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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来硬的她不怕,现在这样体贴,沈语迟倒有些不知所措。今夜她又一次带着纠结睡了过去,睡到三更天的时候,白氏房里的柳媪满脸慌乱地跑进她院子:“大娘子!”沈语迟一下子被惊醒:“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柳媪神色慌张,眼眶红肿:“小郎君半夜突然发了天花,少夫人现在正照料着呢,劳您去瞧瞧吧。”阿秋发了天花?!沈语迟腾的坐起来,匆匆披了件衣裳就往外跑,她边跑边道:“我记着天花传染性极强,咱们...”她说到这儿有点卡壳,古代人怎么预防传染病啊?柳媪忙道:“您放心,小郎君屋子里的人都调了出来,现在住的屋子也拿开水浇洗了一遍,各样东西都用烈酒擦拭过了,屋里也薰了醋和艾草,传不出来的!”她又补了句:“现在少夫人带着心腹正在照料小郎君呢。”沈语迟心情没有轻松多少,仍旧死死咬住唇瓣。如今沈南念生死未卜,阿秋又出了天花,要是她没记错,天花在古代可没什么切实有效的治疗法子,家里的支柱一下倒了一半,这该怎么办呢?柳媪不敢让她直接去见白氏,先让她在院外坐下,白氏通身拿烈酒擦洗了一遍,又换了身衣裳,这才敢出来见她。她一见到沈语迟便止不住地流泪:“要是阿秋出了什么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阿秋前些日子生病也请了太医来诊治也说是寻常风寒,只开了驱寒的汤药,他们见孩子烧退了,太医也说阿秋康建了就没再多想,谁料今夜竟突发了天花!沈语迟劝慰她几句,她到底是当家主母,强撑着止了眼泪:“我对阿秋的康健一向上心,寻常我也不会让他在外面乱跑,这天花绝不可能是平白得的!”她眼底闪过一丝凶光:“咱们家来京城也没开罪过什么人,要说有龃龉的,最近只有吴家了,若阿秋出了什么事,我必要让承恩公府血债血偿!”她分析的有理,沈语迟不觉点了点头,又劝道:“现在先不想这些了,只要阿秋没事,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公道,当务之急是先治好阿秋。”她语速飞快:“最近阿秋身子骨不大结实,我也一直留心打听着专治小儿的大夫,陪都有一位夏神医,是儿科圣手,传闻当年几个皇子王孙发了天花,都是他一手治好的,咱们得尽快带着阿秋去陪都找夏神医。”白氏眼睛一亮,升几分希冀,又问道:“我怕阿秋不方便挪动,能不能请夏神医来府上?”沈语迟叹了口气:“我打听过了,夏神医如今已经八十多快九十岁的人了,虽然仍是耳聪目明,但到底身子骨不比年轻人结实,轻易也不会出远门,就算出去,马车也不敢走太快。咱们派人去请他,这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不说,万一夏神医路上出了什么事,阿秋岂不是更险?”陪都离京城不算很远,但也算不得近,至少得有一日的功夫才能赶到,阿秋的病可耽搁不起。白氏当机立断:“你把详细住址给我,我这就带阿秋赶过去。”沈语迟立即道:“我和嫂嫂一道过去。”白氏也不再多劝,只是命人准备了两辆马车,她带着阿秋坐一辆,让沈语迟单独坐一辆。马车擦黑行到了城门口,却突然被人拦下了。沈语迟还没探头问怎么回事,车帘一下子被人掀开,裴青临蹙眉,两人一在车里一在车外:“我和你一道去陪都。”她愕然:“你怎么知道的?”她问完才反应过来,无奈地看了周媪一眼。裴青临道:“你小侄出天花的动静闹的不小,只要稍微留心就能打听得到,我知道了也不奇怪。”沈语迟还是拒了:“不必了,我知你是好意,你又不懂医术,小孩出天花你能帮上什么忙?而且你临行在即,还是先好好准备吧,万一有个疏漏就麻烦了。”她又道:“夏神医治好过许多得了天花的孩子,有他在,阿秋必然无事的。”“没见识的小傻子。”裴青临睨了她一眼:“夏神医名声极响,他的医术就是在宫中也是一等一的。只是他如今年老体弱,寻常根本不接诊,一般出来给人看病的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这些人医术还欠了些火候。你凭什么认为,你去了,夏神医就一定会见你?”第98章沈语迟挠了挠头,天花毕竟是传染病,阿秋是她侄子,她跟去倒罢了,她实在不愿意让裴青临冒这份险:“医者仁心,我好好求求夏神医,他说不定会答应出面诊治。再说就算你去,夏神医也不一定给你面子啊。”裴青临挑了下眉:“我当年和夏神医有几分交情,想来他应当会卖我几分薄面。”沈语迟这才不说什么了,裴青临见她松动,得寸进尺,提气纵身一跃,整个人化为一道秾紫的影子,直接钻进了她的马车。沈语迟想了想,命人告诉了前面的白氏一声。她这马车设计的小巧,他虽然身量劲瘦,但个头不低,这么一挤进来,两条长腿就和沈语迟的腿紧紧贴着了。沈语迟下意识地避开了些,嘀咕道:“你也不嫌热...”裴青临又贴了上来:“现在已是深秋,哪里热了?”他用膝盖有意无意蹭了蹭她的大腿:“我畏寒,所以想离大娘子近些,方便取暖。”他的腿修长漂亮,哪怕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十足的力道,特别是她还见过他光着腿的样子。饶是沈语迟此时正在焦心,脸上也不由一阵燥热,忙把双腿合拢,挺起身子坐的直直的。裴青临好些日子没有这般靠近她了,闻见她身上甜甜的一股奶香,他不由心思浮动,稍一用力,右腿就顶开了她的两条小细腿,用膝盖轻轻摩挲她的大腿内侧。沈语迟脸都变了,不由轻哼了一声,怒的在他腿上捶了一下:“你坐好,别乱动,不然我就把你撵下去了啊!”她现在和没心思和她折腾。裴青临终于老实了,他挨了一捶反而挺高兴,笑吟吟地道:“我可是老实坐着。”马车是木制的,为了防走水,沈语迟也没敢点灯,车里漆黑一片,他却准确无误地帮她捋着鬓发:“方才...大娘子有没有想到些什么?”沈语迟声音拔高了两分:“我能想什么,你腿细的跟妹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