临死之前,能够将此份感情说予大小姐听,林逢便死不足惜。”听到如此真情实意的表白,苑春觉得胸口堵得慌,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大刀放了下来。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额头上,“你这朽木脑袋!”邵林逢怔了怔。“我苑春是那种在意出生的女人吗?我可曾因为你不是出生名门将相之家而嫌弃过你,我同你交往时间如此之长,你却未曾了解我是真正什么人?何况,我对你的心意如此明了,你还看不出来吗?”邵林逢表情呆滞,眼中满是震惊和不信,“大小姐所言是何意?”苑春用力将长春刀插入了黄土之中,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