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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天,恐怕有三四点了,自己捏了一块饼垫了垫,又嘴馋尝了几根薯条,便装备整齐兴致勃勃的瞧羽朗去也!院门口守着的不是霖其,不过没有人不认识她没有人敢拦她,她径直而入,院里子东张西望,“羽朗!霖其?!”“少夫人!”后面一声唤,冰雁回头,所见正是霖其,这厮脸沧桑,又黑又瘦,跟前几天大不相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霖其嘿嘿一笑,摸了摸脸,“这不是跟少主出门一趟吗,奔波的呗。”“哦。羽朗呢?”霖其伸手一指,“在里面,你去吧。”“好。”冰雁转身,就朝他所指的一道门走去。霖其在后面望着,眼睛半眯,露出诡异的笑。冰雁走到门前,刚想伸手开门,突然觉得怎么有点熟悉?恍然回头,“这是浴室!”霖其立即睁大眼睛,一脸正气地肯定,“啊对,是浴室。不过少主正在里面休息。少夫人可以进去。”冰雁这才缓了口气,想起上次误闯他浴室的各种囧和尴尬,她还有点沮丧和担心,不过,她这手上端的都是要趁热了吃才好的,她在外面干等也无趣啊,再说看霖其也挺老实的。想着,她迟迟疑疑的推开了门,侧耳细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传出水声,这才放心了些。和上次一样,进了第一道门,迎面便是一道厚重的门帘,她掀开了个边,从缝儿朝里看了看,只见得雾水蒙蒙的平静无波的池水,和干净的池台,宁静的像是没有人似的,霖其说他在休息,会不会睡着了?这般想着,她咬了咬牙,一掀帘子跨了进去。然……当她的目光触到那一池静水中赤身闭目的少年时,她定住了。这一刻,天地俱静、时光停止,她仿佛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比迷惘茫然,如同突然掉进了另一重时空,然而又非常地安乐与祥和。她就这样如被抽空了肢体的机能,忘了今夕何夕,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看着水中的人。水中的人,像一株出水芙蓉,宁静安怡的倚着池壁,闭目而息。他露出水面的肩膀和锁骨,因了水的滋润呈现了粉润水嫩之态,却一点不显得脂粉娘气,反而更加纯洁和美好。他面无表情,仿佛沉睡了几千年的清丽脸孔,无喜无忧,眉目安详,细细的水珠沾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仿佛闪耀的水钻镶在黑色的羽扇上,说不出的优雅诱人。他的嘴唇,水水润润,像带着露珠的花瓣。一头闪亮乌黑的长发幽幽垂下,绵延到水面如海藻般延绵散开,微微飘动,带来了说不出来的浪漫和灵动。他美,美的像花,像画,像梦,像仙。他不染一丝凡尘,圣洁,高贵,典雅。他像玉器琉璃,晶莹剔透,他像纯白的莲花,清而不淡,艳而不妖,他就像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精华。美的惊心动魄,清贵无瑕,被他吸引的不舍远一步,又觉得再近一步就是对他的亵渎。于是她就这样,直愣愣站着等着天荒地老,等着海枯石烂。直到,他缓缓的颤动了下眼睫,幽幽的睁开了眼睛。雾水中的眼睛亮如星辰的点醒了她沉醉的心,冰雁猛的一个激灵,神思回笼,顿时张慌失措,面红耳赤,“呃……对、对不起……我不知道……”突然意识到说什么都是多余,赶紧的转过身想要逃。羽朗纯净的眸子里出现了错愕和掀喜,他自然是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是霖其所以才无动于衷,直到感觉到不对劲才睁开眼,没想到一睁眼,见到的就是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冰、冰雁……”本能的要挽留她,他连忙出口呼唤,“冰雁!等一下!”冰雁僵在了帘子前,身体挺的直直的,又羞又臊,该死,居然两次闯到他洗浴,上次好歹也啥也没见多着,这次,居然直面面的看光了他!虽然在半个身子在水下,也是、也是若隐若现的啊!完了完了,这次彻底认为她是女流氓了啊!她清晰的记得上次他不逊的第一句是:“还不滚?”这次,因为相熟了些,也许他不会骂她,但,恐怕要说几句讽刺的话吧。“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只是来给你,给你送东西吃,是,是听说你回来了,来看望……没想到,没想到,明明霖其说你在休息,可以进来,我才进来的,我真的没有,没有……”她语无伦次急切的解释着,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解释的太苍白了。身后呼啦一声水声,就听那如流珠溅玉的声音招唤:“冰雁,转过来吧。”冰雁本能的将头摇的东东响,“不了不了,我把点心交给霖其好了,我,我还是先走了。”“就没有话对我说了么?”羽朗的声音带了些落寞和无奈,他轻轻系着腰带,情不正主的慢慢靠近她,“我想看看,你给我拿的什么。”冰雁感觉到他已经穿整齐了,想着既然已经撞上了,她也没法子抹杀,他一而再的留她,既然他不介意,她就算了吧。于是苦着一张脸,缓缓的纠结的转过身来,瞥到他穿了白袍,才放心的抬头,只是没想到,他离她这么近,她一抬头,就迎上他一张水如墨画却生动如兮的面容。“你……”冰雁恨自己的失态,可又完全无法自控,只能僵硬的强迫自己后退一步提醒自己要冷静清醒!有的人,只用美貌和气场就足以震撼你的心!要怪就怪老天爷,让她偏偏遇到。看到冰雁如痴的表情,羽朗失落的心情瞬间放晴,他微微扬唇,眼底一抹羞涩,缓缓从她的手中拿过竹篮,举到彼此之间,掀开布绢,当看到里面精致的点心时,他眸子含春,望向她的眼睛里全是深情,“谢谢。冰雁,谢谢你。”冰雁有点承受不住他这深重的感谢,顿时有点疑惑有点不好意思,干干一笑,扭着手指道:“一点小心意,我知道,你可能是为了茜朗的伤,才出门的,这些天,我也担心你的安危,听到你回来,挺高兴的,就做了这些。”羽朗只觉得被幸福的泡泡给包围了,幸福的笑容如清水,“你自己做的吗?”冰雁羞涩的点头,“我做的不好。”羽朗望着她,宠溺的笑着拿起了一支薯条,放在唇间轻咬了一口,粉润的唇瓣缓慢的咀嚼蠕动着,异常诱人,“好吃呢。”“是吗?这个叫薯条,是咸的,啊另一个是南瓜饼,是甜的。”冰雁有点兴奋的介绍着,难得他喜欢吃,这样了化解了方才的尴尬,不是吗?羽朗水蒙蒙的眼睛睨向她,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