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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家族又派了谁去守着奥斯汀·柯雷尔的躯壳?”“不清楚,但肯定比塔丽娜·拉丽莎要厉害几分,”拉丽莎家族可是有巫祖存在的,海音担心的就是这个,虽然自己只离成就祖巫之身仅有一步之遥,但差一步都是天壤之别。“费舍尔侵占博瑞·霍尔身体的事,白尼利也许不知道,可这并不代表拉丽莎家族无一知晓。”乌黑黑像模像样地点着首:“若是知晓,那拉丽莎家族是绝对不想奥斯汀·柯雷尔回归安德烈王城。”“说的不错,”海音手指轻弹着长条几桌面:“拉丽莎家族族口众多,也许不争光明祭司并不仅仅是有心无力,还有可能是暂时蛰伏,”但若是有机会,她们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她这个眼中钉。“那……那我们还要去找奥斯汀·柯雷尔的躯壳吗?”乌黑黑意识到其中的危险,便有些摇摆不定了:“要不还是等你成就祖巫之身后,再去找吧?”海音瞥了他一眼,后望向窗外:“你不担心奥斯汀·柯雷尔的清白了?”一道狼影自不远处的山头纵身下跃,飞奔而来,她怎么觉得今晚很不太平?清白能比她的命重要吗?乌黑黑也看到那道狼影了,乖乖地闭着鸟嘴不再出声,只是眼神中却充斥着鄙视,这头yin狼穷也不是没道理的,整天闲着能富裕才怪。“嗨,小德西,”威尔森·麦克亚当这次也不敢再往她马车顶上爬了,一万金币的血的教训让他自觉地跟西海森林的宝贝马车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好巧啊。”“又出来放狼,”海音面上带着淡笑,麦克亚当银狼部落不会是属安德罗氏吧,尽挑夜晚活动?威尔森·麦克亚当陪着笑脸:“那晚你也在东孚杉林吧?”看来还真是来探究那事的,海音点首:“刚好经过,怎么了?”“你看到什么没有?”他不喜欢那种失控,这会让他很不安。海音摇首:“什么也没看到,”男人吗,总是要面子的,她理解也表示支持。“没看到,”威尔森不信:“你肯定看到了,我都听到那个罗鬃人女人向你求救,你就没什么感觉吗?”“什么感觉?”她既能捕捉到力量波动,自是不会受那股力量影响。威尔森双目盯着海音,细辨着她的神色,面上没了浪荡,神情变得严肃。好吧,这位是打算装傻到底了,不过因此他也更加确定那个罗鬃女人有问题。“你现在是回阿纳斯塔城?”“对,我回去宣告下我领主的身份,”海音见马车出了山谷,便敲了敲车厢,两匹黑马立马撒开蹄子奔跑。威尔森见状是真的庆幸他没上马车顶,依旧踏风跟着:“不知阿纳斯塔城什么时候对外开放?”他们麦克亚当部落也是时候该定下来了,不然迟早有一天得穷死。“很快,”她已经在考虑阿纳斯塔城日后的发展方向了,还有罗河平川是不是也该筑起城墙?威尔森双目一亮:“若麦克亚当部落去往阿纳斯塔城定居,海音领主会欢迎吗?”正中她下怀,海音貌似不在意地道:“随时欢迎,”见威尔森得了话后不再跟着,她便关上车窗,准备继续修习。麦克亚当部落定居阿纳斯塔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牵制着城中的巫族和安德罗氏,这样罗鬃人也能活得轻松一点。但要想在这么多势力盘踞下,实际地把控阿纳斯塔城,她这个领主就必须要强大。一路疾驰,西海森林的马车在离开安德烈王城的第三天中午时分抵达阿纳斯塔城外,海音让两匹黑马拖着马车寻处背阳地去吃草,自己则带着乌黑黑去往罗德烈山谷:“你确定奥斯汀·柯雷尔的躯壳就在谷中?”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了,乌黑黑很肯定的点着脑袋:“确定,”乌灵魂索的另一头就在山谷内。海音微敛着一双浅黑美眸:“我知道了。”“现在日晖正浓烈,等晚些时候,我进罗德烈山谷转一圈瞧瞧情况,”乌黑黑这心里不踏实:“若是情况不对,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反正只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他也不会犯恶心。小德西不是西海,西海能闭着眼睛闯拉丽莎家族的阿尔萨斯山脉,但他却不能让小德西盲目地进去罗德烈山谷。“好,听你的,”海音走向山阴出,准备寻处隐蔽的地方坐等洛熙珮妮,她进去过一次,想来应该还记得路,不然也不会那般果断地离开瑞德尼庄园。“你就不犹豫一下吗?”乌黑黑见她这么干脆,只觉自己在她的心中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犹豫什么?”拿命去拼不是她的风格,海音抬手整了整顶上的黑色曼陀罗王冠,意思很分明,她不是孑然一身。罗德烈山谷烈日天坑底部,一位身穿金黄色连帽曳地长袍的鹤发童颜女子,正站在水银石塘旁,静静地看着石塘,石塘里的水银在烈日光晖下银光熠熠,显得很刺眼,但女子始终目不转睛,像是陷入了沉思,明黄色的眸中有着明显的情动。“今天是九月一,两千零八十三年了,没想到直至今天,我还是忘不了你,”女子喃喃自语道:“你应该也没忘记我吧,毕竟两千零八十三年前的今天,是我给了你致命一击,让生来尊贵的你成了拉丽莎家族的阶下囚。”情动难耐,女子缓缓走向水银石塘的对面,垂目看着那根被钉入岩地内的桦木桩,掩在袖中的手慢慢收紧,却迟迟没有动作:“你也不要怪我,五百年的漠视,我的心早已经冷了。”回忆过去,她当初被蒙拉丽巫祖送进柯雷尔庄园时,也曾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成为那个特殊,可五百年,她整整努力了五百年,也仅让他记得自己,这叫她情何以堪?终敌不过心中的渴望,女子缓缓地抬起右手,凝聚巫力,柔弱的五指瞬间成爪向上拔,被钉入岩地中的那根桦木桩动了,一点一点地向上挪移,随着桦木桩的上移,水银石塘也不再平静,荡起了点点波痕。她就看一眼,看过之后便立马将他沉入石塘底,费舍尔巫祖应该也不会介意。水银石塘中的波痕愈来愈大,女子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速,当那根桦木桩被拔出一半时,一个四肢被锁链锁着的男子浮了上来,积聚在身上的水银凝成一颗颗小珠子来回的滚动,女子不自禁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