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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给他难堪,因此他总算知道那个见面就可跟他拥吻的人并不是不介怀他对他所做的事。他只是等在那,用最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最致命的方式反击著他。许百联指挥著苏高阳开著车,车渐渐地开向了离开春夏镇的那条高速路。“你回去吧……”当车停在路边时,许百联开了口,嘴角一直含著的笑意淡了下去,“我们这里欢迎你的人不会有,能开店的人都知道你是谁,不可能有口安生的饭吃。”“是吗?”他话已至此,苏高阳也不想再纠缠,又开起了车。车要过站点时,许百联开车想下去。只是,车已被锁。他诧异抬头,却看到了苏高阳冷硬的侧脸……直到出了站点,车子快速地在高速路上飞驰时,许百联微皱了下眉,“你要带我去哪里?”“回家。”苏高阳淡淡地说。许百联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摸出了手机打了电话告诉他爷爷他要出去几天,让他帮他看几天狗狗。他打完这个,刚暗想给夏时季打电话时,手机被人抽走……苏高阳把许百联的手机扔到了後面,“先睡会,到了叫你。”许百联冷眼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他们沈默了一路到了十区,车刚进院子,一个女声就传到了车里,“哥,你去哪里了?电话怎麽不接?”车门打开,许百联自行下了车,见到出声的女人苏蕾蕾,朝她微一点头,算是招呼,然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子里。他自在地上了二楼,到了卧室,去浴室洗澡。在草地上打滚了下一上午,又在下午昏睡了几小时,他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发现自己没有在这里留什麽衣物,干脆穿了苏高阳的衬衫,想了想,又拿了一件苏高阳的四角短裤穿在了腿上,拿著毛巾擦著头发边走出了卧室,走到楼梯口见到了楼下正跟苏蕾蕾说话的苏高阳,睡完觉洗完澡的他在楼上眼角眉梢都带著慵懒地说,“拿我手机帮我打个电话,让专卖店的人帮我送几套衣服过来,手机里标有店名英文缩写。”说完,转头就走了,留下了楼下抬头都有些呆然看著他背影的两人。苏蕾蕾在那人背影不见後的十几秒里猛然回过神,动作过大地转过头看著她哥,却发现苏高阳一脸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他……他……”苏蕾蕾口吃著,还在为那个穿著她哥衣服,明明只赤裸著白皙的前腿和小腿,却一幅……一幅糜烂至极模样的人而震惊。苏高阳知道许百联不是故意的……他甚至穿了条短裤,要知道这妖孽平时洗完澡最爱的不过是穿件宽松的衣服,下身会不著一物。家里只有两人时,他喜爱他那样的衣著……他狠狠贯穿他时可以免却衣物的麻烦。只是……他不应该用这种模样出来见人,任何人都不行,他骨子里的放荡只有他知道就好。苏高阳深吸了口气,想著这个问题他得跟许百联好好“商量”一下不可……他都已经不忌讳对人承认他非他不可,那麽许百联也最好知道,他不是个不会介意的人……事实上,对这方面,他跟任何一个自大自私的男人一样,是他的人,他最好有著再也别让看到他放荡的自觉。2929苏高阳走了进来时,许百联正皱著眉头在说电话,看到他就把手机放到一旁,挑眉看他……男人走到另一个明显没被拉开过的衣柜拿出几件衣服,军绿色的T恤陈旧还泛著白,但尺寸略小,没有他身上的这件大。许百联接过,看了一下,说:“以前的?”苏高阳“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十几岁时穿的。”许百联看著那老旧,还有些磨损的衣服失笑,接下耸了耸肩,把身上衣服脱了,穿上了苏高阳以前的旧衣服。而裤子尽管有些大,但折上一折,套上腰带还是可以穿的。许百联总算把自己身上都挂上了衣服,镜子里的他其实倒不因为陈旧的衣服而有失光彩……倒是镜子里青年的眼睛因些微的新奇而显得明亮,衬映得脸孔更是烁烁发光。许百联下楼时,苏蕾蕾看到他的装扮,在倒抽一口气之後就僵坐在先前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许百联坐下,不在意地瞥了苏高阳一眼,然後拍了一下的肚子。苏高阳转头,对苏蕾蕾说,“留下吃晚饭?”苏蕾蕾睁大著眼不可思议地看著他,缓缓地点了下头。许百联没有看她,熟练地从座位旁的茶几下层拿出某次看了几页的琴谱翻看了起来……过了几分锺,苏高阳拿了两杯微加了点热的牛奶过来,一杯放到苏蕾蕾前面,一杯放到许百联前面。他没说话,只是在放杯子在许百联面前时俯下了身亲了亲许百联的头发。而坐著的许百联无动於衷地继续看著他手上的谱子,视亲吻他的男人,与客厅里另一人为无物。苏蕾蕾站起来往厨房走时不禁还是看了许百联一眼,只是那个人根本没有理他,除了刚在门口看到时的礼貌一点头,这个人并没有在意她。态度自然又不失礼,但,足够漠然,也足够说明他的态度。这个人用著最无所谓的姿态说明著他对她的不在意……不管她是什麽人,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换平时,苏蕾蕾无论怎样都会讽刺他几句,但她哥一系列下来的表现已经让她震惊得神魂不安,极度的惊诧让她无法好好思考,连同语言似乎都已消失。走到厨房看到那个高大的背影时,苏蕾蕾眼角莫名湿润了起来──无所不能的哥哥让她从小到大都觉得那是一座永远都不会倒的靠山,而她的哥哥也从没让她失望过,他给家庭及她所带的荣耀及骄傲是常人难所理解的,可是,自那个人出现之後,以前的完美已经出现了裂逢,而今天她所看到的,更让她有种绝望之感。她哥哥那个从不让人觑知的角落,那段年少曾经受过的痛苦历程而作为证明保存下来的衣物,尽然穿在那个完全不在意他的人身上。苏蕾蕾觉得自己现在的苏高阳是她完全理解不了的──他怎麽可能把自己坦承在一个那样的人身上?那人不仅不是跟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并且,还是他们的对手啊!“哥……”苏蕾蕾强自忍耐了好久才没让声音颤抖。苏高阳转过背,手中还在剥的葱没有放下,男人的脸上依旧是如往常般的淡笑,“有什麽事?”“我来吧。”半天,苏蕾蕾才挤了这句话,明明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她似乎也就仅留说出这话了。“不用了,去坐会吧,等半个小时就好。”苏高阳笑,用手示意了一下,让苏蕾蕾出厨房。“他不会做饭吗?”苏蕾蕾有些倔强地抬高了下巴。“没问过,应该不会吧……”苏高阳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笑,不在意地说:“弹琴的手,做什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