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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賢三我们见证了香港回归,见证了千禧年的到来,见证了物联网发展,见证了中东的战争……我们见证了无数伟大的一刻,却依旧是一个小人物。时间慢条斯理地咀嚼我们,直到我们血rou全无,成为森森白骨,这时,小人物摇身一变,倒成了永垂不朽,太平千古。第一章在场估计没人知道这位朱老板是什么来头。男士看了他自惭形秽,女士看了他暗自倾心,莫不有人说他是哪个外国来的混血贵族,或者是隐秘的世界富豪。会场上不知情的名流们纷纷猜测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流言蜚语,很是热闹。我给自己倒了杯酒,躲在暗处朝卡座包厢那儿望去——朱进正和几个老板周旋着。他穿着一套烟灰色的西装,笔挺,不知是进口料子的缘故还是他原就身板挺直,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傲慢意味。那张面孔我原看了许多年,而然今放在我眼前我竟有些识不得了,它变得如此桀骜不驯,无论表情是欢欣还是肃穆都能轻易牵动别人的心,教人不得不好奇,这副英俊脸庞下的真心曾经历些什么故事,他是敌还是友,是正还是邪。“平老板,一个人在这儿啊?”我回头,发现有位曼妙的女郎莲步轻摇走到我跟前,玲琅的香气袭了我一身。我不禁心跳加速,全副武装。她端着香槟酒杯和我一起看向朱进,问:“我倒是从未听人说起过他。”刚提起的精神瞬间xiele下去,原来只是向我打探朱进而已。我恢复了之前的神态,懒洋洋地同她讲:“伊到此地晨光不长。”每当我厌烦这样的社交场合的时候,我会同过来搭讪的当地人讲当地话。洋泾浜一听就很蹩脚,藏不住我原本的籍贯,他们听了不仅不会觉得被恭维,反而会露出被冒犯的表情来,很快就失了耐心,敷衍两句走开。在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眼里,来自异乡的成功人士的重点在成功上,但你若试图要和这座城套上点近乎点,他们便只看得见异乡二字了。果不其然,那女郎听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安静地喝了口酒,旋即走了。我又落了单,独自快活地在暗处观察着众人。不知是不是走动的美女太过瞩目,朱进突然朝我这儿看了一眼,远远打了个招呼。我笑了笑,走向他们那群人。“阿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陆老板和张老板,做服装生意的。”“兴会。我叫平益。”“平老板,久仰大名,你好你好。刚刚我还帮朱老板提到你。”我只好笑笑,瞥了眼朱进。朱进讲:”陆老板今天特地请了大明星过来。”“没有没有。”陆老板摆了摆手,“借朱老板的场子,朱老板给面子。”一旁寡言的张老板依旧象征性地抿两口酒,四处打量舞厅,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说:“我认识原来妙巴黎的老板。”朱进顿了顿,一挑眉毛:“哦?”“不算熟,几年前有些业务往来,舞厅一直经营地不错的……”张老板似乎是失了耐心,越说越快,“但就是在去年突然不干了,说要休息休息出国度假,一度也没影了。我实在是好奇。”“我把他杀了。”我们三个人均愣在那里,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一阵可怕的沉默过后,朱进猛地笑了起来,讲:“他还在美国呢,为了玩得爽快硬是把生意塞给了我。我都没有拒绝的余地。”陆老板紧跟着哈哈大笑,骂朱进太会乱开玩笑。“张老板若是想念他,我等会留一个他美国的号码给你。”“不用不用,主要是好奇。”张老板无声地笑笑,举起酒杯,室内又洋溢着快乐的气氛。今晚的派对已不单单算作是私人聚会,几路认识的不认识的商界人士都来朱进的夜总会亮相,如斗艳的孔雀一般抖动着翎羽,试探,勾引,摩拳擦掌,求而不得。熠熠生辉的妙巴黎被镀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与这座城的夜景一道yuhuo焚身。这种景色我曾经是见不到的。谈笑间,宴会气氛随着音乐节奏走向高潮,陆老板朝我们使了个眼色,讲:“小歌手过来给大家随便助助兴,别嫌吵就行。”话音未落,舞台上的乐队们骤然演奏起了一首流行曲子的前奏,灯光渐渐变强,我看清了舞台上站着的那个瘦弱白皙的青年。“人生与于世上有几多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友谊常在你我心里。”他开口唱起了粤语歌曲,是周润发演的的主题曲。此时人们朝舞台纷纷投向好奇的目光,有两个忍直接弯起了嘴角,不知是嘲还是笑。在今晚的派对唱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调,也不晓得是谁的主意。我忍不住望向朱进,他睁大眼睛怔怔地盯着台上的少年,宛如失了神。陆老板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对他讲:“我记得妙巴黎曾经捧过一个歌手,唱得很不错。我看这个小伙子和那歌手有几分相像,就自作主张把他喊过来随便唱给朱老板听听。”“丁予涵。”“什么?”“那个歌手叫丁予涵。”朱进看着那与丁予涵气质声线都较为相似的歌手,不惊无喜地说道,“这首’友谊之光’是他最喜欢嚎的歌。陆老板有心了。”他的侧脸在各色灯光的变换下扭曲跳动,我觉得自己是喝多了,眨了眨眼,再度睁开时,朱进已经神色如常地同陆老板交谈起来。小歌手表演了几分钟便下了台,室内复又响起轻快的爵士乐。我觉得索然无味,迫不及待地、几乎是逃出了宴会厅,快步走去二楼大厅后头的阳台处。夜里的风很凉,浸透了贴在这城市上的薄雾,一切变得清晰明了起来。黑暗中上海依旧发着光,尤其是朱进的私人城堡妙巴黎舞厅,灯光连着天光云影永不消散,上海帮与江浙帮都看不懂这位异军突起的黑马,于是,一时间,朱进身上的光芒倒比妙巴黎的还要强烈些了。他们的猜测不无几分道理,朱进的爷爷是个俄罗斯人,所以他眉眼的轮廓较常人深些,鼻子也很挺直,仔细看倒也像个混血儿,不过他不是混血王子,而是带着全世界冒险基因的赌徒。赌徒跌进了冒险家的乐园。我依稀记得上海新客站人如潮涌,熙熙攘攘的人群多扛着大包小包,肩挑一根扁担前后系三两个硕大的麻袋,一转身就跟俩流星锤似的横扫千军。前方是宽阔的大马路,来往汽车多得教人眼花缭乱,人群从广场朝四面八方的马路散开,逐渐消散在这座城市里。那个景象仿佛就在昨天。现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是踩着高跟鞋的漂亮舞女,他们朝着各位老板四面八方散开,我和朱进依旧站在那里。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形形色色的女郎们从我脚底下散开,有说有笑,消失在远方的夜幕中。“一定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