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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李都匀便打消了念头,膳后他们便散了。许是夫妻同心,及至午后,刘绮瑶越来越肯定李都匀有了意外。而那边被关着的李都匀,此时正拿出他所买的同心结,那本是他今日欲送给刘绮瑶的礼物,早前八字合婚之时,他便记下了六月一日是刘绮瑶的诞辰,不料竟遭了这样的暗算。待到晚膳之时,李都泰听刘绮瑶说李都匀主仆依旧音讯全无,他匆匆地扒了几口饭便将她妯娌二人留在膳厅,带着小厮骑马去找他官场中的朋友去了。膳后,刘绮瑶与赵溪恬等了许久亦不见李都泰返回,她便道:“jiejie,我先回去了,若大哥回来有什么消息,烦请令人传与我。”“meimei,你且回去,若有消息我即刻派人过去知你。”后刘绮瑶等至将近三更,不仅李都泰那边没人过来传讯,李都匀亦依旧没有踪影,当下刘绮瑶坐立不安,除了等待却又无能为力。“姑娘,日前三郎君在明州时与赵二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知会不会是赵二郎派人来寻三郎君的麻烦?”春春忽然道。刘绮瑶全然未将李都匀与赵忆棕联想到一起,然经春春如此一说,她觉得亦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嘴上却说:“赵二哥不是那种人。”及至隔天早晨,赵溪恬道:“李郎已经报官寻人了,他自己亦已带人去找去,meimei稍安勿躁,我们只等消息便是。”刘绮瑶点头答应,但回到自己屋里,她总难以平息心中的纷乱,无法静下心来等待,因想起昨夜春春的提醒,她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当即书了一封短信,让小樟立即骑马送到参知政事府,并令他在那头等着,将回信一同带回。那边赵忆桐接到了刘绮瑶的信,恰好手上亦无紧要事情,乃立即提笔回复她今日方便相见,让候在门外的小樟带回。接到回信之后,刘绮瑶亦顾不上说与赵溪恬,只令夏夏去传话,便带上春春,乘着马车前去见赵忆桐。后她二人相见,刘绮瑶将事情梗概说与赵忆桐,因见赵忆桐皱着眉头,她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而忘记思前想后,不由得带着歉意道:“赵jiejie,皆因为我忙中思虑不周,想来我夫君应是遇到其他不测的。”“meimei,因他们之间有过不愉快的那一出,你这样联想亦无可厚非,只不过我能向你保证,我二哥虽然并非友善之人,但他算得上是一个磊落的,并不会背后出刀。”赵忆桐见刘绮瑶慌乱、憔悴的模样,不禁也替她感到着急,“现今既然已经报官,应很快便会有李三郎的消息。”“惟愿如此罢。”刘绮瑶一声叹息,“jiejie,那我便先告辞了。”“meimei,你且等等。”赵忆桐拉住她,“我们去见我二哥罢,然后一齐想想办法,顺道也可以打消我们的疑虑。”“赵jiejie,你适才不是说——”“转念一想,我二哥亦不是那么容易教人看透的,且他行事乖张,常常恣意妄为,如果真是他那正好央他及时回头。”刘绮瑶虽然犹豫,但依然任由赵忆桐牵着自己上了马车,朝赵亲王家驶去。她二人到了赵亲王府上,赵忆棕并不在,赵亲王听闻有要事,便令人到球场上知与赵忆棕,令他尽快回来。那时,赵忆棕刚好从马上下来,他的球队适才得胜,因而一扫近日来心中的阴霾,心情大好。说起来,适才的马球比赛中当朝天子亦亲自上阵,上场的还有赵忱、赵停景,是皇亲宗室对阵群臣,赵忆棕在马背上大放异彩。他才将马儿交予厮儿,便听闻他meimei和刘绮瑶来找他,他先是一喜,继而连着叹了一口气,料想着应不会是什么好事。本以为不会再见之人,如今却自己找来,赵忆棕在回去的路上只想着,这一次决不能再为她而做出傻事来。只是一见到刘绮瑶,他便将适才做的决定全忘了。“meimei、刘姑娘,你二人怎忽然一起来了?”赵忆棕赶回来,见到她二人,亦顾不上休息。“二哥,看你满头大汗,先喝碗凉饮缓一缓罢。”赵忆桐说着,亲自为他盛了一碗雪泡梅花酒。“赵二哥,许久未见。”刘绮瑶回道。赵忆棕只见他meimei藏藏掖掖,明明神色凝重却故作轻松,因而他也不接她递来的凉饮,只在桌边坐下,道:“你们来,总不会是为了给我倒酒的罢?”他见刘绮瑶涨红了脸,料想有事之人应是她,语气不禁又软了:“说来听听,到底有什么事情!”“赵二哥,既然来了我也不怕你恼我们那日不辞而别,”刘绮瑶看着赵忆棕,虽然他脸上汗渍未干,但神色已恢复昔日神采,她想起日前只觉得不会再与他相见,却不曾料到,再见如此之快,只觉此时自己颜面无存,无比之狼狈,“我恳请赵二哥不计前嫌,李都匀他前日离家,至今未归,想是遇了不测,若是你有找人的法子,可否帮我一忙?”赵忆桐听着,替刘绮瑶捏了一把汗,她二哥才不是那种不计前嫌的人,即便他能与刘绮瑶不计前嫌,但是与李都匀之间是绝无可能不计前嫌的了。“刘meimei,我也不怕你恼我,”赵忆棕一边道,一边邪恶地想着,若李都匀真的就此从这世间消失才好,“你是来向我讨人,还是来请我帮忙?你能说得清楚一些、肯定一些么?”刘绮瑶被他说得抬不起头来,只觉得自乱阵脚,疑了不该疑惑的人。“二哥,刘meimei的话,没有一句是那样的意思,你要是不能帮她,又何必言语相欺?”赵忆桐忙着打圆场。“meimei,你带着她过来问我要人,我还没说你,你倒先来说我欺她。”“赵二哥、赵jiejie,你们别为了我相争罢,今日原是我冒昧,对不住二位。”刘绮瑶站起来,准备回去,“本已报了官的,是我心太急,今日之事,对不住,我先告辞了。”“刘姑娘且慢,我亦没说不帮你。”赵忆棕伸手将欲离去的刘绮瑶拦了下来。40、第40章因刘绮瑶说已报了官,赵忆棕道:“你们可有派人到李兄日前去的地方寻找?”“三郎去过的暴书会以及城中较大的瓦舍场李大哥已亲自去寻过了,并无线索。”刘绮瑶回道。“这样吧,今日我们且将李兄的画像多画上几张,明日我们拿去人多的地方张贴,且我们自己的人力加起来亦有十几人,我们再雇上十几人,分成几队人马,这临安城不肖两日便能找遍。刘姑娘觉得这办法是否可行?”赵忆棕见不得刘绮瑶忧愁的模样,一想到她也许会像此前在晋江边上那般落泪,因此要他帮忙去找的人是李都匀亦顾不得计较了。“赵二哥果然是有办法的。”刘绮瑶心中感激,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