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一路上,两人都安静,一句话没有。戎黎走得很快,没到十分钟就把人送到了家,院门没关,他抱着徐檀兮进去的,把在院子里哄外孙的李银娥吓了一跳,赶忙放下孩子。“怎么了这是?”戎黎怀里的人终于舍得把头抬起来了:“扭到脚了。”戎黎把她放到堂屋的沙发上。李银娥上前去瞅她的脚,嘴上念叨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她蹲下,把徐檀兮的裙摆掀开一点点,看着倒没肿,“要不要上医院看看?”徐檀兮坐好,把扭到的右脚平放在椅子上,然后拂好裙摆:“不用的,没有很严重。”戎黎抱着她走了一路,喘都不喘:“二十四小时内冰敷,之后再热敷,脚不要活动,可以用一点活血化瘀的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徐檀兮也不点破,心里很欢喜,李银娥来了一句:“小徐,你是什么科的来着?”这下被点破了。徐檀兮只好回答:“是小儿外科。”戎黎忘了,她是外科医生。至于为什么忘了?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为什么要说那些有点犯蠢的叮嘱?戎黎有点烦躁,不想去想:“走了。”徐檀兮连忙道谢。他也不回头,自顾自地走人,他不用刻意也能嗅到一股子药香,是他从徐檀兮身上沾来的。晚上九点,宋老三带了人来竹峦戎村,直奔李银娥家,也不管扰民不扰民,就在院子外面大吼大叫。李银娥来开门,看了看外头那些人的架势:“你们来这一帮子人,想干嘛呀?”宋老三气冲冲地撂话:“把你家那个租客叫出来。”徐檀兮崴脚的事,李银娥问过来龙去脉,知道这群人是来干嘛的:“她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来。”宋老三的母亲赵氏直接冲上去,粗鲁地把李银娥往旁边一推,抬起手就捶门:“姓徐的,你给我”木门嘎吱一声,开了。徐檀兮淡淡扫去一眼:“找我何事?”她语气平和,不慌不忙,身上穿着米色的家居服,淡色很衬她的气质,温润又雅致。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她那双眼干净,不喜不怒,黑白分明,有一种让人捉襟见肘无处遁形的魔力。宋老三莫名其妙就有点怵,气弱了三分:“你快把我老婆交出来。”徐檀兮依旧冷静礼貌,从容不迫:“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在哪。”“原来是你啊。”宋老三的母亲赵氏认出她来了,自个儿寻思了一阵,便一口咬定,“昨天你还见过我儿媳妇,肯定是你跟她串通好了。”她指着徐檀兮质问,“我们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拐走我儿媳妇?”“我拐她?”徐檀兮声音不大,脸上丝毫不见动怒,只是眼神冷了些,再软的调也盖不住名门望族里教养出来的气魄与从容,“要不要让警察来查一查,到底是谁拐了她?”赵氏被噎得一愣。这时:“外地人就是外地人,”开口的是宋老三的叔父,他阴阳怪气地说,“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这话有几分威胁的意思。“跟她废什么话。”宋老三五大三粗,是个鲁莽之徒,他蛮不讲理地逼问,“快说,我老婆在哪?”交流不了,徐檀兮直接报警。宋老三冲过去,一把抢了她的手机:“我老婆要是没了,你要么就赔钱,要么就赔人,不然我跟你没完!”原本没完没了的狗吠声突然停了。一道光束打过来,照在了宋老三的脸上,宋老三用手挡着眼睛,眯着看巷子里,就看见一模模糊糊的人影,踏着地上的灯光走了过来。他慢慢悠悠:“把手机还她。”宋老三听到这声音牙关就发抖,胸口也疼。又是他,街尾那个收快递的!宋老三被他踹怕了,手比脑子快,赶紧把手机还回去了。收快递的说:“你们继续,”他随便挑了一堵墙,站没站相地靠着,“我只是路过。”那你倒是路过啊,站那不动是几个意思?他就靠墙站着,把手电筒放脚边,也不插手,低着个头,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摩擦轮的,他时不时用指腹擦着滚轮蹭出一点幽蓝色的火来。不管闲事,但也不走人,就这么站着。街尾收快递的戎黎是杀人犯戎海的儿子,这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他搁那站着,谁还敢乱动。正僵持着,宋老三的手机响了,他捂着听筒接了:“我这还有事,回去再说。”电话里说了什么。宋老三面色一喜:“你先帮我看着她。”他挂了电话:“爸,叔,找到芳芳了。”宋父问:“咋找到的?”宋老三畏畏缩缩地觑了戎黎一眼,拉着他的老父亲:“回去说。”走之前,赵氏扭头朝徐檀兮抬起鼻子哼了一声:“做人要本分点,少管别人家的闲事。”宋家一家人这才肯打道回府。李银娥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肚子里憋着火:“这一家子,怎么跟土匪似的。”她对徐檀兮说:“小徐啊,你以后见着他们就离远点,省得惹到一身sao。”“嗯,我知道。”徐檀兮略带歉意,“已经很晚了,您去休息吧。”“那行,我先进去了。”李银娥意味深长地看了戎黎一眼,“还早着呢,你们慢慢聊。”花前月下,孤男寡女。------题外话------****顾总: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干点啥好呢?戎黎:安排床戏。顾总:狗子,你yin荡!第047章戎黎,我们是什么关系呀~花前月下,孤男寡女。李银娥先进屋了,脸上挂着一嘴的姨母笑。徐檀兮抬脚,跨过门槛。戎黎把打火机上燃着的那簇光吹灭:“脚不疼了?站那别动。”她便不动了。他拿起手电筒,走过去,还是那句:“以后还多管闲事吗?”她眼里有淡淡笑意:“那你还管我吗?”“谁管你了。”戎黎扭头就走,眉宇之间全是烦躁。徐檀兮一瘸一拐地追到门口:“先生。”他站住了,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她。“我们算朋友吗?”她怎么藏也藏不住眼里的期待与热切,那样专注地看他。戎黎怀疑,他真的有夜盲吗?想必是那些庸医扯淡,他怎么可能夜盲,他连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跟人做朋友。”他晃了晃手电筒,光在她裙摆处跳跃,“尤其是女的。”徐檀兮迟疑了一下,壮着胆子问:“那我们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