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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靠海,多少还算凉爽,不过,穿着这乱七八糟的裙衣,帷帽下的眉头就没展开过。虽然以前穿过一次女子的舞裙,可也没这么繁琐,里面一层,外面一层,轻飘飘的,感觉下面都漏风,尤其是这袖口,又大又碍事儿。其实这些都没什么,让白芷更烦躁的是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需要坐船。没错,白芷晕船,对他来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坐船。但是要去蛇岛,除了坐船没有别的办法。“这船什么时候出海?”白芷看到很多船舶,但是只有一个上面坐着一位船夫。船夫回头,见一位女子问话,他喊道:“姑娘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姑娘?白芷眉头又深皱了一下,但是马上又想到,他现在穿的可是姑娘家的裙衣,虽然戴着帷帽,可怎么看都是女孩子家吧?奈何他的声音本就清淡,如今才会这般让人识不出。“蛇岛。”“诶呀,蛇岛啊?”船夫有些难色,“我这是打渔的船,可去不得那种地方哩。”“为何不去?”“姑娘不知,那蛇岛是个不祥之地,我们打渔的吃的就是天意这碗饭,倘若沾染了不详,保不准哪天就回不来了,这里的船那,都不会去的,姑娘还是另行他法吧。”“……”白芷顿了顿,问道:“从这里行船到蛇岛需要多久?”“这……今儿是顺风,我看那,最多也就三个时辰吧。”三个时辰,应该没问题吧?白芷沉默了片刻,然后他靠近船只,掏出十辆白银,“船家,载我一程,如何?”船夫看到白芷递过来的十辆白银,犹豫了一会儿,他上下打量着白芷,见白芷手中还拿着一把剑,又迟迟不肯接过银子,不过这面上却出现了动摇。白芷又掏出十辆白银,整整二十两推过去。“诶呀!”船夫咬牙,从白芷手中接下两个银元宝,“姑娘,上船。”你看,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白芷应声上了船,船上都是打渔用的网兜,他绕过船舱走到船头,不想再听脚下踩踏甲板发出的声音,赶紧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明明这船上都是结实的木板,他白芷怎么就感觉似踩在了棉花上?“姑娘为何去蛇岛?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啊!”船尾那方,船夫忙乎着打理剩下的鱼网,大声询问。“就是去看看。”白芷随便应着,然后就听到船舱里响起木板的声音。白芷看了过去,就见船舱的里面站着一个男子,他似乎想藏起来却没有藏好,露出了穿着草鞋的脚,杂乱的头发,和两只偷偷看向这边的眼睛。不过从那人表情上可以看得出,那人似乎很怯懦,偷看着他,却不敢出来。“姑娘可真是胆识过人。”船夫感叹,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大概都是遗憾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这么不怕死之类的话,然后又突然朝船舱吼道:“八子,干什么呢,快过来!”船舱里的人听到有人唤,赶紧跑走了,不过,这一跑又弄的噼里啪啦直响,大概是绊倒了什么东西。“这船可走?”岸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白芷歪头,看向岸边。帷帽下的大眼一怔,因为他看到了三个人。一袭黑衣身姿挺拔的无印,一袭群青长衫的少年,还有此时正与那船家说话的麟。“去蛇岛。”麟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金元宝直接放在了船夫面前,换来船夫一脸的灿笑。“三位爷请上船。”船夫将金元宝揣进怀里,那叫一个美。也难怪船夫这般,今日一趟蛇岛可比他打三年鱼赚得还多,眼下别说是蛇岛了,就是地狱也拼死载一程了。“这位公子与我们并非一起。”麟在无印后面上了船,脚踏上船的一刻用视线指了指身后的那群青衣衫的少年。“诶呀,我当你们是一道的呢。”船夫笑道,不再等待最后一位少年上船,直接解开绳子,这是要启船了。“诶!等等!”少年急了,瞪了一眼吝啬的麟,飞身跃到船上,“船家,我也要去蛇岛。”“可,他说你和他们不是一路的啊。”船夫为难,但是话意明了。少年却不解,大声:“反正你这船也是去蛇岛,载我一程又如何?”“这……”船夫难色道,“人家可都是给了银子的,我们这船也不是随便就能出海,再说,那蛇岛可不是一般渔船敢去的地方,我们这都是赚点劳心的钱财……”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少年才明白过来,他撇了撇嘴,从腰间取出二十两白银,不情愿的递过去,“找我十两。”“……”船家一怔,盯着那二十辆白银,一脸的不满意,要知道,第一个姑娘给他二十两白银的时候他都很勉强,而后两位爷直接给了他一定金元宝,如今少年手中这区区二十辆已经无法打动他了,最无语的是,这少年竟然还让他找十两?“算了算了,都给你吧,真是便宜你了。”少年将银子推到船夫的手中,一转身就往船头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的船夫是怎样的一副表情。白芷收回视线,最后上船的人,正是昨日在客栈门前行侠仗义的少年,看上去还未到双十年纪,敢作敢为倒是很豪爽,就是全身上下都有种初入乱世的感觉。然而,最让白芷在意的不是少年要去蛇岛,而是那人,那个背着绝世黑剑,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司城无印。他也是此时去蛇岛,当真,这般巧合吗??☆、【蛇岛一行】中? 船行的很快,大概是顺了这海流了,白芷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潮湿船板,心里闷闷的,借着宽大的衣袖,他手指按在鸠尾xue,也就是位于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的xue道,一边吐气一边揉按,不过也只是稍微缓解了些欲吐的感觉。他将一切心闷都归罪于自己晕船,虽然那船夫说最多只用三个时辰便到,可他还是难受的够呛。无印和麟坐在对面的木箱子上,两人像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也并没有看白芷。不过,那少年倒是坐在了白芷的旁边,一会儿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这看看那,似乎闲不下来。“姑娘去什么地方?”来了,那少年大概真的憋不住了,白芷祈祷着不要和他说话,但是还是躲不过,干脆,白芷就当作没听到。“姑娘?”少年又唤了一声,还在白芷的帷帽前挥了挥手,看姑娘没反应,撇撇嘴道:“原来是个残疾之人,可惜可惜。”“……”白芷微动,也好,这样认为的话,这一路就消停了,他就可以安心的与晕船斗争。“喂。”少年突然站起身,走到对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