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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忙不迭地开口道:“我是…”她话还没说完,便听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冷淡的声音:“皇叔慎言,她是我妻。”楚禾下意识地回过头来,果然瞧见赫绍煊那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面。那感觉仿佛是温暖慢慢从她背后包围过来,冷冽的语气听在她耳朵里却似冬月里温暖的朝阳,顷刻间就融化了所有。楚禾欣喜地站起身来,欢悦地朝他奔过去,一下子便扎进他怀中。赫绍煊见小美人一下便扑进他怀里,脸上虽然仍然没有变化,可低头望着她的眼眸之中已然染上一层温柔的颜色,低声说了一句:“傻丫头。”北尧王看见这一幕,心里稍有不快,但还算稳住了心神道:“贤侄,你说这是你妻?我怎么看着她年纪甚小,也并未绾发?你不会是诓我的吧?”赫绍煊低头牵起楚禾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走到赫瓒面前,稍稍躬身行礼道:“是我不让她绾发的。她年纪小,正是爱美的时候,所以娇惯了一些,皇叔莫怪。”赫瓒盯着他身后的楚禾看了半晌,阴郁的脸上忽然茅塞顿开一般转晴,爽朗笑道:“也罢!贤侄,我今日刚刚苏醒,还不是能与你商谈的时候。待过几日我身子大好,便为你准备一场接风宴可好?”赫绍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朝赫瓒稍一躬身致意,又朝章太后稍一躬身,便领着楚禾走出了建章宫。他们走到宫外的长巷。楚禾走得比他稍稍慢半步,抬头看了看赫绍煊的侧颜,又低头看了看他紧紧握着自己的大手,有些羞怯地开口道:“你这么快就来了,是不是担心我呀?”他没说话,四周安静极了,楚禾几乎能听见他们的脚步踩在青石砖地上的声音。赫绍煊微微偏过头,借着宫灯看见她眸中期许的亮光,淡淡道:“不然呢?留你一个人在狼窝里?我皇叔那个老色痞你也敢招惹,是不是想我把你关在宫里?”楚禾一惊,连忙急急地踮起脚尖来捂住他的嘴,小声说:“还没出宫呢,可别让人家听去。”赫绍煊忽然被她捂住嘴唇,先是愣了半晌,而后眼中便有笑意缓慢蔓延开来。他伸手将她捂着自己的小手取下来攥紧,低头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下去。他温柔地吮吸了一下她的唇瓣,舌尖轻轻绕着她的唇角打了个转才将她松开,眼眸之中带了一点挑衅:“在他宫里怎么了?难道我怕他吗?”楚禾红了脸,撑在他胸前低下头:“你…你欺负人。”赫绍煊稍稍挑了挑眉,握住她的手腕半是威胁地说道:“楚禾,你是不是没见过我真的欺负人是什么样的?”楚禾脑中一闪而过某些场面,慌忙回道:“我知道的…”赫绍煊唇边溢出一丝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往宫外走。这时候,只见一个穿着劲装的少年从宫门外骑着一匹白马长驱直入,远远地看见赫绍煊,他便扬手招呼道:“堂兄!我父王如何了?”赫绍煊扫了一眼便知是谁,于是便立在原地等他走近。楚禾看了来人一眼,小声问道:“这是太子么?”“恩,我叔父的长子,赫禹。”话音刚落,那个风风火火赶来的赫禹便打了个口哨,座下的大白马便立刻长长嘶鸣一声,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赫禹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跟他们年岁差不多,身上穿着一身夺目的红色赤金暗纹劲装,尚未加冠,头发高高束在头顶,模样倒是有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只是他走过来时,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楚禾身上,只看了一眼便挪不开了。楚禾本想跟他打招呼,可看见他这样跟北尧王别无二致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稍稍侧身躲到了赫绍煊身后去,低下头不看他。赫绍煊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来对赫禹开口道:“叔父已经醒过来了,你且去建章宫看看吧。”赫禹听闻自己的父亲已经无恙了,心里便没那么急,更磨磨蹭蹭地不想走,一双眸子似有若无地便往楚禾的方向飘过去。“这位是王后嫂嫂么?赫禹见过嫂嫂…”楚禾眼睛也不敢抬,只稍稍朝他颌首道:“见过太子殿下。”赫禹一听见这娇软温柔的嗓音,少年气性一下子便上来,一团火熊熊一下子便燃烧了起来。楚禾悄悄抬起头扫了他一眼,忽然瞧见他鼻腔里有一道深色的血珠缓缓蜿蜒而下,让吓了一跳,捂着唇道:“呀…你…流血了…”赫绍煊脸色阴沉地吓人,略略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楚禾当即便不敢再说话。只见赫禹有些面红耳赤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天干物燥,许是上火了,让堂兄堂嫂见笑了。”赫绍煊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无妨。你去建章宫罢,不必在这里相送。”赫禹也觉得自己要是继续停留下去,恐怕也不合规矩,于是便朝他们作揖拜别,自己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等他走远之后,赫绍煊便低头钳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开口:“回去再跟你算账。”作者有话要说: 这家人是真的一个比一个sao,但是人不坏,以后戏份不会很多了,放心吧~☆、第八十六章*楚禾一觉醒来已经接近晌午了。她一睁眼,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幔和纸窗也能瞧得见外面天光大亮,万里无云。可就是这样一个难得的艳阳天,却被她睡懒觉浪费了半日。楚禾揉了揉眼睛,瞧见枕榻旁已是空荡荡地,已经不见了赫绍煊的身影。她一向睡觉轻得很,可今天居然没听见赫绍煊是何时起来的。楚禾强撑着身子正准备起来,却感觉腰身一阵难以抑制的酸疼传来。她那双好看的眸子登时便泛了红,又羞又恼地想起昨夜的情形。昨夜赫绍煊亲自入宫去将她接回来以后,一路都阴沉着脸,任凭楚禾一路怎么撒娇逗弄他都没反应。楚禾原以为他要跟自己冷战一晚上了,可谁知刚一回到驿站,他便暴露了本性,抱着她做了一晚上,一直折腾到外面天色都蒙蒙亮的时候才放过她。可是他们两个都睡得少,怎么赫绍煊就还能如平日一样照常起床呢?楚禾越想越觉得委屈,稍稍掀开帷幔的一角,刚要唤立夏进来,却只吐出几个沙哑的音调。她吓坏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嗓子,又张开嘴试图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