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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我只好现身将红月带走,并且与她一起隐蔽而居。”白芷皱眉,“那又与我何干?”“当然与你有关。”赫连淡笑,“虽然当时我认定那孩子没多久就会死去,不过,我还是用衣服将他包起来,并将一样信物放了进去。”“什,什么?”不知为何,白芷的声音在颤抖。“说来,那信物,本是我爹当年亲手为我娘打造的一个银钗。六寸长,两根交缠,尾端相合成一朵花的,银钗。”心猛地一跳,白芷缓缓摸上自己脑后的银钗,不,不会的,“你说谎,这银钗是我爹为我娘花了很多银子打造的,怎会是你爹娘的……再说,你杀害我娘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银钗……”“我确实没看到那妇人头上戴着银钗,不过我并不会认错,因为早在荒原之时我就确认过了。”赫连不慌不忙,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白芷,缓缓道:“那银钗之上的花式,下面可有一个非常小的凹槽?”白芷不想相信赫连的话,可还是将银钗拽了下来,他拽的慌忙,扯得头发生疼也无暇顾及,他只想告诉赫连,这银钗只是很普通的银钗,没有任何……大眼瞬间瞪大,因为那朵花式下面,真的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凹槽。“按压凹槽,最下面的花瓣就可以打开了。”赫连补充道。白芷没有照赫连的话去做,他觉得,一旦去触碰那个凹槽,一切都无法回头了,可他忘了,就算他不去触碰,赫连说的话,依然是无法动摇的事实。所以,怪不得他会在水盆里找到银钗,一定是娘亲无意中摘下来揣进了怀里,在被赫连杀害的时候掉落在了水盆中,才免得银钗被火烧毁,可被白芷宝贝的娘亲遗物,竟成为了揭露他身世的证据,白芷甚至觉得,这银钗烧掉了会不会更好?但是,为什么,在他重生之后听到都是娘亲的声音,虽然当时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但没有理由不记得破庙的事情啊,可,他也并没有吃过娘亲奶水的记忆,小时候喝的,都是羊奶……“所以说……我真的,是红月的……儿子?”白芷是如何说出这话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感觉自己发出的声音如此的陌生。还不等赫连回答,一直没说话的红月先开口了,她问向赫连,声音有些怒气,“你当年告诉我,那孩子已经死了。”“如果我不这么说,你怕是会回去找他吧?”赫连淡道:“红月,你如此恨司城箜负你,难道还会希望那孩子活着吗?”“……”红月沉默了,她看了看白芷,没再说话,因为仇恨早就让她变了一个人,再不是当年的她。司城箜冷哼,“红月怀的是你的孩子,这与我何干?”红月猛地抬头,大声:“司城箜,你休得胡言,赫连是我亲兄长!我红月难道是人尽可夫吗?你不承认也就算了,何必说如此狠毒之言!”深邃的眼眸微眯,司城箜看向红月,低沉道:“何来胡言之说?赫连亲口告诉我,那孩子是赫连与你所生。”红月一怔,看向赫连,大眼里都是不敢相信。赫连顿了顿,“红月啊,我并非你的兄长。”“……”“当年天降霍乱,正当饥荒,灾民遍地,家家尚且不能自保。我爹是村子里有名的工匠,花尽了积蓄才换来一些食粮,倘若不是你和你娘流浪于此,我们本是能挨过去的,可我爹可你和你娘,结果你们竟恩将仇报,不仅杀了我爹娘,还带走了我家所有食粮。”“……”“当时的我藏在暗处才幸免于你娘亲之手,我不能饿死,于是我就跟着你娘,没想到你娘发现我的时候并没有杀了我,而是带着我一起漂泊,还给我一口饭吃,她大概不知道我看到了一切,还骗我说,我爹娘是被他人所杀。那时候你还太小,当然不知道其中真伪。所以,这样说来,你我之间,也是家仇呢。”红月握着肩头,被司城箜所伤,也被赫连的话语所伤,“所以,你……”“没错,后来是我将所有粮食都扔了,想要和你们同归于尽,不过,后来却被晋修师傅给救了。”赫连苦笑,似乎是因为想到晋修而感到内疚也说不定,然后他接着说:“我尚且如此,怎么能让你幸福呢?于是我告诉司城箜,你怀的孩子,是我的。司城箜心高气傲,怎能容忍此事?他疑你嫌你,甚至离你而去。”“赫连!”红月一声喊,瞬间鲜血喷出。赫连不为所动,似乎化成了鬼魅,“我原本是不知道你儿还活着的,毕竟当时是毫无生还的可能,但是在眉城偶遇之后我才发现,白芷头上的银钗正是当年我放在那孩子身边的,所以,白芷,正是你红月与司城箜之子。”“闭嘴!”红月再一声怒喊,却早就无法动弹,只剩下无力的摇头:“闭嘴……”“哈哈……”赫连大笑几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崩溃的女人,“不过,人家司城谷主可比你豁达的多,不仅娶了濮阳山庄的大小姐,还在三年之后有了司城无印这么个出色的儿子,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对你和你娘当年恩将仇报的惩罚?”红月颤抖着,依然没了声音,赫连的每一句话都戳中她的痛楚,没有一丝怜惜。白芷皱了皱眉,听着赫连的话,突然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内力传给我?我死了,岂不是更让你快活?”“这个,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赫连神秘一笑,看着此时重伤的几个人,淡道:“就想看看亲骨rou间如何自相残杀而已。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老天还为我多加了一些好戏,让我看到亲兄弟之间,如此有悖天理的,苟且之情。”赫连的最后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它化作匕首猛地穿透白芷的心脏。白芷手中紧攥着银钗,喊得歇斯底里:“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哈哈哈……”赫连大笑,七窍的血水滴下,狰狞可怖。他笑,因为此时此刻,他胜利了,他成了所有恩仇的主宰者,就算他命不久矣。他一个人毁掉了四个人的,甚至更多人的一生,将他们的幸福夺走,再将噩梦将于他们身边,一生无法挣脱,然后在最后的时候就笑看他们知道真相后的嘴脸,看他们如何悔恨自己的过失。就算说出了事实又怎样?因为他们即便知道了彼此是血rou至亲,也永远无法冰释前嫌,所有的误会化作仇恨,已经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深深的伤口,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丑陋的疤痕。众人悲愤,他一人独乐,这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呢?然而,他筹谋的一生此时就算结束了,他的笑声永远留在了司城谷的断崖,直到一柄黑剑直直插入了他的心脏,将他赫连,深深刻进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