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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惊喜。“不过,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走过去要花上一天的时间。”“一天?”那么说是完全走错方向了?“如果你并不是那么急于离开,我们不介意作为向导。”“这样啊……”他认真考虑著。“我们这几天就要回去了,以后要找我们这么好的向导很不容易了。”太渊也在一旁游说。这一对……热情地有点不合逻辑……可是……却没觉得有什么恶意……再说,西斯蓝菊是很难得的发现……“好吧!两位这么热心友善,我拒绝反倒是不近人情了。”他点了点头:“那么,看来还是真的要麻烦二位了。“能交到白先生这样的朋友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怎么能说麻烦呢?”太渊擅于丝丝入扣的讲话技巧,说他是摄影师倒不如是律师来得贴切。果然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啊!“你太过奖了。既然如此,就别那么客气,叫我白昼就行了。”“彼此彼此,你叫我太渊就好。”“可不可以叫我惜夜?”炽翼接了下去,眼里满是盼望。不知……叫他惜夜的那个人会是谁?不会是长辈,单从太渊掩饰不住的酸味就知道了。应该……是逝去的情人吧!“我看不太好,不如还是叫做炽翼吧!”他语气轻柔地拒绝了。炽翼流露出失望,微低下头不再说话。他抬眼,太渊正对著他微笑,像是感激。是……嫉妒的心?不,大家的表情都像是遗憾……那个被怀念的人……十分幸运啊……长夜竟不知不觉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倦意,反倒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再也睡不著。信步走出了房间,到走廊上吹风。这幢房子建在一片清澈的湖岸边,他现在站的位置正是延伸到湖水中的一个小型码头。他赤著脚走到尽头坐了下来,靠在栏杆上,等待第一缕晨光的来临。太阳升起,是他最爱的景致……有人靠近,在他背后不远处停了下来。大概是太渊他们。微笑著转头,想问声早安。“无名!”一声惊讶的叫喊和一张因为震惊而扭曲的脸。又来了!“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附近,好像有很多类似的例子。听到这句话,那张同样俊美出众却有一丝孩子气的脸立刻平静了下来。“你是什么人?”对方问得有点过于小心。“我叫白昼,是这家的客人。”他站了起来,伸出手:“你好!”对方盯著他的手三秒钟,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你好!我叫苍泪。”他也伸手出来。这种气温,为什么会是一手的冷汗?“苍先生,你不舒服吗?”“不不!”他立刻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略显紧张地擦干手心。白昼温驯地点头,表示了解。接下来,有一刻的沉默。这个苍泪的目光十分锐利,也透著古怪。“苍先生。”“叫我苍泪就好。”看到快失神的人终于醒了过来。“有那么像吗?我和那两个人?”再怎么没好奇心,也让这群人的表现勾起了趣味。“两个人?”苍泪一脸惊讶:“那是什么意思?”“太渊说我像你们以前认识的两个朋友。说是一个人的气质,一个人的外貌。”他自己说来也觉得很拗口。“不,我不清楚。”苍泪皱眉:“但你……的确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不是外貌,而是感觉。”刚才,在不甚分明的晨光里,那单薄清瘦的背影,如银丝的长发,甚至转过头以后,他还是错认为……不过,定神看去,就知道了。那个人,没有一副这么美丽的表像,那个人清雅有余,却不是这种钟天地灵气而生的绝美。可就是知道了,才更奇怪……这世上,居然有那么相似的神韵……可能吗……这个人的过去未来,也看不清,就像那个人一样,他的累生来世如同被重重的迷雾围绕……“苍先生。”“苍泪。”他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平时的镇定。“如果你是要来找主人,我想他们大概还没有起床。”眼前这一位显然随兴过了头,哪有这么早来拜访别人的,而且还穿著这样正式的晚礼服。“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客厅休息一下,这么早赶过来一定很累了。”苍泪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穿著,解释说:“我正巧有一个聚会。”“一和东溟帝吵架就用这招夜夜笙歌,琵琶别抱来报复,你还真是有出息。”传来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太渊衣著整齐地出现在另一头,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不该有的挑衅嘲讽。“关你什么事?”这边也绷起了脸。“我是在夸奖你啊!这一招用了这么多次依旧无往不利,这是你的本事嘛!”太渊点著头:“只要一想到那个总是高高在上,被人百般讨好的人,求你的时候那种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极了。”“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跟你多说什么。”苍泪哼了一声。“你跑路多久了?一天?两天?不会是三天了吧!居然撑过三天了,你这次肯定冤枉他冤枉得太夸张了吧!”“那个该死的大花痴……喂!太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太渊笑起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以狡猾的感觉:“以你这种古怪的个性,一转身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万一东溟帝知道你来过我这儿,发起疯追著炽翼要人,不就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吗?”“你以为我喜欢这个连鬼影也没有的破树林啊!要不是炽翼神秘兮兮地找我来,又不肯说为了什么。我连一根脚趾头也不愿意踏进这里半步。”“炽翼叫你来的?”“不然我是赶来看你这张死人脸的啊!”这两位,看来关系不怎么好的样子。“够了吧!”据说是始作俑者的人终于出现:“到哪一天你们两个人才能和平共处啊?”“除非他死的那一天。”太渊朝天打了个哈哈。苍泪一挑眉,坏心地一笑:“除非你跟别人跑掉的那一天。”太渊额际青筋微跳,苍泪眯起了眼睛。“唉——!”炽翼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对不起,白先生,让你见笑了。”“不会啊!斗嘴也算是兄弟相处的一种方式。”白昼微笑著,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失落。“咦?你看得出他们是兄弟?”“你之前不是有提到过吗?”所以,苍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