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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警醒,东西太值钱,丢了就惨了。好在没有人注意他们,也不知道他们铺位下有什么,安然过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大家洗漱,黄正力去餐车买了早餐过来。正吃着早餐,那边突然sao动起来,好多人过去围观。“出什么事儿?”黄正力站起身。郭湘和顾振南都没动,不管什么事儿,自己这边更重要,万一有人趁机把东西偷走,那就后悔也来不及了。黄正力还是经不住好奇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怎么回事儿?”易子琛问。“好像是有人得了急病,倒在地上了。”黄正力说道。“没有人救吗?”郭湘问,她毕竟是医生还是关心这个问题。“好像有一个女的,人太多了我也没看清,也不知道行不行。”黄正力说道,“要不我再去看一下,等会儿告诉你。”“还是你去看看?我和你爱人在这里就行了。”易子琛对郭湘说道。“也好!”郭湘站起身。第480章气胸郭湘走到车厢尽头,那里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人。到底怎么了?郭湘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喊,“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大夫。”前面的人一听又有大夫来,都让开一条路,郭湘趁机看过去。只见前面摔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肚子上还插着一块瓷片,一个女人正在用一块手帕压着伤者的脖子,应该是脖子上也受了伤。“怎么回事儿?”郭湘问边上的人。“那个小伙子,带了一箱瓷器上来,这不快到下一站了,他就拿行李,谁知一个不小心整个箱子砸下来,砸到了他,瓷器都摔碎了,人也砸昏了。”“刚才他是扑倒在地,我们把他翻过来才发现有瓷片插在了他身上,我们也不敢动,这姑娘说她是大夫就过来了。”郭湘走近一看,这不是在赌石场碰到的那个陈瑜吗,很意外,她竟然也是医生?再看地上的人,胸部起伏很弱,呼吸似乎不畅,陈瑜好像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嘴里自言自语说着什么。郭湘仔细一听,她说的好像是英语,似乎在排除什么可能。她走过去,蹲下身体,说道:“是Tensiohorax(扩张性气胸)。”陈瑜一惊抬起头,看见是郭湘很惊喜,“是你?”“你怎么知道的?”郭湘指着那人的手臂,可能因为是滇南上来的,穿得比较少,那人双袖都撸到了上臂上。左臂有一些青紫色,郭湘打开透视,左臂静脉破裂,胸部虽然有呼吸,但胸膛活动反常,左侧肺部应该有异。透视一看,左肺创伤性气胸。应该是箱子砸下来造成的。郭湘把伤者衣服拉开,指着左手臂至左胸部位,“静脉扩张了,是由增加胸腔内部胸内压造成的,应该是刚才箱子砸下造成肺部撕裂,导致空气进入肺部周围的胸膜腔而不是肺里,造成气胸。”“那现在怎么办?”陈瑜问,这里也没办法手术。“你等我一下!”郭湘站起身,“对了,先给他做一下人工呼吸,不然他马上没气了。”走出两步郭湘又回头,“千万不要做心肺复苏,不能按压胸腔。”“我知道!”陈瑜点头。郭湘迅速跑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随身带的包就跑。“媳妇,怎么啦?”顾振南在后面问。“没事儿,我救人!”郭湘答了一句,已经跑到车厢尾部。从包里拿出简易手术包,她一般出门都会带着,还带着一些药。有一小瓶酒精,但现在根本不够用。“你们谁有没有高度白酒?”郭湘看向围观的群众。大家摇头。“帮忙问一下,要高度白酒,我买也可以,救人用的。”郭湘说道,就是拿来当酒精消毒的。“我有一瓶53度的二锅头可以吗?”有人问。“可以,马上拿过来!”郭湘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简易手术包拿了出来。陈瑜看见她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很是惊讶,她肯定是个外科大夫。郭湘先拿了药棉和纱布给陈瑜让她把伤者的脖子包起来,就不用一直压着。然后拿出手术刀先泡在了酒精里。“谁有胶管?最好是新的。”郭湘又问。“我有,刚采购的车间用的。”有人说道。“没有沾机油吧?”郭湘问了一句。“没有,是新的。”那人回答。“好,给我切一尺左右下来!”郭湘一边说一边把二锅头打开往伤者胸前倒,重点在肋骨旁,等会儿要在两肋间做切口。倒了有半瓶,往胶管上也倒了一些清洗了一下,然后把胶管一头伸进瓶子里,丢给陈瑜,“我包里有医用胶布,把瓶口封起来!”“好!”陈瑜点头,马上接过手。郭湘把小瓶酒精倒出来洗了手,拿起手术刀在伤者左侧两肋间切了下去。刀切下血马上涌了出来。“啊——”有人惊叫起来。还有人扭过头不敢看,太吓人了。“管子!”郭湘伸出手。陈瑜马上把已经封好的瓶子和管一起放到郭湘手里。郭湘把管子的一头往肋间刚才切开的部位塞了进去。只见瓶里“咕嘟咕嘟”冒出气泡来。“这是怎么回事儿?”“瓶里的酒怎么冒出泡泡来了?”有人惊叫。“真奇怪啊!”这时伤者“呵”了一声,胸膛明显起伏,有了呼吸。“活了,活了!”“真是神医啊!”郭湘拿了药棉和胶布把肋间的伤口包扎好。瓶子里还冒着气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人问。“伤者是气胸,这是肺里的空气出来了!”陈瑜解释,很钦佩地看向郭湘,真亏她能想到这个办法。“气胸是什么?”陈瑜没法解释,不学医的人说了也听不懂。“那为什么还要放在酒里?直接把气放出去不就行了?”刚才拿管子的人问。“这是自制单向阀!”郭湘说道,“肺里的气出来,但也有可能还会倒回去,用管子把肺里的气引出来,就进入了酒里,当然如果是水也行。”“瓶口封住了,外面的空气不会再进入瓶子里,酒里的空气也不可能再回到管子里去,就不会再次造成气胸。”陈瑜点头,对郭湘很是佩服,其他人可能听不懂,但她是医生很明白这个原理。“有人通知了列车员吗?”郭湘问。“已经通知了,他说马上到站,一到站就叫医生上来,不过你们已